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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仙童下地狱】【全文完】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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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全文完】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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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子牛(2012-3-21 01:59): 长篇文最好有TXT下载的附件
仙童下地狱



作者:猎枪
字数:26.6万字   


                                              

                         内容简介

  一朗子带着师父睿松要给嫦娥的心疼药到了月宫,但没想到,嫦娥服下之后
居然出现了异状,原来是师兄一焰子因为没有得到月宫送药的机会,所以怀恨在
心,才在药上多加了春药……一朗子该如何是好呢?

  得知嫦娥的心痛是可医的,一朗子便前往花王那求药,但没想到花王居然提
出了要一朗子跟她老婆鱼姬……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11-7 0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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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
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
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松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
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厮杀。当真是剑光闪闪,
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
吃大亏。

  睿松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松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
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沉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
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
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松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
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
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象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
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赞叹。他的弟子中最杰出
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它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
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
可腿脚并不慢。

  睿松沉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松面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
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

  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
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
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
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
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象一下月宫
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准
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
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荡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
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
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
衣服后是什么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

  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么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
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
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
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艳和欣赏,没有其它人的粗俗和猥
亵,简直象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
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准象什么花香,让他
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人?」

  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
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
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
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
们切磋一下剑术吧。」

  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赞朵云相貌和气
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
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

  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
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
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
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
师弟死在师父手里。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沉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
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
是什么后果?」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啊。我何时说了什么轻薄话了?
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象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

  他心里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么看那姑娘的,是怎
么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
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
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
小人?」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
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
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
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绝不能丢了颜面。要
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
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
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么区别呢?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
老三最厚道了。不象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
…」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准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
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
目光中照例是惊艳与沉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
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

  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
中醒来。

  随后,睿松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
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
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
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
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松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里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
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它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

  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
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
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象你这
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松才问一朗子:「你为什么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
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松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
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
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么这次咱们一定得
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松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松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
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
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
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 无为观' 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
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
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
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
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么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
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
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
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
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么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
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
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
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
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
中女神?,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
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么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去
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美法。能见
上一面,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
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
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松打量着众弟子,半
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
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
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

  声音那么响亮,气势那么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里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
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
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
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
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么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
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
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
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
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么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

  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里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
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
我还是了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
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里,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摆好两只茶
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
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么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
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里的十六名弟子,
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
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
是什么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

  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么了,我的二师
弟,你怀疑里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

  他从那摞碗里,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
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
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么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
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
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还会求我?」

  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
过象朵云姑娘那么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么奢望,但也想多看
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么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
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里的女弟子都
没有照面,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
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么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
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
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里下毒。只为了能够下
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里放蛇,只为在师父面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
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
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
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
你在我碗里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
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里边的宝物和药物。
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么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
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
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
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么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

  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么,你看不清。这就
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
勇气跟我正面竞争,而不是搞什么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
茶吧。难道你怕什么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
是狗熊呢?」

  他眯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
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

  说罢,将茶水喝掉。

  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
既然你不肯给我面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
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
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
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脏了裤裆。「一焰子哪有闲心回答他呢,若不
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
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么跟我比武。
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
来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
斗志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
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
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里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
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
营中拼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
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松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
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 请' 字,一焰子挥动长
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
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
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复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
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
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象一阵风,四面八方,
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象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里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沉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
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猖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
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松道长都
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象今天这么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
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
风剑法在他的手里,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平。

  二人在院子里,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
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

  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
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剑。」

  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
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松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 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
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 水花陀螺' ,
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

  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
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面
杀他。剑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

  睿松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
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松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

  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
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松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拼命一样,
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系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
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
声叹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
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乾坤颠倒,找不
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里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
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么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
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
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
好上许多。」

  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
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20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大
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松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
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师父甚至说,再
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
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范。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
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
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
里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

  睿松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
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松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
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松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
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面……」每次师
父都这么说。

  睿松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
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
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
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

  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
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

  心里很不满意。

  睿松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
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
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
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
么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里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
都变了,为什么后来又恢复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
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么有胆子服用
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
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
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
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

  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
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
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
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
们每人都准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里确实值
得留恋,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面对一焰子的挑衅,防范
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
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
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
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
而且不论哪里,都是雾气蒙蒙的,象在梦里。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
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
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

  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里,原来
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艳。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里走出。那玲珑
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

  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里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么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

  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
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
么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
种艳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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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妳的?
有什么根据吗?」

  心说,妳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不好
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
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妳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
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
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么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
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
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
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妳师父不是有妳们这些
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
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
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
人害的。」

  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
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么妳了?妳这么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
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它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
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
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
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
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
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妳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
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
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
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
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
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么甜蜜
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妳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么看妳,除了那些理由
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妳。」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
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
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呵呵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面前说
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妳,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
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
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
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妳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
领教了。」

  从怀里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妳收着交给师父吧。」

  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里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
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痴。哪辈子没见过男
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
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
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妳们到我们无为观做
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
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么个美
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情意了,
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

  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么指教吗?」

  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
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妳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

  说着,挺剑就刺。那准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
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

  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

  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
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

  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著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里则变得刚硬而霸道,
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沉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
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
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
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 仙子摘花' ,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 老
道关门' 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
利那张白里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
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
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
见呢?难道这就是' 隐身术' 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
败。」

  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

  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
想过好了。」

  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
惜玉之心。」

  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面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
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妳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收手
不及呀。我没想占妳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
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妳怎么能蛮不讲理呢?等妳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

  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
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
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妳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

  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妳们呀,怎么胳膊肘往外
拐呢?我是妳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妳一把,妳就吃亏了?妳就被占便宜了?难道妳
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妳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
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妳一把,妳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

  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
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
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
么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
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
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
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
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
人。难道我还怕妳不成。妳说吧,怎么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
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
向大树跑,不准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
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妳怎么办?」

  朵云哼道:「你怎么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么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妳就说吧,妳想怎么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
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准耍赖。」

  一朗子沉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
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么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妳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妳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

  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妳干什么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

  她的声音那么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
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
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面,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
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
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
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
「预备。」

  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
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面,向对面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
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妳已经输了。如果妳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
妳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妳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里。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
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
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
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说道:「妳耍赖了。妳用了' 穿墙术'.我又不
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
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

  她抬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么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里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
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
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
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
妳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
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叹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
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妳让他当
妳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

  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妳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
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妳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妳呢。又野蛮,
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
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抬举。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
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
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
找个比我好的男人。」

  自己都觉得这话别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

  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面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抬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
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
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荡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
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
她是那么高贵,雍荣,娴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
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

  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
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

  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么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
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
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
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

  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
的。」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

  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么朵云跟她的
差距这么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出声
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
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
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不
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
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妳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
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么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
什么关系。」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
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
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
子。他的目光是那么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
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
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
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
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
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
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
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

  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
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
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
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

  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妳怎么样?我已经拿药来了,
妳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
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
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
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里心里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
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么诱人,还不如让
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
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
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复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
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象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
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系好,问道:「是谁在说话
呢?」

  他心里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
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么看,不
见过这么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妳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
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
经常被仙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还
偷看我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
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么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
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
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
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里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
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里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
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
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里,消失了踪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
灯的。这里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
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
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
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妳发什么疯?
妳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
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

  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
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
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
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

  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
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
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妳干什么呀?干什么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里,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
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
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妳可别那么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
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妳们还当他是
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
死个明白吧?」

  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妳冒失,伤了好
人,让我来追妳。妳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
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朗子哪里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妳快告诉我
吧,我都要急死了。妳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
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
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
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妳相信我吧,我
绝没有害妳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
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么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妳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
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叹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么
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
样子,她心里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
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
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妳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
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
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
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么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面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
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妳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
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
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里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
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里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
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
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
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妳
相信我,我没有害妳。如果妳不信的话,我就死在妳面前。」

  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
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
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
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么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
干什么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
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
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为妳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
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里没有解春药的。这还
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
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么?」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
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么,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
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里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出屋。他心里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
子为什么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
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
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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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
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
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系。如果仙子真的丢命,
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里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妳怎么了?妳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妳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妳死吧。妳这辈
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
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妳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
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
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么?」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里
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
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
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接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
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
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
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
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
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
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么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
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
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
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
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
棒,照准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
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松了一
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
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么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
子啊。师父想了那么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么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
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
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
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艳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
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
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
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么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
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
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里,多提多美了。

  嫦娥叹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么没本事呀。
这么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
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
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妳。」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妳。」

  嫦娥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
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妳当神了,他怎么会害妳
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艳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里边乱触。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
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
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
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
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
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
说:「以后,我就叫妳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
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
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么痴迷,那么贪婪,
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荡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
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
朗子直叫:「姐姐呀,妳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
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妳为什么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
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面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
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快乐和爱意。
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

  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
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系也能成为感情的
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
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
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
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
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妳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
她问道:「师父,妳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妳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里的声响那么大,
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
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
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
妳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
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里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
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里?你怎么她了?是怎么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妳知道什么
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秽语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妳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妳师父好
了。相信她定会给妳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
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
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
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妳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
声叫,双手一松。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
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里可
碰,哪里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 对不起' 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
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妳了。要不,我
给妳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系,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
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
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
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
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
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妳是怎么给师父解
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妳师父没
跟妳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么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妳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
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妳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在门
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里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
么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准
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
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妳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妳做一做,好
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
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
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荡,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里练剑。这院里也种了几棵
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
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
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
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
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痴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
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里,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
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
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么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
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
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艳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妳
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说道:「我离门挺远,什么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

  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
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
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
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
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妳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妳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妳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
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里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
月宫有什么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
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么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
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
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
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
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
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
「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
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
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
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里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
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
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么?」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
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
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
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
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
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
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么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
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
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
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
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
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
雾而去,他心里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妳忙妳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么就怎么。」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妳陪我睡觉,妳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面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里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妳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妳师姐好多
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妳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
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里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
着,将地面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么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
格那么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里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
有尝够啊。奇怪了,这天怎么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
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荡,只想冲过去
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
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么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
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抬头
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
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妳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
嫦娥嗔道:「你有什么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
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荡,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
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
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么坏心。妳可
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妳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
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里,美目眯起,呼吸也加
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
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
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
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沉醉的。

                □□□

  将嫦娥放在床上,望着纱裙里朦胧的雪肤及内衣,一朗子兴发如火,来个恶
虎扑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扑个空。

  嫦娥往旁边看拍了拍,说道:「小坏蛋,先躺下,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说完
咱们再做好事儿。」

  一朗子耐着性子躺着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热血沸腾。嫦娥侧卧,支
起一条玉臂,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没有?」
一朗子回答道:「当然都学会了。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

  肉棒将裤子支起多高,有点难受。

  嫦娥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说着话,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册子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问道:「这是什么呀?是修炼秘籍吗?」

  嫦娥眯眼一笑,说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过册子观看。原来这是一本画册。每页一个彩
图,图下有说明文字。哦,原来居然是春宫图。画得好生动,好传神?,应该是
出自名家手笔。

  每页一个姿势,各各不同。男的健壮如虎,女的肉体如玉。男女间的眉眼、
神态,无不动人,使人看了兴致勃勃,生起冲锋陷阵之志。

  一朗子看得两眼发光,每一页都瞧得仔细,胯下的肉棒差点把床顶出一个窟
窿来。他伸手搂着嫦娥的肩膀,热情地说:「我的好姐姐啊,这画真好,看了就
想干?。」

  嫦娥呵呵笑,说道:「小坏蛋?,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要紧的是
学本事啊。学好了本事,才能让姐姐满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会儿就学会。只是这画册是从哪里来的?不会
是姐姐寂寞时画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不要胡说。这是我前几年下凡间祭祀时,顺
便在集市上买回来的。」

  一朗子听了嘿嘿直笑,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妳一个大美女,如何能放下
脸买这东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能亲自买呢?我让洛英去买的。她当时扮成
我的小厮。」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不出的动听。

  一朗子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朵云去买呢?」

  嫦娥摇头道:「那丫头火爆的脾气,不适合干这个。哦,你要是喜欢朵云,
我把她嫁给你吧。」

  一朗子听了头疼,坚决地说:「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

  心说,要是娶了那母老虎,我这辈子可后患无穷了。

  嫦娥见他脸色都变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说道:「朵云也没什么不好的?嫉
恶如仇,侠肝义胆,不过是暴躁些,爱冲动,做事儿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
还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要是让我娶妻,我就娶妳了。
妳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嫦娥幽幽一叹,说道:「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们想成亲,根
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问道:「为什么呢?只要咱们两个愿意,谁能挡住?」

  嫦娥亲了一下他的俊脸,说道:「小坏蛋?,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呀,许多
事儿你欠考虑。我告诉你吧,喜欢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
少呢。连玉帝都想纳我为妃呢。他使了许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紧了,我就
认了王母娘娘为干妈。这下子,玉帝只能干生气了。」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还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说:「咱们若是公开成亲,不说别人,就是你师父吧,绝不会放过你。
他绝对会发疯地杀死你。」

  一朗子听了,头皮发麻,心说,是啊,师父确实是那么一个人。跟她成亲,
当然好了,可是若丢了性命,艳福也没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坏蛋,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天,就乐上一天
吧。想太多了只会伤神。」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好,姐姐,我听妳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
们乐一乐吧。不能成亲,我也当妳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没有说话,凑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欲火被点燃了,不再犹豫了。他将嫦娥的身子摆平,然后压了上去。
大嘴伸过去,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亲来亲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娇喘着,张
开了嘴,一朗子将舌头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间的游戏。

  那个火热,那个缠绵,都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他们的手也都动起来,在
对方的身上抚摸着,搜寻着,都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变热了。

  不知不觉间,衣服离身了。一朗子亲过之后,想好好看看她的裸体。她含羞
地躺在那里,俏脸飞霞,眉目含春,红唇张张合合的,还不时发出啊啊声。腰臀
也忍不住动着。两条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着,一副色不可耐的样子。

  一朗子的目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最终将目光锁定她的腹下。昨晚
由于药物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她的秘处。现在,他要看看了。

  他将她的双腿缓缓分开,只见那里有茂密的丛林,粉红的花瓣,花间的缝隙
里还淌着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简直要把眼珠子掉下来,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涩地问:「小坏蛋,我那里好看吗?」

  一朗子呆呆地说:「真好看?,让人见了,就想亲两口。」

  嫦娥听了很兴奋,说道:「那你亲亲它吧。它还没有人亲过呢。」

  她从书上得知,男人亲女人秘处,女人会得到销魂之乐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将嫦娥的大腿分开开的,将嘴凑上去,象吃面条般地舔
了起来。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这个呀,啊啊地大叫起来,双手将床单都抓皱了,嘴上说:
「小坏蛋?,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没有过这么快活的时候。你真
好,嗯,使劲儿舔我吧。姐姐这辈子只当你一个男人的女人。」

  那声音又娇美又风骚,简直让人发疯。

  一朗子在她的鼓励下,拼命地在嫦娥的下体忙活着,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
少水。多年压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娇躯一颤一颤地动着。细腰扭动如蛇,丰臀上挺着,使一
朗子的舌头能更大面积地玩弄。

  一时间,屋内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层出不穷。

  她实在受不了时,不由求饶道:「小坏蛋呀,别折磨我了,快点上来,快点
插入吧。我要你使劲儿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
要干死妳,让妳永远记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将涨了半天的大肉棒往里一插。由于水分充足,一下子插
进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声,玉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我的小坏蛋?,轻一点
插进去,别把姐姐的玩意插坏了。」

  一朗子唧地亲了她一个嘴儿,说道:「姐姐呀,我怎么舍得插坏妳呢?我还
要插妳一辈子呢。」

  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象个肉套子一样,勒得真紧?。

  大龟头顶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长出一口气,感受着男人的好处。

  一朗子虽是新手,但他的表现很不错。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动起来。
一出一进,其乐无穷。还听到扑哧扑哧的响声,使双方更觉得刺激。

  看吧,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古铜色的男人压在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大肉棒激情抽插着毛茸茸的小穴。从性器的结合处,淫水无声地溢出。

  男人气喘吁吁,一个劲地干着。美女四肢缠在男人的身上,连喊带叫,屁股
没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劲儿,不比任何一个浪女逊色。谁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
贵骄傲的嫦娥仙子。

  那张床在晃动,床帷子也在颤着,象发生了地震。这时候,他们可不管声音
会不会让外边听到了。他们恣意狂欢,尽情享受,谁都怕这夫妻的缘分不会长久。
他们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的。

  后来,嫦娥仙子觉得不过瘾,非要当女骑手。于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
看嫦娥仙子骑' 马' 了。只见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热地扭腰摆臀,大呼小
叫的,两只奶子跳得好欢。

  一朗子观赏着奶舞,双手搂着她的屁股,不时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时发出啊
的一声长叫。她娇嗔薄怒的样子更叫人销魂。

  两人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当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痒到极点时,实在
忍不住了,便扑扑地射了。嫦娥又跳动半天,才扑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
「小坏蛋?,你又完了?姐姐还没有吃饱呢。」

  一朗子脸上发热,说道:「好姐姐,妳太美丽了,太诱人了,我真的忍不住
了。」

  嫦娥听得灿然一笑,风情无限,心里好美,说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
开始和女人欢好。今晚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成为高手的。」
一朗子笑道:「想成为高手,那得多练习吧?」

  她的穴仍然吞着他棒子。她的娇躯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嫦娥娇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们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们,这辈份
岂不是乱了吗?」

  一朗子抚摸着嫦娥的秀发,笑道:「床下咱们论辈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
和妳还不是一辈的呢,咱们不照样做夫妻吗?」

  嫦娥听了,觉得有理,但她还是摇头,说道:「那我还是不习惯跟自己的徒
弟分享男人。你还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妳倒当真了。来,
咱们接着乐吧。」

  说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间便硬了。搂着嫦娥姐姐又大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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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离开。嫦娥仙子又将他抱住,说道:「别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娇羞地说:「你怕什么呀?咱们的关系都这样了。」

  她的肉体又香又热,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头笑,充满了感情,说道:「姐姐,可妳是她们的师父啊。我怕她
们会笑话妳的。毕竟咱们俩没有成亲。」

  嫦娥听了芳心阵了温暖,双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将胸脯顶在他的身上,
说道:「不妨事儿的。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你再陪我说说话。」

  她现在的样子,象极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热劲儿,即使是一个铁人,也会被
融化的。

  一朗子也将嫦娥的腰搂住,紧紧地搂着,密不透风。

  他们久久不出声,都沉醉在这儿无声的温馨里。

  后来,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我师弟送来的延寿丹,妳吃了没有?」

  嫦娥以脸磨他的脸,说道:「还没有。我本身已够长寿的了,吃不吃不太重
要。倒是你呀,还是个凡人?。我送你一颗吧。」

  说着,去找来一颗,不由分说,放在他的手里。

  一朗子望着那颗圆圆的黑黑的大药丸,心中火热,但他不舍得吃,将他藏入
怀里,说道:「等我需要它的时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说:「长生不老又能如何?一个人经常孤孤单单的,又经常病怏
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赶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见她美目湿润,有了悲伤,心中怜爱一起,再次将这仙子搂在怀里,
一张嘴对她的俏脸好顿亲,亲得嫦娥笑了起来,嗔道:「昨晚还没有疯够啊,不
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们又得脱衣服了。」

  一朗子听了,开心地笑起来。之后说道:「姐姐啊,妳不要怕孤单,我会陪
着妳的。妳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妳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美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
只怕我躲不开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说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么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从我奔月以来,因为经常想家,我得了这种病。有时候一年
犯上一回,有时候几天就会犯上一回。这回吃了你师父的药,应该能多挺一些时
候。」

  一朗子将她搂紧,说道:「姐姐,我听说有人能治好妳的病。」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只怕他也帮不了我啊。
因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妳见过那人没有?」

  嫦娥一脸的惆怅,说道:「那人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是一个象你师父那样
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炼丹,喜欢种花,人称他为花王。他种花主要是因为
他的爱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严重的多。他精心培养一些名贵的花种,跟人去
换止痛药。为了换一颗药,他不知道要给人多少花呢。他年纪不算大,可是头发
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药物维持
生命。」

  一朗子心里一酸,说道:「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绝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他现在只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
的希望是黑荷花。这种花据说可以根除这种心疼症。于是,花王就种上了。可这
黑荷花要五十年一开花呢。开花后,及时将新鲜的花瓣吃掉。这样病人的病就好
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了。」

  一朗子听了感动,很佩服这个叫花王的人。他问道:「那黑荷花现在多少年
了?」

  嫦娥算了算,说道:「很巧,今年已经是五十年了,也该到日子了。如果没
有意外的话,这次他应该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对了,很关键的一件事儿
我差点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嫦娥面泛桃红,说道:「在服药之前,一定要让病人极度兴奋起来。不然的
话,没什么效果。」

  一朗子又问道:「怎么样才能叫人极度兴奋起来呢?」

  嫦娥吃吃笑,说道:「就是昨晚咱们做的那事了。让女人达到高潮后,服用
此花,效果最好。这下你明白了吗?」

  一朗子听了觉得好新鲜?,问道:「嫦娥姐姐,妳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这
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诉妳的吗?」

  嫦娥摇头道:「我并没有见过花王。他那个人脾气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
愿意见他。再说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会送人。这些都是你师父告诉
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师父知道得这么多呀。这么说,我师父跟
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后来,你师父把
治心疼的药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两人一刀两断了。你师父私下里跟我说,
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却不知道要在病人兴奋时服下。
他说,不这么服用,吃了也没有用。你师父说,他曾去向花王求点黑荷花的种子,
却被人家骂了出来。因此,你师父来气,绝不肯告诉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这叫
做以牙还牙。唉,有点太狠了。我听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亲吻她的唇,有点凉。又到她的胸口按了两下,哦,真软,真挺啊,
手感极好。

  嫦娥娇嗔地推开他的魔手,说道:「小坏蛋,别淘气。大白天的可不想干那
事儿,让徒弟们笑话。」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接着说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着人
家夫妻生离死别。」

  嫦娥叹口气,说道:「是的,虽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诉他
服用之法。做人岂可那么冷酷呢?我想这两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说道:「姐姐心好,一定会得到好报的。来,咱们再研究一下春宫图,
照姿势多做做,这样,我才能早日成为高手,让姐姐得到更多的快乐。」

  一只手向她的胯间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袭,被刺激得啊了一声,连忙将一朗子推开,瞪了他一眼,说道:
「小坏蛋,你真没个正经的。听我的,先吃早点吧。」

  那故作生气的样子,真叫人动心?。

  吃早餐时,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虽然很想跟嫦娥时刻泡在一起,
但还是顾及她的颜面,不想让她在徒弟面前难做。因此,主动要求分开。

  洛英将他的早餐送来,然后坐到旁边,单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样子,
宁静而甜美,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美,透着温柔与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洛英居然没有察觉。他便趁机瞧她的身子,那肩膀,
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么顺眼,没有一处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痴想道,这个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让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一会儿,洛英回过神来,见一朗子色眯眯地看自己的身体,俏脸一红,连忙
站起来想走。

  一朗子连忙说:「等等,洛英师妹啊,我有话跟妳说。」

  洛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师兄请讲。」

  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够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来,站到她的对面,收起好色之意,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
两天妳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妳一起去。」

  洛英眨着美目,问道:「师兄去干什么?」

  一朗子很正经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妳师父的病。」
洛英沉吟着说:「这件事儿,你还是跟师父说一声吧。她不点头,我可不敢带你
去。」

  说着话,白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跑了,好象多留这儿一会儿,便会被吃亏
似的。

  一朗子见了,觉得好笑,心说,我有那么好色吗?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体交
流,可是,妳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不会勉强妳。我就算是一个色狼的话,也是
很有道德的色狼。强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没什么意思的。

  稍后,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们正在前院呢。前院里,杏树开满粉
红色的杏花,象繁星闪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为娇艳。

  嫦娥坐在一把装饰华美的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徒儿们练剑。花与
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走进来时,八位美女都同时停手。嫦娥吩咐一声:「妳们继续吧。不用管
他。」

  于是,她们接着练起来,长剑或刺或挑,身形变化多端。每个动作都让人觉
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来到嫦娥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坏
蛋,快放开狗爪子。你想让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着她宜喜宜嗔的俏脸,心中一荡。放下手后,说道:「姐姐,妳真
美呀。」

  嫦娥叮嘱道:「乖乖地站那儿,给我老实点。你若是非礼我,再也不让你碰
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全听姐姐的。姐姐让我碰妳碰上没完,我都照做不
误。」

  这话令嫦娥把嘴里茶都喷了出来,回头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四目相对,都感觉情意满心。

                □□□

  等弟子们练剑完毕,嫦娥吩咐朵云领着其它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
前。

  嫦娥站起来,对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已经听洛英说了你的要求。我
同意你去。」

  一朗子听了,欣喜若狂,说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帮妳的。」

  嫦娥转头望着洛英,说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满五十年的日子。虽
然花王不肯给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们也是侠义门派,不能见死不救。妳和
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礼数。」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是的,师父。我不会堕了咱们月宫的名头。」

  嫦娥又转眼看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强扭的瓜不
甜。你把话说明白之后,他若再不肯给,也就算了。不必跟他发生冲突。要知道
花王还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朗子本想说,为了妳,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见她表
情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一朗子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我听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说,等到那儿再说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来。

  嫦娥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吃过午饭,妳们就动身吧。」

  二人齐声答应。

  吃过午饭,嫦娥私下里对一朗子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你要答应我,
千万不要去冒险。生命有命,我已经看开了。」

  一朗子听了一阵激动,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动情地说:「姐姐,妳是我的好
妻子。我为了妳,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说着话,吻在她的红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吐舌,任他享受。双方的舌头美
美地舔着,碰着,激起多少爱的火花。

  过了一会儿,嫦娥推开他,说道:「快去吧,别让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嫦娥又说道:「我
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爱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动勾引我,
我不会动她一根头发。」

  嫦娥吃吃笑,说道:「你做梦去吧。我的徒弟我了解。她可是很自尊自爱的
好姑娘。就算是我让她那么干,她也不一定听。」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那妳就告诉她吧,往我怀里扑,试试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脸,快点滚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挥挥手,出了门,跟洛英会合。二人并肩向门外走去。经过前院
时,朵云正和众美舞剑呢。

  看见他们过来,都停下来瞧他们。别人都凑上来说话,只有朵云远远的,一
脸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
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这人胆小,见女人就脸红。」

  众女大笑,心说,你胆小怎么还敢和我师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呀,你长得这么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欢洛
英的话,可以软硬兼施的。那样很有成功的可能。」

  众女又是一阵哄笑,笑得洛英俏脸通红,骂道:「死丫头,再胡说,我打扁
妳。」

  说着话,她先快步走出门。

  一朗子和众美挥挥手,笑容灿烂。众美也都挥手,直送到门外。一朗子发现,
朵云出来了,眼中的尽是失落。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云头,往北飞去。居高临下,劲风飒飒,
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转头看洛英,见她神态恬静,裙带飘飘,真如仙女一般,
不禁有点着迷。

  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

  洛英娇躯一颤,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站得很稳,不会跌倒,你不用扶我。」

  话虽如此,并没有挣扎。她白嫩的脸上带着羞红,楚楚动人。

  这使一朗子胆量增加,另只手也上来了,双臂从后搂她腰,使二人身体紧贴
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显感觉到洛英身体在颤,并且微微扭腰,试图闪开他的骚扰。但一
朗子搂得那么紧,根本闪不开。

  洛英深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心跳,说道:「一朗子,虽然我有点喜欢你。
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我虽是一个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让人欺侮。你根
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脖子,说道:「洛英啊,妳们这八个姐妹中,我最喜欢妳
了。我会跟妳师父说的,让妳当我妻子。」

  洛英一惊,回头说:「你可别说呀。我可不想跟我师父抢男人。只怕她不止
不同意,还会发怒的。你可别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经够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沟里顶,顶得洛英身子发软,娇
喘微微,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这么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妳一马。不过嘛,我这东西都硬了,妳得给我摸摸
才行。」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几跳,洛英的手象触电似的缩着。一朗子说道:
「怕什么呀?我早就当妳是自己人了。来,要学会侍候男人。以后好侍候我。来,
别怕,我的好姑娘。妳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东西,感受着男人的特征。她的俏脸红如晚霞。她的芳心
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到胸腔了。这是她从来没经过的刺激事儿,同时也令她心醉。
她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儿的。因为她也看过师父那本春宫图的。只是从来没
有实践过的。

  只是不久,他们已经到达了花王的老窝???东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让洛英
收回玉手。二人按落云头。

  一朗子望着洛英娇艳欲滴的脸,说道:「刚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说道:「还是办事要紧。」

  那羞涩不胜的样子真叫人想将她按倒,干个痛快。

  一朗子望着眼前的湖泊,真够大的,望不到边。蓝色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金
光,不时有飞鸟穿梭而过。水上很干净,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荷花。一朗
子心说,那个老家伙将花种在什么地方里呢?

  他站在湖边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住宅。他疑惑地望着洛英,想让洛英
给他解惑。

  洛英望着湖水,说道:「花王住在岛上。那岛就在远方。你仔细看。」

  一朗子极目远眺,半天才发现确有一个黑点存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而落在岸边呢?」

  洛英解释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欢人家不打招呼就飞到他家去。凡是来
拜访都要先停在岸边。人家会派小船来接的。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还挺讲究礼节呢。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脚下。一朗子低头一看,只见水中站着一只龟兵,顶盔贯甲,手持钢
叉,正抬头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
说,你个小王八,看什么看?人类的美,是你能欣赏的吗?你这家伙,原来是个
好色的乌龟。

  洛英娇声说道:「嫦娥门下洛英与一朗子前来拜访花王,并有要事相告。还
请龟兄弟快些通禀。」

  那龟兵龇牙一乐,说道:「请等候,我立刻回禀我家主人。」

  身子一沉,进水不见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样子真好笑。看来还是个色龟呢。」

  离开师门之后,他没了拘束,恢复了性格中开朗的一面。

  洛英脸上一热,嗔道:「你以为人家都象你呀,见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娇哼道:「你呀,就得我师父收拾你。不然的话,你真成了淫贼了。」

  话虽如此,手并没有挣脱。这使一朗子心中大乐。看来,人长得帅就是好。
女人哪有几个不喜欢帅哥的呢?

  这时,从前方游来一只乌龟来,龟甲有多大?总有桌面那么大吧。大龟来到
跟前,说道:「我家主人请两位贵客登岛。」

  粗声粗气的。

  洛英说声谢谢,拉着一朗子跳上龟背。大龟说声站稳了,便向前方游去。一
朗子以为这东西一定慢如蜗牛,谁想到,它的速度胜过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
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经上岛了。

  岛上绿林如海,空气新鲜。那位龟兵已等在那里,为他们在前此路,向一处
庄院走去。道两边都站着虾兵蟹将,都穿着盔甲,拿着兵刃,虽是异类吧,也算
威风凛凛。

  一朗子心说,这怎么象到了龙宫似的。难道这个花王也不是人吗?也许他也
是一个老乌龟呢。哦,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进庄院里边,所见仆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龟类,虾类,还有鱼类,唯独见
不到一个人。一朗子大为好奇,而洛英却平静如水。

  一朗子心说,看来自己是太没有见识了。

  被引到大厅坐下,那龟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单地喝茶。

                □□□

  品了几口茶,一朗子说道:「看来妳们月宫不怎么受重视啊。咱们来了,只
能干坐冷板凳。」

  洛英一脸的温柔,说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谁来了,
他都是这样的。就是玉皇来了也这样。」

  没等一朗子吱声,门帘一动,从后边走进一个黑衣中年人来。身板健壮,结
实,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头发全白了,像是满头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来,恭敬地施礼,说道:「月宫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见前
辈。」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们,说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并不出声,态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为意,说道:「前辈,我们听说明日黑荷花就开花了。那时候尊
夫人醒来,恢复健康,你们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这话顺耳。花王想到花开妻醒,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他这才抬头问道:
「仙子派你们来,不只是祝贺来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还是免谈的吧。不是我
花王为人小气,不懂慈悲,只是我种的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说道:「师父派我们来,主要是来送信的,一个很重要的口信
儿。」

  花王眨了眨眼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说。

  洛英说道:「关系到尊夫人会不会醒的信儿。」

  花王脸色一变,噢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怕是危言耸听吧。」

  洛英一本正经地说:「我师父会跟前辈开玩笑吗?」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来,在客厅徘徊几圈,抬头望向洛英,目光如剑,
缓缓地说:「那妳就说吧。」

  洛英脸上有点发烧,瞅了瞅一朗子。她觉得这事儿还是由一朗子说比较自然。
自己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会意,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是这样的,花王前辈。这个黑
荷花五十年开花,吃下花瓣,确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却是有严格要求的。」

  他故意顿了顿。

  花王盯着他,目不转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在花王没激动之前说道:「只是象吃饭一样吃
下去,没多大效果。要在人最兴奋,最快乐的时候服下,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
这个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听了不语,而是沉思起来,又说道:「那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人最
快乐最兴奋吗?」

  他基本已经猜到了。

  一朗子心里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却严肃,说道:「是在交欢之时。」

  花王啊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冷笑来,说道:「老夫活一辈子,居
然听到这么好笑的事儿。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一说法呢?」

  他对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点,但不知道这事儿。

  洛英忍住羞涩,说道:「此事是我师父亲口说的,千真万确。本来,此事与
我们无关,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师父以慈悲为怀,不忍让你希望落空。才派我们
过来。不然的话,我们何必来呢?」

  花王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样吧,你
们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说。」

  洛英与一朗子对视一眼,说道:「那晚辈就打扰了。」

  花王出了门帘,又没影儿了。自有那个龟兵将他们引进一个小院落。那里偏
僻、安静,房舍朴素。门口有人把守。

  龟兵走了之后,二人进入房间,里边干净,整洁,摆着两张床。

  一朗子闻着她的身上芳香,心里痒痒,调笑道:「两张床太浪费了,其实一
张已经足够。」

  洛英心跳加快,扫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真有点害怕跟你住一个屋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啊,在妳的心中,我真的那么下流
无耻吗?」

  洛英笑着说:「朵云可口口声声叫你淫贼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乱扣帽子。我长么大,也没有淫过谁啊?」

  又解释道:「我和妳师父,那是两厢情愿的。妳明白吗?」

  洛英听他提起师父,就想起他们间的风流之事,便挣开他的手,说道:「我
明白的。所以,我更得离你远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将她搂过来,坐到大腿上。洛英挣了几下,没挣出去,
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怀抱佳人,心情极好,说道:「洛英啊,妳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要妳要定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啊。等你回到无为观,可能将
我们都给忘记了。也许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来。」

  一朗子一怔,望着洛英惆怅的脸,说道:「妳怎么会这么想呢?」

  洛英美目湿润了,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自己的以
后。不过,我师父已经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问道:「妳师父怎么说?」

  洛英带着几分呜咽说:「我师父说了,你十有八九,不会回无为观,而是下
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想想自己的将来,好象无为观真不能回去了。

  那里虽是他长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宫的人,也不能总
赖在月宫吧?那会给嫦娥姐姐带来麻烦吧。

  没错,最好的去处是下凡。自己是从凡间来的,当然要回到凡间。自己的身
世还是一个谜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亲生父母。

  洛英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见他发呆,说道:「你怎么
了?傻了吗?」

  一朗子一笑,说道:「我在想怎么把妳衣服脱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红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颤。想要挣,却没有力气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个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样。他双手在她凸凹有致
的身上抚摸着:背,臀,大腿。

  这个小妞真不错啊,用眼睛看时,不太丰满。可是手上去才知道,还是挺有
肉的。身上充满了弹性。

  上边的嘴也在忙着。先是亲,舔,后来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乱搅合,弄得洛
英意乱情迷。

  不知不觉间,两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让洛英初尝情味儿,又紧
张,又新鲜,又甜蜜。她的脸色绯红,呼吸加快。

  只是当一朗子的双手抓上她的酥胸时,她全身一颤,用力推开他,坐起来,
双手捂住脸,说道:「一朗子,你真是个淫贼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着急,便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刚才
舒服吗?」

  洛英将头靠上他的肩头,嗯了一声,转头看他,说道:「好虽好,可是我怎
么有种犯罪的感觉呢?好象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说道:「习惯就好了。我欢迎妳勾引我。」

  洛英羞恼地说:「你这个淫贼啊,从来不安好心。」

  猛地将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搂着她,要床上滚来滚去,跟
她调笑着,虽不能干她,也觉得快乐无限。

  等闹够了,疯够了,洛英又恢复文静温柔的形象,说道:「你说花王会相信
咱们的话吗?他会给咱们黑荷花吗?」

  一朗子说道:「看他的表情好象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证明了咱们说得对,
他一高兴,送咱们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来呢?」

  洛英不解地望着他,说道:「既然黑荷花那么神奇,他的女人没有理由不醒
啊。」

  一朗子皱着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说:「我有种预感,咱们这次来,像是羊入
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没拿到,连咱们俩都会陷在这儿。」

  洛英睁大美目问:「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满英雄气慨地说:「有妳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听了,嫣然一笑,无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动心,又将她搂在怀里。不过
这回挺老实的。虽然跟女人接触没有几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强迫洛英。她毕竟
没吃春药,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钻被窝,还需要一段时日。那种强迫得到
的手段,实在没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骄傲呢。

  吃过晚餐,夜已经黑了。窗外闪着无数星星,很象眼睛。一朗子从后搂着洛
英,一边看着夜景,一边用下体顶着洛英。

  洛英已经有些习惯了,也勇敢地体验着那份刺激。二人不时还伸嘴相亲,一
朗子还双手抓乳,随意揉弄。虽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伟大,也很有摸头。见
她娇喘吁吁,不时发出哼声,他很惬意。

  可一朗子想脱她衣服,她却坚决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还不
肯,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一朗子说道:「怎么了?妳也怕了吗?」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无论去哪里,干什么
事,只要师父一声令下,死都往前冲,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可是我现在却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朗子笑了,说道:「只因为妳现在心里有了我。妳不愿意离开我呗。」

  洛英也笑了,说道:「也许是吧。」

  一朗子说道:「时间不早了,别再数星星了。咱们睡吧。」

  洛英摇头道:「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呀?」

  洛英羞道:「那还用问吗?」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放心吧,我不会强迫妳干那事儿。听我的,我搂着
妳睡,我保证不会强奸妳。」

  洛英轻声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比砖头还厚呢。」

  一朗子反击道:「妳脸皮不厚吗?那干嘛帮妳师父买春宫册子?」

  洛英大羞,粉拳连击,击他的胸。一朗子将她抱上床,一起进了被窝。虽不
能颠鸾倒凤,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

  次日早晨,两人醒来,洛英粉面含羞,忙将他推开,那样子看得一朗子几乎
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气了。

  吃过早餐,龟兵来了,说道:「我们主人有请,请两位贵客去客厅。」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朗子见了,恨不得拔剑将他龟壳给削掉。

  在进大厅之前,便听到责?声,接着,啪地一声,又惨叫一声。二人正疑惑
间,两个虾兵拖着一具虾兵的尸体出来。只见那尸体的脑袋都给打碎了,白花花
的脑浆都流出来了。

  洛英只觉得有些反胃,简直想吐,忙转过身去。等尸体不见了,她的状态才
好些。

  二人进了客厅,只见正有几个龟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迹。花王恍如不
见,俊脸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来。

  花王在一个盆里洗了几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
「让两位见笑了。一个仆人给我送茶时,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时好看。

  洛英紧闭红唇不语。一朗子年轻气盛,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前辈,不
过打碎了一个杯子,有必要杀死他吗?人命关天?。」

  花王很平静地说:「他做错了事,就要对其行为负责。谁都不例外。再说了,
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条虾而已。」

  一朗子强调道:「那也是一条生命啊。难道你对他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花王板起脸,冷哼道:「在我眼里,他们的命不值钱。」

  一朗子睁大眼睛,还想争辩几句,洛英向他使个眼色,他只好强忍着怒气沉
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辈,你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俩现在
就想告辞了。」

  花王颇感意外,说道:「你们来除了告诉我重要的事,不是还想得到一只黑
荷花吗?我已经考虑给花的事儿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时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
除了。她再也不需要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说:「前辈,你肯给我们花了?你相信我们的话了?」

  花王微微笑过,又严肃起来。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扶手,说道:「无凭无
据的,我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呢?当然了,也不能就说你们是错的。我想到了一
个好法子,你们也满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问道:「什么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扫了二人一眼,郑重地说:「我想这样办比较好。我送一枝黑
荷花给洛英姑娘,让她拿回去养上。而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两天。等我的夫人醒
过来,没事儿了,我再让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对视着,心说,这不是要拿人当人质吗?

  花王见到他们惊异而不悦的神情,又说道:「当然了,我不强人所难。如果
你们不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的。咱们好合好散。老夫不会逼你们的。」

  洛英关切地望着一朗子,虽没说话,眼睛也是在问,这怎么办呢?一朗子也
心如波涛翻滚,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来,望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想师父在
身边的话,她也不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来,瞅着洛英的俏脸,说道:「不,洛英。机不
可失,失不再来。我留下来好了。前辈不是说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
去了。」

  洛英睁大美目,固执地说:「不,一朗子。这件事儿我不同意。咱们同来,
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话,那么我留下好了。前辈是有道高人,绝不会
难为我一个小女子。」

  花王见了哈哈大笑,笑得白发直颤。他说道:「真感人?。不过洛英姑娘,
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妳。」

  洛英怒视着他,说道:「我们同为月宫的弟子,留谁还不一样呢?」

  花王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一样。妳想啊,妳年轻美貌,我夫人要是醒过
来,见了妳在场,她会吃醋的。搞不好会再度昏倒的。」

  这话虽有调侃之意,但洛英实在笑不出来。

  洛英想了想,说道:「前辈,就算你说的正确吧。有一事我还是想不通。」

  花王问道:「何事呢?」

  洛英说:「刚才前辈说,送我们一枝花回去养。试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
还用得着养吗?拿来就用即可。为什么非得再养呢?难道这花有问题吗?」

  花王得意地大笑,说道:「不亏是女儿家,听得仔细。实话告诉妳吧,没错。
我要送妳的黑荷花,还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还够。哪有多余的
给别人?。不过,妳也不用担心。我送妳的也满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时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听了,都心中一松,心说,仙子这病已经多年了,不在乎多等
一年。

  花王又说道:「不过嘛,有件事儿我应该告诉妳。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
是不会完全开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须要加一种花肥。不加这种花肥那花就是
养一百年也不会开的。」

  洛英说道:「我们那里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斩钉截铁地说:「错,大错特错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与众不同。只有
我这里有。」

  洛英心中有气,说道:「前辈,你是诚心刁难我们?」

  俏脸含霜。

  花王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怕上当受骗?。我答应你们,
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见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给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听了心中好难受啊,娇躯微颤,说道:「要是治不好呢?你会放了他吗?」

  花王脸上一冷,说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说道:「一朗子,咱们走吧。咱们别冒那个险。」

  花王仰头狂笑,笑声震耳,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
走就走吗?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洛英刷地拔剑,指着花王的鼻子,说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

  花王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俩?还是算了吧。」

  他打开窗子,对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闪开窗口,人见一条象人一
般高的大鱼落到客厅里,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见了。

  花王指指那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鱼?」

  洛英见那鱼遍体绿色,伸着两根獠牙,说道:「这是不是食虎鱼?」

  听师父说过,这种鱼比老虎还厉害。老虎在岸边看到食虎鱼,吓得没命地逃
跑。这种鱼在水中更是厉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难以活命。而这位花王
只不过手掌虚空地一推一缩,就将其杀死,可见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师父能不能
做到,还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个聪明人,拉着洛英的手,说道:「洛英,既然这位前辈盛情相
约,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么,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妳就拿着这四十
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后,再回月宫跟妳们团聚。」

  洛英听了,两眼泪汪汪的,抽动着肩头,如一朵带雨梨花,说道:「这不行,
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听我的,好姑娘。」

  花王赞赏地瞅了瞅一朗子,说道:「象条汉子。男人就当如此。」

  然后,吩咐一声,说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过来,交给洛英姑娘。」

  门一开,一位虾兵抱着一个锦盒进来,递给洛英。洛英接过时,已经满泪痕
了。她平时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争
气地流下来。

  花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虾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一朗子怀里,呜呜直哭。那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搂着她的细腰,勉强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妳别哭呀。妳哭的
样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泪,说道:「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啊。再说了,
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着呢,怎么会杀死我呢。妳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
的。来,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开一朗子,拿起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根绿茎连着一朵大
红花。

  一朗子不解地问:「这不是红的吗?哪里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锦盒,说道:「听师父说过,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红的。只
有到了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它才会突然变黑的。花王没必要骗咱们。」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宫等我呀。我两天之内一
定回去。」

  洛英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来救你的。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

  一朗子很潇洒地一笑,说道:「那是一定的。咱们俩还没有入洞房呢。」

  洛英听了,羞涩地笑了。那含泪的笑容,让人无限爱怜。她在一朗子的嘴上
亲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象一只鸽子一样,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来到窗口望时,只见她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继而不见了。只留下水
天一碧,令人心胸开阔。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知
道,他的生命开始受到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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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艳福逼人

  门一响,只见一名龟兵进来,恭敬地说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

  一朗子转过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龟兵。黄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
的。

  一朗子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呢?」

  龟兵回答道:「请跟我来吧。」

  龟兵领着他,象走迷宫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记不清拐了多少弯,上下多少坡,
最后是进入一个假山,到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生怕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那龟兵还挺狡猾,说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是废话,屁话。这家伙够可恶。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
打得你连滚带爬,最后伸爪子,翻不过身来。

  前边突现光明,空间变大,原来棚上挂着一颗夜明珠。旁边墙上有门,紧闭
着。龟兵指指门,说道:「公子,请进吧。主人就在这里呢。」

  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才壮着胆子一推门,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白发飘飘的花
王果然在里边。他颓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着一个女
人,盖着锦绣大被,只露着脑袋。

  一看她的长相,一朗子怦然心动,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秀发长长,面
如银盆,俏鼻红唇,带着华贵之气。只见双眼合着,面色有些苍白。

  一朗子心说,她若睁开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脸色再红润一些,那可不得
了,一定快赶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着那个女人,一脸死灰,仿佛已经绝望。跟前的桌上放着箱子,
还有一只碗。碗里还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残留的花瓣渣滓。想来,
刚来她已经吃过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说道:「一朗子,我刚才已经给我的夫人吃过黑荷花了。」

  一朗子明知故问地说:「结果怎么样?」

  花王苦笑两声,说道:「你也都看见了。她并没有醒过来。如果她再不醒来,
那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朗子发现,他一下子好象老了十岁,俊逸的脸上多了数条皱纹。

  一朗子也叹息着,心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实在可惜了。一朗子慎
重地说:「这回前辈相信我师父的话不虚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气,转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说道:「也许是真的。不管真
假,也只有一试了。」

  一朗子望着那可怜的美女,说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不着急救人,反而
呆坐着。妳夫人有知的话,她一定会责怪你的。」

  花王惨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啊。」

  一朗子觉得可笑,说道:「你是她男人,这事儿自然由你来啊。难不成你能
叫别人干不成。」

  说到这儿,他立刻闭嘴了,因为他发现花王呼地站了起来,并且用了杀人的
眼神看自己。双拳握得喀喀直响,还向自己走来。

  一朗子心中一凛,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说道:「怎么着?你难道还想在
你夫人面前动武吗?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

  心说,要是动武,我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话,得怪我师父睿松,一身
的本事,却不全教。这要是会隐身术,穿墙术,我神不知鬼不觉就走了。

  花王听他提起夫人,杀气顿消,脸上有了温柔。他转身来到夫人跟前,低头
亲了一下夫人的脸,双眼都湿润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为这陌生的美女尽一分力。他虽然是首次见她,却觉
得她不是一个坏人。他凭直觉,只看她那张略带微笑的脸,便坚定的认为,这是
一个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说道:「花王前辈,要是没有我的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
这儿打扰你。」

  花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慢着,你别走啊。你要走了的话,该怎么救我
的夫人呢?」

  一朗子满脸的疑惑,说道:「我能帮什么忙呢?难不成你自己应付不了,让
我在她高潮之时,负责喂药吗?这不大好吧。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花王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一会儿是悲伤,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残忍,
一会儿又是紧张,一会儿又是苦涩。

  他缓缓地说:「这次救我夫人,由你来唱主角。你一定会很得意的。因为我
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个人碰过。她是个很正经,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
对其他的男人,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都变了,身子抖了抖,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
思?不道德的事儿我可是不干的。我是个修道之人,绝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紧张地后退,被他逼得靠墙了。花
王停止脚步,阴森森地说:「不要假正经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个伪
君子。睿松教出来的徒弟还能好到哪去儿呢?」

  一朗子叫道:「你骂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师父的。他是个有修为的君子。」
激动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知道
他的所作所为,你肯定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一朗子变得勇敢了,瞪着一脸阴沉笑容的花王,说道:「我才不信你呢。我
师父干过什么坏事儿呀?」

  花王用了嘲讽的口气,说道:「我跟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走的很近。那时候,
他又好酒,又好赌的。喝完酒,就爱调戏女人。赌输了就抢钱。人家阻止他,他
就痛下杀手,不知道杀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说,我师父确实不是好人。就凭他因为一点
小事,就弄死我四个师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年轻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花王又说道:「我知道他的缺点,多次劝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虽然不是
什么正人君子,也极少乱杀无辜的。谁想到,我们最后也弄翻了。你知道这最后
断交是因为什么呢?」

  一朗子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着脸说:「是因为女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指着床上躺着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夫人鱼姬。我们都喜欢她,都对她好,
都想娶她。可是我夫人很坚决地选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为什么呢?你有什么优势呢?」

  花王得意地笑着,仿佛又回到当年,说道:「我的质量比睿松强一些,最主
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坏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
说你这次留下来,我开始并没有逼你呀。我让你主动留下。如果你开始就选择离
开,我也不会为难你。」

  一朗子点点头,心说,这倒是实情。

  花王又说:「你师父够狠的。我们断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
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诉我。如果他早说一声,我夫人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
罪了。」

  一朗子说道:「我在师父身边长大,没发现他对花有什么兴趣啊。也许他根
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说道:「小家伙,你别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师父给骗了。你
师父他不但本领高强,还知识异常丰富。他有座书库对不对?」

  一朗子说道:「是呀。里边都是些经书,史书,杂书。他不怎么看的。我没
事就爱看那些东西。」

  花王笑了,说道:「你看到的书库只是第一层,还有第二层的。那才是你师
父的财富。里边什么书都有。他对春宫画,淫书,双修什么的,也极有兴趣。那
方面的书也不少。」

  一朗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断交之前,去过无为观,参观过他的书库。你不知道
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不奇怪,他那么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为什么不把一
些高明的本领传给你呢?」

  一朗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眯着眼睛,傲慢地说:「我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很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他妒贤嫉能,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如果谁威胁到他
的地位,他会不择手段,将其除掉。」

  一朗子听了这话,陷入沉思。只有这话是真的,许多的问题才能解开。

  花王回头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说道:「一朗子,咱们开始吧。你来使她兴奋,
使她快乐,我来喂花。」

  说这话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呢?可是花王为了夫人的性命,
还是放弃了夫人的贞操。在他看来,贞操再重要,也不如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
人活着,别的可以看轻。

  一朗子可不干,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坚决表示:「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搂着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个被窝睡觉时,有没有想到缺
德?有没有想到你是个道士呢?」

  一朗子的脸腾地红了,说道:「我们那是两厢情愿的,没有强迫。再说了,
当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凄然地笑起来,说道:「一朗子,你没得选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这里我说了算。」

  一朗子大声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为什么不干她,却让我干她?
再说了,你们东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谁不行啊?为什么非得找我呢?」

  此话一出,花王怒火喷发,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一朗子卷
了起来。

                □□□

  那力量犹如山崩海啸般吓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卷起,撞碎窗子,向外
摔去。他大惊之下,运起无为功,稳住身形,想施展腾云驾雾,逃离魔窟。

  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花王好象魔鬼一般射了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将
他带回室内。

  落地之后,一朗子也没有屈服,怒视着花王,大声道:「技不如人,杀剐随
便。」

  花王的脸上阴晴不安,半晌才说:「好样的,有骨气。刚才我是有些冲动。
好了,你不要计较了。你不是还想要花肥吗?你不是还想治嫦娥的病吗?咱们还
是办正事吧。」

  他放开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动一下手腕,不仅疼,还留下红色的手印。他说道:「办正事也可
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宁死不屈。」

  花王满怀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说:「有话快说。时间就是命
啊。我夫人等不起。」

  说到这时,他的眼珠子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恨的。

  一朗子说道:「首先,你要告诉我,这里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呢?」

  心说,这艳福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问题。这老家伙肯定没安什么
好心。

  花王恢复了冰冷的脸,说道:「你一路上岛,也都看到了,我岛上除了我之
外还有男人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虾兵蟹将,乌龟王八蛋的,哪个是男人,公的
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让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吗?」

  一朗子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确实都不是人。他又问道:「那你为什
么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亲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几声,说道:「我有我的考虑。」

  一朗子直视着他的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听了这话,花王脸上涨红了,接着又白了,眼中透着杀机,吓得一朗子身子
不由一抖,很后悔说这话。刚才已经刺激着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
的话,这么好的老婆,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赶紧说:「好了,我不问这个了。但是,我得问你一句,我办完这事
后,你会不会杀我?」

  花王一愣,接着又笑了,说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这样的徒
弟是他的福气啊。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想过要杀你呢。我夫人要是醒来,我
心情一好,我还会好好报答你呢。我可能还会传你一些本事,让你受用无穷呢。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

  一朗子望着那昏睡着的大美女,叹气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还是
有灾呢。」

  花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就那么怕死吗?」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我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活够
呢。我还没有干成什么大业,还没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爷保佑,让你长命百岁,让你当皇帝,让你艳福无边。」
说到后边时,已经冷气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说道:「开始吧。我夫人一醒来,什么都好说。我不
会杀你,还会给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话,老天也不
会放过你。」

  心说,我有的选择吗?这是艳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个男人会放过干过自
己老婆的家伙呢?

  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嫦娥仙子,我冒险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着她漂亮的脸,甜甜的笑容,高贵的气质,
心说,我的美女姐姐啊,请原谅小弟吧。我并不想欺侮妳呀,都是妳男人逼的。

  如果妳要恨,妳要找人?气的话,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个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后冲锋。可是旁边还有一人当观众呢。他看到他那张阴
暗,冷漠的脸,就没法兴起热情来。

  他扭头看花王,说道:「前辈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来。」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好的,
我在门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两根银针。

  一朗子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来,为了延续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药物控制她,让
她睡着。我现在要用针扎她,让她的头脑先醒一醒。这样,在男人的刺激下,她
才会有反应。等一会儿她达到极乐时,我就会喂她吃花的。」

  用针在夫人的头上刺了两下。拔下针后,转头出门,将门关得很响。

  是啊,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不来气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干,自己干着
急却没法子。忍吧,等办成事再算帐。

  室内只剩下二人时,一朗子的神经才放松一些。他大着胆子将盖着的大被扯
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来大被之下,这美女是光着的。肤白如玉,飘
着香气。从上到下,那么匀称,那么丰满,那么和谐。脖子修长,带着一条贝壳
穿成的项链。胸脯发达,大奶子象两只大苹果一样圆。那么挺拔,直立。两粒乳
头呈淡红色,嫩嫩的。小腹圆润,绝不多肉。肚脐可爱,玉腿优美。腹下黑毛弯
弯,隐约可见红花。

  一朗子不禁沸腾,肉棒一下挺起,差点破裤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
姐一样诱人。男人见了就想干?。

  一朗子鼓足勇气,三两下脱个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软?,
又弹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凉意。

  一朗子亲了亲美女鱼姬的额头,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缘分?,做
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会让妳快乐起来,让妳醒过来。」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到达红唇。她的唇又软又香。他吻着吻着,
又舔起来。双手各握一只奶子,美美地揉动,捏弄乳头。下边的那根肉棒子也在
她的下边顶动着。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她的两条大腿分得开开的。用龟头向穴口顶。那里好紧?,
顶几下都进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亲她摸她,希望她还能分泌淫水。他一边玩着,一边想,这
美女的皮肤真好,身上真香,其实能干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
自己还想长寿呢。许多事儿还没有做呢。

  搞了一会儿,他意外的发现,这美女的身子有了温度。嘴也张开了,鼻子也
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戏弄着那条小香舌。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的身上热起来,呼吸正常了,舌头也跟他缠着。只是眉
头皱着,却没有睁眼睛。

  一朗子大乐,将身子闪开些,一边亲吻,一边将手探向她的下边。手指拨弄
着相思豆,一指划着花瓣,当发现里边湿润时,便将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
玩着。

  当他将嘴放开时,发现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一朗子心说,姐姐,妳此时要
是醒来,发现有个年轻的男人在妳身上作怪的话,妳一定会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头,深情地吸吮着。一会儿,又吸那个。下边的手指照插不误。
一指变成了两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象要破皮。

  她的水越来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动了。眼睫毛动着,鼻子哼着,好象正做
着春梦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难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将肉棒子再次抵
在穴口上,说道:「我的鱼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妳了。如果妳舒服的话,就只
管叫出来吧。咱们谁对谁都不用负责任的。因为咱们这是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
哦,我来了。」

  大龟头在穴口顶了好几下,在淫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进去了。肉棒被肉套
子紧包着,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声。这穴里好暖,好紧,又多水呀。我真是艳福不浅?。

  回头那花王老家伙就算是把我杀了,我的遗憾也少了许多。

  一朗子双手分撑左右,肉棒子有节奏地干着,发出扑哧扑哧之声。那鱼姬则
下意识地转扭着腰,鼻子哼着,嘴也张合着,显然也是舒畅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两只奶子象白棉花一样地起伏着,又象波浪一样不安分。
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里插动。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左顶,时而右撞。那鱼
姬的小穴也一夹一夹的,腰扭得也越来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夹得一朗子
好几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几口气,慢了下来,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干起来。他看到她
的俏脸有了粉红色,嘴唇也有了光泽,眉毛也一动一动的。

  他说道:「我的鱼姐姐呀,小弟好喜欢妳呀。干妳的感觉真美。妳是不是也
舒服呢?舒服就叫出来吧。」

  说着,又大力动起来。

  那鱼姬在男人的撞击下,身心皆爽,嘴里也叫出声来,越来越大,还情不自
禁地伸胳膊搂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样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啊,低头吻住她的嘴,屁股耸动,一下比一下猛烈,
一下比一下凶狠。

  干了几百下后,鱼姬发出了销魂的长叫声。那叫声令人骨头发软。小穴也夹
得很有力。这时候,门一响,花王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

  一朗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动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继续,
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觉得拘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候已经顾不
上那么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动作奇快,打开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后,将嘴
凑上夫人的嘴,将花顶了进去,之后说道:「鱼姬,快吃,快吃吧。吃了妳就会
醒,咱们又可以在海边捡贝壳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将肉棒插得飞快,干得鱼姬的小穴水声唧唧不断,小腹相
撞的啪啪声也很频繁。他的双手握着她的奶子,使劲揉着,那玉峰都给揉红了,
嘴里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妳的小穴真会夹?,要把我的棒子给夹断
了。哦,鱼姐姐,我要干死妳。」

  花王跟看着鱼姬的喉头动着,将药咽了,心中一宽。听着一朗子的污言秽语,
他又悲又恨。他见两人都要高潮了,瞪着一朗子说道:「别射进去。」

  可是一朗子在极爽特爽的情况下,哪舍得及时拔出啊,压抑了好久的欲望终
于一泄为快。大量的精华全给了这位陌生的鱼姐姐。

  花王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朗子。一朗子挣开鱼姬搂脖的双臂,连忙抽出肉棒,
发出波地一声。只见从那已被干成圆形的粉红肉唇里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
子特有骄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过来,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声道:「下床,穿衣服。」

  一拉被子,将鱼姬美好的肉体全遮住了。

  花王一会儿看看呼吸平稳,胸脯起伏,嘴里哦哦的鱼姬,一会儿看看面色红
润,精神抖擞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杂陈。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脸不自然,又害怕又觉得爽快。当人家的面,干人家的
老婆,这种痛快是难以名状的。

  花王冷声说:「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东西在那里。」

  一朗子大喜,心说,拿了花肥,我得快点走。这家伙不是个善类,要是改变
主意了,他得将我大卸八块。戴绿帽子的耻辱可是最大的耻辱啊,有骨气的男人
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脸绯红,红唇泛光的鱼姬,叹了口气,转身迈步。不想,
花王鬼一般地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身后拍了几掌。

  一朗子只觉身上发软,差点没倒下。他转过头,怨恨地说:「花王前辈,你
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吗?」

  花王阴着脸,说道:「带上你要的东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着脖子说:「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心说,对鱼姬姐姐,我倒是想看到的,毕竟她也跟我好过。

  一朗子出了门,那个好色的龟兵不知何时出现了,指着隔壁的铁门说:「请
吧,公子。主人吩咐过了,让你拿了花肥,赶紧走人。」

  一朗子对这猥琐的家伙没好印象,只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进去。里边黑
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像是坟墓。

  正奇怪间,怦地一声,铁门关上了。一朗子意识到不好,连忙叫道:「你们
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门上露出个小窗子,那龟兵的丑脸露出来,并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这里
才是你最后的家。」

  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气极了,想用拳头踢墙,不想竟踢到栏杆上。四处摸摸,靠墙全是栏
杆,而且那铁门里,还有个二层门,也是粗栏杆。

  一朗子抬头望棚顶,那里黑乎乎的,估计也有栏杆。这不是一个铁笼子吗?

  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栏杆抓去,想将栏杆抓断,哪知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运起
无为功帮忙,可身上无力可用。

  一朗子心里发毛,颓然地坐在地上,心说,这次怕是没命了。我也真够傻的
了,花王怎么会允许干她老婆的男人离开呢?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洗净自己
的耻辱,自然会让我死的。可能还会死得很惨,会用种种酷刑折磨我。唉,我太
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别想妳。洛英啊,快点来救我呀。妳男人这回完蛋了。

  妳要变寡妇了。月宫的姐妹们,一朗子下辈子再爱妳们吧。

  他的头往后一仰,想躺下来,不想却磕在一个硬东西上,跟石头似的,磕得
脑袋发晕。他伸手摸去,圆圆的,滑滑的,凉凉的,好象是骷髅头。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还摸到冷冷的牙齿。

  一朗子毛骨悚然,将骷髅头扔到地上,心说,小命没了,小命没了。早知如
此,还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来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无怨无
悔。目前看来,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给月宫花肥。

  他找个干爽的地方靠着,虽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过一会儿,他憋
足力气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在屋中回荡着,非常震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很显然,是不会有外人听见的。连隔壁的人都听不见。这屋子隔音特好。

  此时,花王将鱼姬搂在怀里,心情大好。因为鱼姬已经醒了,睁开黑宝石般
的大眼睛,正惊喜地望着老公。

  鱼姬流出了眼泪,说道:「花王啊,这是来世吗?还是一个梦啊。」

  花王也老泪纵横,强笑道:「鱼姬,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啊。我盼了这一天,
盼了几十年。我们夫妻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鱼姬摇头道:「不,不,我觉得好象梦啊。你抱我抱得再紧些。」

  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美感,以及欢爱后的艳红,说不出的动人。

  花王更紧地抱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想到刚才她被那个小家伙干得呻
吟扭动,还搂着人家脖子,心里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谁跟她好的。

  花王试探地说道:「鱼姬,妳醒来之前做梦了吗?」

  鱼姬美目一眯,回答道:「做梦了,梦见我在和你缠绵呢。你变得好年轻,
好有力啊。」

  说到这个话题,她眯起美目,歪着头,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动,说道:「你确定是跟我干那事儿吗?」

  鱼姬妩媚地白了一眼,说道:「不是你,难道还会是别的男人吗?我倒是想
和别的男人在梦中好呢。」

  花王听了,脸上笑了,心情还好些。他问道:「妳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不?」

  鱼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来,一对浑圆的大奶子裸露出来,还微微颤着,令
人垂涎三尺。

  鱼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是怎么把
我治好,让我醒过来的。」

  花王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要和妳慢慢说。」

  鱼姬点头,说道:「快点拿衣服来。我这样子,太难看了。」

  花王连忙找来鱼姬最爱穿的衣服。鱼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体,
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认真看了看,说道:「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有老呢?」

  花王笑道:「鱼姬呀,妳昏睡那年,才二十岁。五十年过去了,时间对妳来
说,等于作废了。我可不同,我已经老了。」

  鱼姬听了,双目闪着泪光,说道:「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不离开。
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报复你的痴情的。」

  这时她觉得大腿内侧凉凉的,滑滑的,象什么粘乎的东西流下了。低下头,
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说道:「老公啊,你看?,你的东西。」

  将沾了精液的手放唇边闻了闻,说道:「还是那个味儿啊。」

  花王见了,脸色都变了,说道:「别闻了,那有什么好闻的。」

  心说,那可不是我的呀,妳怎么能闻他的玩意呢。

  不想,鱼姬还伸出香舌舔着粘乎乎的手指,眯着眼睛,说道:「老公呀,我
太怀念这种滋味儿了。虽说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涩,悲愤交加,心说,老婆呀,妳哪里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
这小子,我一定要杀死他。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让他试试各种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马脚。他努力作出痴迷的表情,说道:「老婆啊,别舔了,
别舔了。那有什么好吃的呢?我记得以前,我让妳给我舔,给我吃,妳说什么都
不肯的。妳今天怎么变了呢?」

  鱼姬将手指舔得干净,湿润,又到穴上捞了一把,继续吃着,说道:「那么
久不干那事儿,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这个,花王目光一暗,说道:「鱼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养身体。
等妳养好了,我会好好陪妳的,和妳三天不睡。」

  嘴上说的深情,眼睛却注视着鱼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觉得她每舔一下,都
是对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自己对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鱼姬吃完精液,这才开始穿衣服。她的动作很文静,很优雅,是一个有修养
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阴影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抱她,
吻她。

  当她穿好衣服,已经恢复了贵妇的风范。紫色长裙,身材高而丰满。头插金
钗,气质高贵。她微笑着,转了一个圈子,简直象位皇后。

  花王对她很熟悉,但仍看得双眼炯炯。而内心的隐痛却叫他想杀人。

                □□□

  鱼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满脸笑容。她已昏迷了那么多年,终于又见到这
个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边,笑而不语。

  鱼姬坐到一张桌旁,说道:「老公啊,我有些饿了。我要吃东西。」

  花王微笑道:「鱼姬啊,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我们去大厅吃吧。」

  鱼姬说道:「不,我就在这里吃。「花王嗯了一声,说道:「那也随妳吧。」。
朝门外一扬手,想叫人拿饭。鱼姬撒娇道:「我要你亲自去拿。」

  花王双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几下,说道:「好,我亲自去。我会把妳最想吃的
都拿来。妳等一会儿。」

  乐滋滋地跑出去了。内心的隐痛并不能抹去他对夫人醒来后的激动与惊喜。

  他一走,鱼姬马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叫道:「三德子,滚出来。」

  她的脸严肃起来。

  那名龟兵从黑暗处蹿到跟前,跪下说:「拜见夫人。」

  鱼姬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你告诉我,花王把那个一朗子关哪儿去了?」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说道:「夫人,谁是一朗子啊。」

  鱼姬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少给我装胡涂。就是刚才被花王制住的那个小
男人。」

  三德子摇头道:「夫人?,我不敢说。主人要是知道我说了,非得要我命不
可。」

  鱼姬的脸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象上了霜,说道:「你说的话,我保你没事儿。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没法,指指旁边的铁门,说道:「他就在那里了。」

  鱼姬看了看铁门,芳心有点紧张,问道:「你主人没说要怎么处理他吗?」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说了,过了今天,他必须死。」

  鱼姬听了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了,赶紧滚蛋吧。离这远点,不许偷听。」
三德子答应一声,象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鱼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乱。犹豫一会儿,才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子,说道:
「一朗子,你还活着吗?」

  一朗子躺在铁笼里,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怨恨。听到这声间,急忙从地上跳起
来。往小窗上一瞧,借着夜明珠洒来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脸。
这脸跟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睁开了,那么亮,那么大,那么深,那么动人。

  一朗子来到跟前,说道:「我还活着呢。妳是鱼姬姐姐啊。妳已经醒来了,
太好了。」

  鱼姬看不清他,说道:「一朗子,你再离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问道:「妳想干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儿妳都知道吗?」

  鱼姬幽幽地说:「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
会后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看来妳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妳在那种情况下,
就象做梦一样。醒来全都忘了。」

  听了这话,鱼姬激动起来,大声道:「一朗子,我怎么不知道呢?虽然我不
能睁眼睛,可发生的事儿,我全都清楚。你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
我全都知道的。我们女人不象你们男人,那种事儿也可以随便忘掉。我这辈子都
不会忘的。」

  说到后边,她都有了哭腔。声音那么柔美,带着沙哑,又那么让人感动。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妳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妳也一定
恨不得我早点死,对吧?」

  鱼姬的情绪稳定一些,不答他的话,说道:「我已经看清你了。你长得不错,
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让人讨厌。你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好吗?」

  一朗子见她有兴趣,说道:「好吧。我都说给妳听。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将自己的一些情况挑主要的告诉她了。连自己是怎么跟她上床的前前后后,
也都说详细了。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
我。」

  一朗子马上说:「就是呀,就是呀。我跟妳那个,也都是妳男人逼我的。我
并不想那么干。」

  鱼姬回想那事儿,脸红得象苹果,摸摸都烫。她鼓足勇气说道:「你一定也
恨我吧?」

  一朗子朗声说:「我不恨。我怎么会恨妳呢?这跟妳没多大关系。是妳男人
要杀我,而不是妳。」

  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可你落到这地步,可都是因为我呀。我心里很是过
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 冤有头,债有主。' 我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

  鱼姬明眸瞅着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脸。两人相隔不远,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
呼吸。这两个有过一次亲密关系的男女,都觉得有些别扭,又有新鲜感,还有些
留恋。

  鱼姬朝外张望一下,又听听走廊里的动静,说道:「一朗子,其实我还是有
点恨你的。你毕竟碰了我的身体,对我干了那坏事儿。一想到这个,我都想杀你。
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觉得痛苦吗?」

  一朗子心说,当然痛苦了。我平白无故地丢命,我怎么能不痛苦呢?可是,
在说的时候,他却说:「不,我现在不痛苦了。」

  鱼姬认真地问:「为什么呢?」

  一朗子很正经地答道:「因为姐姐也给了我销魂之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永远都记得姐姐妳有多美,身子有多么迷人。叫声又多么动听。扭动起来又多
么叫人发疯。我已经视姐姐为自己的女人了。」

  这些话听得鱼姬心里一会甜,一会苦,一会愉快,一会郁闷的。作为一个淑
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确有失身的内疚和悲哀。可是这个小男人的话
又夸奖了她的魅力,使她对他又爱又恨的,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为了自己的面子,鱼姬大声道:「一朗子,妳这个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
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干死我嘛。先让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

  说罢,气哼哼地将小窗子关好,不再理他了。

  从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后的住所,也不过几步,她却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乱成
一团,象乱绳子一样解不开。

  回到屋里,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一直在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
办?我到底应该不应该救他呢?

  不救吧,他确实有点冤。他不是强奸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干的,目的是为了
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杀了,他一定不服气;救吧,自己的贞操难道白丢了吗?

  对于一个干过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么能饶了他呢?想到这个小男人
的大棒子在自己的花瓣里乱冲乱撞,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
颤抖。这小男人太野蛮了,简直想干死自己啊。

  想到他毕竟给自己也带来了无尽的快乐。那种极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无
法给自己的。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强百倍了。

  作为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花王兴冲冲地端来了饭菜,飘着香气。鱼姬立刻换了一
副被爱的幸福笑容,邀请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视,都感到爱意无限。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

  当他们拉着手,离开这里,经过囚禁一朗子的铁门时,花王的脚步慢了慢,
有意瞅了一眼大门,轻哼一声。而鱼姬也不动声色地望着铁门,心说,这可难住
我了。

  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个男人。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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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第二集

第一章:半夜救人

  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里。漆黑、静寂、孤独、无助。他在里边一会儿躺着,
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在里头徘徊。想到明日花王这家伙要用残酷的手段杀死自
己,他便觉得悲愤和痛恨。

  什么他妈的的前辈呀?小人一个。言而无信,反覆无常。我是你的恩人,你
不报答我也就罢了,还想要我命,真他妈的的不是人。想到从此要永别亲爱的师
弟们、月宫的美女们,不禁悲从中来,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没有哭,他是一
个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

  嫦娥姐姐不会不管自己。洛英也会来救的。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男人,
她们会来的。千万要来得快些,不然,只好来收尸了。

  他用脚踢踢曾经长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髅头,说道:「朋友啊,你们现在不会
寂寞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们呢。不过,你们在阎王爷面前,替我求求情,就说我
还没有活够呢。让他再等几十年来找我好不?」这么说着,他想哭了。

  还有一丝希望,便是鱼姬了。这个跟自己有过一次夫妻之爱的美女,此时此
刻在干什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在跟花王在床上翻滚呢。

  他猜得没错,鱼姬此时跟花王是在床上呢,但没有翻滚。二人盖着一张被,
相依相偎。花王给鱼姬讲着往事和现实,也讲了嫦娥派人救药的事儿。但没提一
朗子。

  有个词叫「同床异梦」,形容二人的心态正合适。

  花王见妻子醒来,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表现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划不
掉心中的阴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干嫩穴,双手猛揉奶子,而妻
子一脸的快乐,四肢缠着那小子,连哼带叫的,他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像一块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此,他对妻子的爱里便有了冰块。同样,知道一切的鱼姬心里也是复杂得
很。重新醒来,和老公团聚,本是人间极乐,可因为一朗子的参与,使这种团聚
变得不和谐起来。

  对那个小男人,她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他俊俏,聪明,会说话,胯下的
大棒子让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太叫人留恋
了,着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识,便来污辱自己,实在罪该万死。就算
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该这样啊?女人的贞节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样重要。

  对于救与不救,她仍在犹豫当中。他知道得快拿主意了。种种迹象表明,过
了今晚,花王就要对一朗子下手了。为什么今天不杀呢?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不想造孽。

  此时,鱼姬的手在被下活动,滑到花王的胯下抚摸,摸到的是软绵绵的一团,
嘴上娇声说:「老公呀,咱们乐一乐吧。咱们几十年没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现
得那么好,使我在梦里都感觉骨头软得要散架了。那种滋味儿太美了。来吧,我
还想要那种滋味儿。」心说,那个人可不是你呀。你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花王听了又羞愧又难过。他摸着鱼姬的秀发,说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刚
刚醒来,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改天吧。」他望着妻子的外貌一阵阵心痛。此
刻的鱼姬,俏脸上带着绯红,是那么娇艳动人。脖子是那么修长、雪白。她裸露
的肩膀是那么圆滑、丰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红线,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着肚兜
上边的缝隙看入,那丰满、洁白的两团象成熟的果实一样将肚兜顶得高高的,说
不尽的美丽,说不尽的诱人。顶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红点,更使人冲动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干,但可恨的是下边仍然那么安静。鱼姬的手百般拨动,
仍如死蛇般不能抬头。花王有一种想哭的痛感。要知道,当初二人刚成亲那阵儿,
他的床功还是合格的。后来,随着他练功损伤了器官,造成阳具难举。即使偶尔
能硬起来,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药,也无济于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阳具基本废了。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了。

  这使他对那个干过鱼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决心,明天
天一亮,就将他处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乱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恶的玩意。
哼,绿帽子的滋味儿不好受啊。

  鱼姬见他不能干,说道:「那好吧。咱们休息吧。」心里叹息一声,心说,
如果躺在我身边的是一朗子的话,我会不会愿意再跟他乐上一回呢?那个臭小子,
可恶的很,趴在我身上,还说要干死我。哼,老娘干死你还差不多。

  可是,他要是死了,什么都完了。这个人暂时不能死。就算是要死,也得死
在我手里,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

  她决定先把一朗子救出来再说。可不能让花王知道。作为妻子,她是很了解
花王的脾气和为人的。

  鱼姬还撒娇地说:「老公呀,你搂着我睡吧。」

  花王微笑道:「还是不要吧。我觉轻,搂着你,我睡不着的。」鱼姬哼了一
声,不再和他挨着,离得远远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吹灭灯,室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花王发出了愉快的鼾声。努力了几
十年,终于使爱妻苏醒,夫妻团圆,从此没有什么遗憾了。没有了忧虑,他便睡
得很香了。

  鱼姬怎么能睡着呢?她悄悄坐起来,听了听动静,轻声说:「花王,花王,
你睡了吗?你真的睡了吗?起来给我讲段故事吧?我睡不着。」

  花王没有回答。他睡得那么香,如何回答她呢?

  鱼姬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花王真睡之后,这才小心地下了床,在黑暗中熟
练地穿衣。只是做贼心虚,芳心跳得厉害,美目盯着床上,生怕花王突然坐起,
对她来个怒吼。

  幸好一切平安。她像一张纸条一样飘出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秘室走去。

  在那个长长的走廊里,她遇到一群守卫的龟兵。为首的便是三德子。

  三德子见鱼姬半夜而来,那张龟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变得惊讶、疑惑。跪过
之后,他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是为什么事?」

  鱼姬傲然一笑,说道:「我失眠了,睡不着,随便走走。」

  三德子干笑两声,说道:「夫人啊,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间秘室。
违者……」

  鱼姬嘿嘿冷笑,俏脸变得冷酷,猛地一掌拍出,拍在三德子头上。三德子晃
了两晃,便扑通一声栽倒了。

  其他的那些龟兵大惊失色。鱼姬哼道:「你们都给我躺下来。」双掌抡起,
如狼入羊群,眨眼间,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平时看起来柔弱、和蔼的女主人想不到还是个高手呢。没错,她的本事相当
好,连花王都非常佩服。若不是长年昏迷,导致功力打了折扣,那些家伙被解决
的速度会更快。

  打开小窗子,问道:「一朗子,你还好不?」

  一朗子回答道:「好什么呀?都快要闷死了。」听到鱼姬的声音,他心中大
喜。

  鱼姬没好气地说:「你死了才好呢。」

  赶紧打开门,将一朗子放出来。一朗子走出囚笼,像是离开地狱一般。他走
到鱼姬跟前,和她相对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朴互打量。一朗子见鱼姬
穿着紫色长裙,相貌美丽,气质不俗。只是裙子不太整齐,秀发也乱,脸上还带
些娇慵之气。显然,这是半夜爬起来急忙跑来的原因。当然,这样的她别有风味。

  鱼姬看一朗子,健美而匀称的身材,面孔俊美,目如朗星,脸上带着贵族公
子哥的气息。虽说脸上还有些忧虑和惊慌,但并不影响他对女性的吸引力。

  看清这个小男人的的外貌和身材,鱼姬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好像失身于这
样的少年并不算冤枉。来时对他的恨也消了一半。

  一朗子欢喜地说:「鱼姬姐姐,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
善良,很有感情的大美人。」

  鱼姬避开他的侵略性的目光,冷声说:「我是来杀你的。你别想得美。」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你睡了那么久,今天刚刚醒来,情绪不要太激动,
会影响身体的。」

  鱼姬听了,芳心温暖极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娇似的说:「我不用你关心。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心里暗骂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不是小孩
子了。

  虽然相貌还停留在二十岁时。

  一朗子对于女人已有初步了解,说道:「鱼姬姐姐呀,那你想把我弄到那里
处死呀?就在这吗?一会儿说不定花王要来了。」

  鱼姬听了动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说道:「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到一个
别人都找不着的地方。那里是你的归宿。」她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而在一朗子
看来,是那么好看,那么诱惑。

  她的手真滑,真软。她的身上也好。一朗子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可他没那么
个胆子。

  一朗子瞅瞅黑暗的走廊和地上的龟兵们,说道:「鱼姬姐姐,我全听你的。
咱们是一家人。」

  鱼姬甩开一朗子的手,骂道:「真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这个小淫贼。
快跟上我。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说罢,匆匆前行。

  一朗子跟上去,说道:「鱼姬姐姐,我还没有拿到黑荷花的花肥呢,」

  鱼姬听了不爽,一边快跑,一边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个时
候,你还想着别人,真是风流好色呀。小淫贼。」

  一朗子再不敢出声,加速跟上去。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治好嫦娥的病。

                ………

  一朗子加速追她,还是落后一段,跑得头上流汗。鱼姬停下回身,说道:「
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济?你在床上时,不是挺猛的吧?」由于光线不明,她
也不那么害羞了。

  一朗子气喘吁吁地跟上,说道:「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吗?我救完你之后,他
在我身后拍了几掌,使我气血不畅,功力发挥不出来。他那个人,太恶毒了。不
知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恢复功力。」

  鱼姬沉吟着说:「我能帮你,但是现在我不想。」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鱼姬嘿嘿冷笑,说道:「你一旦恢复功力了,我就不好抓你了。」

  一朗子笑道:「姐姐真会说笑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哪儿都不去。我就陪着
你好了。」

  鱼姬啐了一口,说道:「少骗我。我又不是傻子。快走吧,一会儿花王来了,
咱们都跑不了。」

  等二人跑出密室,来到院子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火把无数,亮如
白昼。在那些虾兵蟹将的护拥下,花王站在前面,脸色阴沉,正用犀利的目光瞪
着二人。他睡觉翻身时,没碰到夫人,倏地醒来,意识到不好。这才赶过来。

  鱼姬瞅瞅一朗子,很为他担心,他肯定凶多吉少。她以为一朗子会吓得面无
人色,腿脚发软呢。哪知道,一朗子稳如泰山,微笑着瞅着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
子的男人。

  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身着黑衣,健壮的身材非常突出。那张俊逸的脸上除
了阴沉还有悲伤,还有迷惑,还有酸楚。

  花王向前几步,说道:「鱼姬,你为什么要救走他?难道你真的不念咱们夫
妻之情,要跟他私奔吗?」

  鱼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长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么曼妙动人。

  她的银盆俏脸带着气愤和幽怨,说道:「花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救
走他,更没有想过什么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难道你口
口声声说爱我,把我当生命,都是假的吗?」说到这儿,她的蛾眉一皱,凤目已
经含泪,令人怜爱。高耸的酥胸微颤着,可见情绪很是激动。

  花王听了,心情好了些,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的
生命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呢?这么多年以来,
我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为了你的病,我的头发都白了。」

  他满头的白发,在灼灼的火光之下,非常耀眼。

  鱼姬咬着红唇,说道:「你要是爱我疼我的话,你就不要冤枉我。我的心里
只有你一个男人。」

  花王点点头,指着一朗子说道:「那你半夜将他弄出来,是想干什么?」

  鱼姬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是想杀了他。」

  花王哦了一声,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这么回答他。他想了想,说
道:「既然要杀的话,为什么不就地干掉,何必放出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的脸上露出残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紧。

  鱼姬将娇躯挡在一朗子前边,说道:「花王,我和他有仇。我杀他自有我的
方式。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我想让他死得与众不同。」

  花王脸露喜色,说道:「夫人,那你想怎么弄死他呢?你那么聪明,一定会
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法子。」

  鱼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旁边这么多人,多不方便啊。」她
环视一下那些讨厌的手下。

  花王喊道:「你们都我离得远远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那些虾兵蟹将赶忙
后后撤,退到墙根为止。

  花王眯起眼睛,走近鱼姬,说道:「夫人,你这回可以说了吧?」

  鱼姬凑上嘴,说道:「我想将他带到海上去,从高空抛进大海淹死他。你看
怎么样?」

  花王哈哈大笑,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之气,说道:「夫人,你果然厉害。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鱼姬直视着花王,说道:「老公,难道不行吗?这么做不好吗?」

  花王连连点头,说道:「好,夫人,这么做挺好的。我支持你。不过,让我
来执行吧。我要亲自将他抛进大海。」他的目光带着恶毒和痛恨,望向一朗子。

  一朗子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看我,我也没意见。不过晚上看不清,效果
不好。我看不如这样,等天亮了,你们再处死我。现在让我睡个好觉,如何呢?」

  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像个局外人似的。

  没错,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在花王面前,他绝不想露出熊样来。就算是
死,也让他知道,自己是个铁打的汉子,跟自己的阳具一样硬。

  他的态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他坚持说道:「夫人,怎么样?让我亲自杀
他吧?」说话时,突然身形一转,鬼魅般抓向一朗子。

  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虽失去功力,仍然身形急转,勉强闪开袭击,躲在鱼
姬的身后。

  鱼姬双臂平伸,脸色一沉,大声说:「花王,你干什么?他是该死,可是,
跟你没有直接关系。要杀的话,也得我杀。不用你干涉的。」

  花王固执地说:「夫人,别的事儿,我可以依你,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

  鱼姬瞪着花王,眼睛都红了,说道:「我刚刚醒来,你就拿我不当回事儿了。
可见你平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算我嫁错人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

  花王伤心欲绝,指着一朗子说道:「夫人,咱们多年夫妻,感情比海还深,
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断义绝。你也太绝情了吧?我定要亲
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鱼姬拦住他,激动地说:「花王,你既然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答应我吧,
让我处理一朗子。」

  花王坚决表示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同意。他欺人太甚。」双眼望着
一朗子,像要喷火。再不顾什么了,向他走去。

  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说道:「你要杀他的话,那就先杀我吧。」

  花王听了双眼含泪,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中
比我还重要吗?」

  鱼姬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我对他是说不完
恨。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我不允许的。你想跟他私奔,我
不会同意的。谁抢我的女人,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鱼姬紧紧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以后我再找你报仇。」

  花王仰天大笑,说道:「他想跑,跑得了吗?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以他
现在的能力,给他一条船,他都跑不了。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船翻人亡
呢?」

  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说道:「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一
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等天亮了,随便处置吧。」

  这话出口,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他说道:「一朗子,我还真看错了你了。
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就是个孬种。真没想到啊,你还有点骨气呢。睿松
那个牛鼻子,总算没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鱼姬听了这话,两只美目不禁流出泪来。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个不止。她知道
今晚的营救失败了。她男人并不会因为疼爱自己而放过一朗子。

  一想到这个小男人因为自己而丧失年轻的生命,她的芳心便一阵阵疼痛。她
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死去。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

  花王吩咐道:「来呀,将一朗子押回密室。明天一早,我再按照夫人的办法,
将他处死。」

  没等那些龟兵上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要处死他,是什么罪名吗?他
犯了什么罪呀?」随着声音,眼前人影一晃,已经站到一朗子跟前了。

  一朗子见了,连忙跪下说道:「弟子一朗子拜见师父。」

  来者正是睿松。他的灰色的道袍,严肃的黑脸,以及山羊胡子,在火光之下,
显得特别醒目。

  睿松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朗子,说道:「起来吧。你这家伙,什么事儿都敢
干。」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师父呀,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快给我解开呀。我
要帮师父对付那个老匹夫。」师父来了,他精神大振,顿感有了靠山,不再紧张
了。

  哪知道睿松说道:「这个不急。等师父将他放倒之后再说。」他转眼看着花
王,不再理会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沉,心说,原来师父对我还是有所不满呀。

  他为什么不肯解我穴道呢?会不会因为月宫的事儿呀?

  花王见他现身了,抱了抱拳,说道:「多年不见,睿松兄还是那么硬朗,
那么愉快啊,叫人羡慕得很。」

  睿松还礼,说道:「你也不错呀。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你夫
人终于醒来了。我得祝贺你呀。」

  花王听了难受。这话是带刺的,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花王瞪了一眼一朗
子,然后说道:「睿松兄来,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何贵干呢?」

  睿松甩了一下拂尘,笑道:「痛快,痛快,花王真是爽快之人,风采不减当
年。老实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求一件东西。」

  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数声,斩钉截铁地说:「想要黑荷花,没门。」

  这话使睿松脸上一冷,目露寒光,要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杀上去了。书中暗表,
他早就来了,想偷黑荷花,只是没找到。

                ………

  花王还没吱声呢,作为夫人的鱼姬吱声了:「睿松啊,你想要黑荷花,可以
啊。当年你和花王经常以武会友,争长论短的。这次也一样。你要是能打败花王
的话,我们也可以考虑送你黑荷花的。」

  花王听了皱眉。他明白鱼姬此时的用意,巴不得二人快点动手,她好干自己
的事儿。

  花王生怕一朗子跑了,忙说道:「睿松兄大驾光临。咱们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一见就动武,那不是待客之道。」

  睿松四肢张开,摆出一副随时搏斗的架势,说道:「鱼姬的话,我非常在乎。
她说得不错呀,咱们见面,有哪回不打架的?虽说你败多胜少吧,也总是打了。
我还正想见识一下你这些年的练武成就呢。」

  『败多胜少』四个字,犹如千根针,刺在心,刺在花王的心上。要知道,他
以前和睿松动手,都是五五开的。只是夫人生病之后,他败得多了。在心里总有
一种屈辱感,总想雪耻。现在夫人醒来了,他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自然不容许睿
松的嘲笑。

  花王怒道:「睿松,你个牛鼻子,休得倡狂。想见识我的高超,可以呀。不
过,得解决一件事儿的。」

  睿松向花王摆了摆拂尘,说道:「有什么事儿,尽管快办。别耽误我击败你
的时间。」

  花王耐着性子说:「我要杀掉一朗子。」

  睿松听了大笑,说道:「一朗子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我还想让他将来
继承我的衣钵呢。你想杀他,凭什么呀?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呀?」

  花王脸色发热,说道:「这是我和他的私怨,不必说给你听。」

  睿松狂笑不已,笑声震得那些龟兵有的捂住耳朵。笑罢,他说道:「我明白
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家东西被他用了一次吗?这也没什么呀?那东
西还是你的呀?况且那也是你愿意的,没人逼你啊。你不感谢他也罢了,可也不
能恩将仇报,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说的对吧?花王夫人。」

  鱼姬听了也感到无地自容。她毕竟是个女人,此事被人当场捅破,脸上实在
挂不住。她瞅了一眼一朗子,只见他也正直视着自己,眯着眼睛笑,想必是回忆
起那床上的无限风光。

  鱼姬很羞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到一朗子的大棒子在自己穴内攻击的情
形,芳心都跳得厉害,双腿夹紧,一时间都忘了眼前的紧张局势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花王也是天界的名人,也是有头有脸的,要
面子的男爷们。被睿松当众嘲笑,哪里还能忍住气愤呢?他叫道:「睿松,去死
吧。」

  双臂猛地朝睿松一扬,两股劲风夹带着风雷之势袭向睿松。院子里的两块巨
石都在风中飞起。

  睿松笑道:「好一招『引风招雷』呀,比以前进步多了。」他也双臂一抬,
双掌一扬,同样两股劲风射去。只听怦地一声巨响,在场的观众都不由身子倾斜,
好多人干脆倒地了。天地都为之摇晃。

  鱼姬还能站稳,一朗子要不是人机灵,抱住一棵树,以他现在的被封锁功力
的身躯,也早就栽倒了。他心中暗骂,花王这个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
道,这大风又耐我何呢?得想个办法恢复功力。

  目前能帮自己的,还是这个女人鱼姬。看出来了,她的心很善良,对自己没
有恶意。如果她肯出手的话,比较容易。要是等穴道自己解开,只怕我早就被敌
人送上西天了。

  他看到鱼姬站在花王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打斗。二人一招过后,双方
又玩起隔空慑物来。睿松一招手,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树根朝前,嗖地一声,带
着开山裂天的气势朝对手撞去。花王也不示弱,双手连挥,院里那些大石头、小
石头,也听到命令似的朝睿松射去。

  大树遇到石头,发出震耳的轰声。石头碎了数块,掉在地上。树根也被石头
砸掉。并不因此拉倒,那大树和石头在主人的操纵下,继续缠斗。一会儿大树变
成直立半空,砸向花王。一会儿石头象连珠炮似的,打向大树。

  而两位主人,为了击败对方,各自盘腿坐地,嘴里念念有词,都大展平生所
学,都想将对方立刻杀死。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决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机逃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呢?

  双方打得激烈,那些龟兵虾将也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注意自己。这交战双方
谁拿住自己,都是个问题。落在花王手里是死无葬身之地,落在师父手里呢?要
是一焰子在他面前再搬弄是非,自己可是不妙。要是让睿松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
人给干了,只怕死得更惨。

  他悄悄将自己藏到树后,仔细观察着局势。他打量一下院里的门,打算逃之
夭夭。这时,睿松和花王又变了招数,这回不是有距离的搏斗了,而是近身搏杀。
这两位高手,一边斗着嘴,一边过着招,恨不得一招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睿松舞起了拂尘,记记杀招。花王也抽出了成名的杀鬼棒。一会儿打在地上,
一会儿打在房上,一会儿又跳到半空中。双方各尽所能,专心致志,生怕一个不
慎,丢了性命。

  见些情形,一朗子对师父是又惊又怒。他有这么好的本领,这么多的杀招,
为什么不传授给我们呢?难道真是象花王所说的那样吗?他不想别人比他强。徒
弟强过师父,他也不能接受。

  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还收徒弟干什么?

  别看花王跟睿松恶斗,心中还是挺当一朗子是回事儿的。在二人斗得风雨不
透时,他还不忘了叫喊:「夫人,你把那小子关起来。怎么个杀法,等我解决了
牛鼻子再说。」

  睿松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老婆已经看上
我徒弟了。她要是嫁给我徒弟,你可矮上一辈了。以后她再给我徒弟生个大胖儿
子,就认你为干爹吧。」

  花王听了,两眼冒火,骂道:「睿松,我今天要你的狗命。」短棒记记奔睿
松要害,不再防守。

  睿松叫道:「来得好,来得好,真够劲儿,真过瘾。老道今天是开了眼了。
原来你有这么多的本事呀。不分胜败,绝不行走。谁走,谁就是戴绿帽子的。」

  这话使花王更为疯狂。

  睿松跳到高空,花王也绝不会放过他。两位老对手,是在以命相搏呢。

  见二人离自己远了,一朗子知道良机来了。他从树后蹿出来,向一个小门跑
去。小门正守着两个龟兵,挺矛向一朗子刺来。一朗子对付这样的家伙还是绰绰
有余的。抓住双矛,连环两脚,二龟便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一出门,就被鱼姬追上了,说道:「一朗子,你等等我。你也太没良心了,
光顾着自己跑。」

  鱼姬拉住他的手,一脸幽怨地望着他。一朗子苦笑道:「我不自己跑,难道
还和你私奔吗?」

  鱼姬握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我说过的,要和你算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一朗子很无奈,说道:「鱼姬姐姐,咱们的帐以后再算好不?你想算帐的话,
也得让我先保住命啊。」

  鱼姬轻声笑,将她拉到一片树林里,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这岛上的地
势复杂,处处充满了陷阱。你现在功力没了,武功使不出来。以你现在的样子,
根本没命出岛。只有我能帮你。」

  一朗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说道:「我的好姐姐,『一日夫
妻百日恩』。你帮我也是应该的。」他知道这个时间必须得利用鱼姬了。虽然利
用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可为了保命,为了脱离困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鱼姬向他啐了一口,说道:「呸,谁跟你是夫妻啊?你是个小淫贼,趁我昏
迷时,把我给奸了。我对你恨之入骨。」话虽如此,并没松开手,仿佛是怕一朗
子随时随地会跑掉。

  一朗子懒得跟她理论,说道:「鱼姬姐姐,现在咱们往哪里去?怎么跑,才
能避开花王的追捕呢?」

  鱼姬四下望望,又看看黑暗的夜空,说道:「咱们这就去冷香谷,腾云驾雾
去。」

  一朗子也不知道冷香谷是个啥地方,只要能避祸就行。躲过这劫,再想法回
月宫。如果他要求她领自己回月宫,想必她不会答应。

  一朗子问道:「你也会腾云驾雾吗?」

  鱼姬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废话嘛。我的本事比花王差不了太多的。
只是我昏迷了多年,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本领也荒疏了。假以时日,连花王都不
能胜我。」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真想不到你这厉害呀。幸好咱们亲热时,你在昏
迷中,若是你在睡觉,我把你给干了,你还不要我命啊。」

  鱼姬听了脸红,瞪着他说:「少提那事儿呀。你一提,我就想杀你。」听着
院里的喊杀声,她不再耽搁,拉着一朗子,往空中一跳,便踩着云朵向南飞去。

  只觉凉风袭袭,身子发冷。一朗子很自然地将鱼姬搂在怀里,说道:「我的
好姐姐,我觉得好冷呀。」

  鱼姬并没有挣脱,因为她也觉得凉。她哼道:「你这个小淫贼呀,冻死你才
好?。你活着,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害呢。」

  说罢,伸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好轻,又很缠绵。

                ………

  离开东月湖的地界之后,鱼姬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加速飞行,比刚才还急
得很。一朗子搂着鱼姬,非常舒服,满怀香气,问道:「鱼姬姐姐,我不太明白,
你为什么突然加快了,可是怕花王追来吗?」

  鱼姬解释道:「花王追来,我倒不怕,他最恨的人是你,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是想快点经过这黑山老怪的地界。」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嘴偶尔触碰她的耳朵,使鱼姬不时白他几眼,他也
不在乎。一朗子说道:「黑山老怪是什么东西?」

  鱼姬反问道:「难怪你师父没跟你说过黑山老怪吗?」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没有呀,他没提过。不过听这个名字,也不是个好
人,对吧?」

  鱼姬回答道:「没错,他是个妖怪,专门害人的。也是我的对头。」

  一朗子问道:「你好像很怕他呀。」

  鱼姬皱眉道:「当年我是不怕他的。可是我现在刚刚醒来,功力不行。遇到
他,没有胜算。你是能躲则躲呀。我也是心粗,出发时都忘了这个黑山老怪了。

  去冷香谷是必须经过他的地盘的。」

  一朗子建议道:「鱼姬姐姐,既然这家伙不好对付,不如咱们改道吧。哪怕
绕远也强于冒险啊。」

  鱼姬挣了挣被他搂紧的娇躯,观察一下地形,说道:「目前咱们已经过去一
大半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安全了。」

  一朗子兴奋地说:「那快点加速吧。」

  鱼姬嗔道:「你这么调戏我,我怎么加速呢?」一低头,望着一朗子的一只
手。原来他的左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抚摸了。那柔软,那坚挺,那
弹性,都叫一朗子不想放开。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姐呀,你的奶子真好。我没有摸够呀。」

  鱼姬伸手打倒他的色手,挣开他的怀抱,尽力飞行。这时可是风驰电掣,其
快无比了。眼瞅着就过了黑山老怪的地界。

  突听前方的云雾中传来喋喋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像是鬼叫似的。接着,又
冒起一股黑烟,越来越浓。

  鱼姬脸色一变,连忙停住,失声说道:「不好了,那老怪来了。」

  一朗子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快跑吧。」

  鱼姬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

  那粗糙的声音响起:「是来不及了。你们今天就留这吧。男的杀掉,女的奸
了。」那声音已在跟前了。

  在浓重的黑烟里,跑出一只黑虎来。虎上坐着一个丑八怪老头。老虎挺威风,
长得高高大大,非常威武。可那个主人,是万里挑一的丑鬼。大脑袋上没几根毛,
秃眉毛,眼睛奇小,不细看,像是没长眼睛。鼻子也小,有小拇指大。而他的嘴
特大,张开时,可以一口吃掉一个大西瓜。

  这么气派的老虎上坐着这么一个玩意,谁见了都会为老虎叫屈的。

  那丑鬼黑山老怪瞅着鱼姬,丑脸上露出淫笑,说道:「鱼姬啊,你到底是醒
过来了。我天天都盼着你醒来呢。你知道嘛,我听说你昏迷之后,这五十年来,
我就没找过别的女人。」

  鱼姬一脸的冰冷,厌恶地说:「黑山老怪,多谢你的关心了。你要是真喜欢
我的话,就赶紧让路。我有急事儿呢。」

  黑山老怪跟鱼姬说着话,小眼睛不住往一朗子身上瞅,说道:「要是你一个
人嘛,我说不定会放你过去。可是,你得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鱼姬下意识地挡在一朗子身前,说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要
是不马上让路的话,我就打过去了。要是伤着你,可别怪我无情。」

  老怪发出怪笑,身子在老虎的背上直晃,也不怕掉下来。那只老虎两只绿眼
睛睁得大大的,也在望一朗子呢,还舔舔舌头,像是要吃人。

  老怪笑罢,说道:「鱼姬呀,你早就对我无情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情过?」

  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无奈,像一只猴子在抒情。

  鱼姬淡淡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

  老怪瞪起眼睛,也快赶上黄豆大了。他说道:「不对,不对。日久生情。咱
们当年都订婚了。要不是花王那狗东西横刀夺爱,咱们早成夫妻了,早生了一帮
孩子了。」

  鱼姬听了反胃,大声道:「黑山老怪,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好不?当年我和
你订婚,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我嫁给花王,是因为他比
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老怪苦笑几声,说道:「鱼姬啊,我知道我说不过你。那你现在就告诉我,
这小子到底是谁?」

  鱼姬强硬地说:「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呀,是玉皇大帝吗?快让开。」

  老怪逼近几步,说道:「鱼姬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
好。看他那长相,看你的眼神,谁都能看得出来。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辈子,也
戴了绿帽子,真是好笑。」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那么开心,又那么痛快。

  鱼姬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咬了咬上唇,蛾眉一扬,说道:「你这老家伙,尽
学女人嚼舌头,也不怕烂嘴。」

  老怪笑罢,点指着鱼姬,说道:「花王当王八,我很是高兴。这是他的报应
啊。当年我和你就快要成亲了。他一下子杀出来,把你抢走了。现在也轮到他尝
尝女人被抢的滋味儿了。他活该啊。我应该亲自去祝贺他。祝贺他终于戴了绿帽
子。」

  鱼姬凤目圆睁,厉声道:「黑山老怪,你敢吗?你要是敢那么做,我跟你势
不两立,让你不得好死。」

  老怪露出无赖的嘴脸,说道:「我还不想死。我活了一把年纪,最大的愿望
是和你入洞房啊。我这老骨头虽说干了不少女人,但她们在我眼里就是母狗,是
用来玩的。你可不一样,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让你天天陪着我。」

  鱼姬哼了一声,高胸脯挺着,说道:「你就别做梦了。想和我在一起,你还
是下辈子投胎吧。就你那副长相,就被我给淘汰了。」

  老怪听了,面孔变冷,目光变凶,呼呼喘着气,连他胯下的老虎都眼珠子瞪
多大,也跟主人是一样的情绪。

  鱼姬知道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便凑近一朗子的耳朵,说道:「一朗子啊,
咱们无路可退了,只有拚死一战了。我对付老怪,你对付老虎。」

  一朗子瞅瞅那只凶猛的老虎,小声说:「我现在这模样,能对付得了老虎吗?
只怕白白地当它的美餐了吧?」

  鱼姬微笑道:「这好办。」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掌。一朗子被封住的几
个大穴立刻被解开。受到阻碍的功力一下子正常运转了。他的全身也骤然充满了
力量。

  鱼姬嘱咐道:「咱们俩的关键,是先要制住只老虎。你只要将这只老虎制住,
或者杀了,嘿嘿,咱们就胜了一大半了。这老虎是老怪的爱物,命根子似的。你
把它收拾了,老怪的斗志就没了。你明白没有?」她吐气如兰,语气温柔,使一
朗子斗志昂扬,面对猛虎,一点畏惧都没有了。

  一朗子眯着眼睛瞅着老虎,小声说:「鱼姬姐姐,你就放心吧。以前听人说
山东好汉武松赤手打死了一只猛虎。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武松吗?」

  鱼姬哎了一声,说道:「我的傻弟弟呀。你当这老虎是人间的那只大虫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个徒弟了。它是很有本事的。等一会
儿下手时,一定当心。出手不用客气,最好一招就杀死它。你早点弄死它,咱们
就能早点脱离困境。」

  一朗子深感意外,说道:「要是我打不过老虎,我该怎么办?」

  鱼姬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像你说的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呗。
记住,不行你就跑,不用管我。」

  一朗子豪气大发,说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今天这事儿,咱们
是要走同走,要死同死。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鱼姬听了芳心大悦,说道:「好兄弟呀,冲你这句话,我今天也得保住你。
只要能保你的命,大不了我嫁给那丑鬼就是了。」

  一朗子坚决地摇头,说道:「你让我被女人保护着,我觉得生不如死。像我
们学武的男人,战死沙场,还是挺理想的死法的。」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样说,我觉得好安慰啊。我总算失身得值得。
你总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淫贼。」

  这话听得一朗子脸如苦瓜。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鱼姬姐姐还说自己是个
淫贼。看来呀,这辈子,淫贼这个帽子是戴定了。不过也好,戴这个帽子,总比
花王戴的绿帽子强多了。

  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烦了。从老虎身上跳下来,个子好矮呀,像个半大孩子。

  他大叫道:「你们快点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话,只管向我挑战。等我抓到你
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过。

  鱼姬一指黑山老怪,说道:「我来解决你。」

  黑山嘿嘿笑,说道:「很好。我正好把你抓回去暖被窝。」他指指一朗子,
说道:「黑虎呀,你不是饿了吗?去把它吃了吧。」

  那只黑虎听得主人发令,乐得昂首大啸一声,迅疾地扑向一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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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鸳鸯戏水

  鱼姬叫道:「一朗子,你要小心了。等我放倒了老怪,再帮你杀虎。」

  老怪嘿嘿怪笑,说道:「你当我的老虎是一只猫那么好对付吗?来,看我怎
么把你抓住的。」双袖乱舞,急风突起,向鱼姬刮来。

  鱼姬不敢大意,连翻几个跟头闪过。从腰上解下细长的腰带,挥动如蛇,向
老怪进攻。虽然柔美,却含着无穷的力量。

  老怪尖声叫道:「来得好,来得好。你的身手还是那么俊。一会儿在床上时,
我更要好好领教你的功夫了。」说罢,兴冲冲地欺身而上,跟鱼姬斗在一起。

  他并没有再看黑虎。他知道黑虎的厉害,因此不需要担心它。他不相信,黑
虎还对付不了一个年轻人。他想,不等自己和鱼姬分出高下时,那青年早被黑虎
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那黑虎确实了得,朝一朗子倏地一扑,快如疾风。一朗子打斗经验丰富,在
关键时刻勉强闪过。只听哧地一声,衣袖已经被去一块,吓得一朗子冷汗都流出
来了。

  他嗖地拔出长剑,如临大敌,心说,我若连这只畜生都对付不了,那我还叫
什么男人?我还有何脸面面对无为观的师弟们呢?

  那黑虎低头撅臀,高啸几声,像是吃人的信号,然后,又凶猛地冲过来。这
次,是咬一朗子的大腿。那个狠劲儿,快劲儿,猛劲儿,绝不是人间的老虎所能
相比。

  一朗子一边闪腿,一边挥剑,一连几剑,都砍在黑虎的脖子上。只听铛铛铛
几声,犹如砍在铁上。老虎没伤着,他的剑都要卷刃了。

  一朗子大惊,心说,坏了。我伤不着它,岂不是只有被伤的份。这老虎这么
厉害,用不了多久,我就完了。

  那边的黑山老怪哈哈狂笑,说道:「小子,你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嘿嘿,告
诉你吧,这老虎刀枪不入,岂是你能伤得了的呢?你就等死吧。它已经吃过一百
八十个人了。你是第一百八十一个。很幸运的。」

  鱼姬一边抖着袖子攻击,一边喊道:「一朗子,这老虎的眼睛最弱了。你刺
中它两只眼睛,它就死了。」

  老怪听了,大叫道:「胡说八道。」双掌如山,排山倒海地攻来,逼得鱼姬
连退数步。偷眼瞅着一朗子被老虎扑得东躲西闪,却是干着急没办法。

  老怪笑道:「鱼姬,你跟我走,乖乖从了我。我会放过那小子的。反正那小
子是给花王戴的绿帽子,也不是给我戴的。」

  鱼姬凤目瞪大,痛?道:「放狗屁。」腰带一扯,如同棒子一样笔直,快如
闪电般向老怪打去。

  老怪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在床上玩起来,也一定
很有味儿。」大袖飞扬,一一化解招数。

  那边的一朗子知道老虎的死穴所在之后,在闪躲的同时,传往眼睛上刺。那
黑虎也是通人气的,知道一朗子在对自己的要害下剑,因此,进攻得更为猛烈了。

  一朗子眼看着老虎步步紧逼,自己没法伤它,便练起追风剑法来,将自己的
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围墙。那黑虎虽勇猛,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双方在激
烈地胶着着。

  一朗子心中着急,偷眼看鱼姬那边。正打得云朵乱飞,天地变色,夹杂着老
怪的怪笑声,调笑声,以及鱼姬的娇呼声,怒斥声。瞧那架势,暂时是没法分出
胜败的。

  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可决定他们二人的胜败。他一边对付黑虎,一边心思百
转,思考破解之术。他知道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时间拖久了,自己体力下降。

  黑虎便有机可乘。

  在黑虎袭击他后背,从后边扑上来时,一朗子一矮身,长剑立起,刺向黑虎
的阳具。他以为这下又是刺在铁上,不想,这里也是黑虎的软肋所在。这里并没
有修炼到刀枪不入。

  这一剑下去,虽没刺穿它,也叫它吃痛,流血了。黑虎受伤,更为疯狂,向
一朗子猛冲。一朗子躲过。它的身子擦过,那尾巴一卷,像鞭子一样抽来。一朗
子反应奇快,但还是被尾尖扫过左臂,痛得他得差点落泪,以为骨头碎了呢。幸
好是尾尖呀。

  黑虎迅速转身,再度嘶咬。一朗子一个侧身,剑扎虎眼。黑虎大啸一声,猛
抬头,咬断长剑。嘎吧嘎吧几声,竟把断剑吃到肚子里,还得意地昂头啸几声,
像是在向一朗子示威。

  一朗子还握着断剑,双目因怒欲裂。在黑虎再向他扑来时,他一咬牙,一闪
一躲,右手一扬,射向虎眼。

  黑虎见他不躲,以为他绝望了呢。想不到他将剑当暗器了。那一剑又快又准。

  它再躲已经来不及了。虽运气在眼,仍被刺入。

  一声惨叫,那剑身没入一半。从虎眼中淌出鲜血。那边的老怪见虎受伤,心
痛不已,大叫一声,转身想过来。

  鱼姬心情变好,嘲笑道:「老怪呀,你别跑呀,你不是还想跟我上床吗?」

  腰带猛缠,斗得老怪手忙脚乱,分不出身?明黑虎。

  那黑虎果然了得,虽受重伤,仍不后退。虎头一甩,那断剑从眼中掉落。又
怒啸一声,疯狂地朝一朗子奔来。它要报仇雪恨,全然不顾血流如注。

  一朗子展开身法,赤手空拳地应付。他的身法相当好,在无为观,除了师父
之外,无人能比。尽管这样,他也不如老虎快。一个躲闪不及,又被黑虎咬掉一
段裤腿,露出皮肉来。

  一朗子火了,向黑虎叫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的话,我把你另一个
眼睛也捅瞎了。让你变成一只瞎老虎。你现在躲开还来得及。否则,你就没命了。」

  黑虎现在一眼冒血,已失去刚才的威风劲儿了。现在看来,倒像一只疯虎。
疯虎虽不威风,但是很有杀伤力。

  黑虎不为一朗子的言辞所动,仍然一波又一波的发动攻势。一朗子手中没剑,
拳脚功夫虽好,也不敢跟黑虎搏斗。无奈之下,他利用自己的腾云驾雾进行游斗。
黑虎也会这个。一朗子飞到天上,它也追到天上。一朗子落到地上,它也跟到地
上,基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当他落地时,他希望下边是崇山峻岭,或者丛林茂密。哪想到呀,下边竟是
开阔的平地。只稀零零地长着几棵小树,根本不能当保命的掩体。妈的,人要是
倒楣,喝凉水都塞牙。

  他在前边时而左拐,时而右转。那老虎速度更快,使他险象环生。好不容易
看到树后边有一个湖泊,他毫不犹豫地飞去,落在湖中心。不想,那水太浅,刚
没膝盖。老虎猛啸着,也追上来了。

  他又返回平原上。黑虎又不客气地如影随形。一朗子一回头,妈呀,老虎嘴
几次伸前,要咬到自己屁股了。

  他只好再度加速,远离虎嘴。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体力消耗不小。又跑了一
段,他实在跑不动了,弯腰喘气,看着逼近的老虎。老虎在他对面五六步外停住,
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它身上也给汗润湿了。那只已经不流血的虎眼看起来那么
丑陋,那么恐怖。

  一朗子一指老虎,一脸的气愤,说道:「咱们今天胜负已分,不用再打了。
再打下去的话,你另一只眼睛也完了。」

  老虎的独眼透着怨气,又大啸几声,没有马上进攻。它也大声喘着气。

  一朗子又说:「我能弄瞎你一只眼睛,我也一样能弄瞎你另一只眼睛。不信
的话,咱们走着瞧吧。」他喘了几口气,又做出马步蹲裆式,一拳在前,一拳在
后。还瞪起眼珠,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他是一个帅哥,虽努力装扮,凶气究竟差点太多,比黑山老怪可差得远
了。

  没等黑虎有所反应,他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说道:「你吓唬它也没有用。这
只黑虎又不是傻子。看来你今天要被吃掉了。小淫贼。」

  这声音又冷,又充满怨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一朗子回过头,果
然看到朵云走了过来。苗条的身段穿着绿裙,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步子微颤。青
春洋溢的脸上容光焕发。只是看向一朗子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

  一朗子突然看到她,像在黑暗中看到曙光,像在沙漠中看到绿洲,像在荒岛
上看到生机。那种狂喜、兴奋难以言表。

  他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过节,剩下的全是亲情的温暖和温馨。

  他大喜过望,跑过去就将她搂在怀里,还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两口,说道:「
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来了。这老虎要吃我呢。」

  朵云大羞,俏脸飞红,心跳几乎停止,犹豫一下,才将他推开,白了他一眼,
说道:「少套近乎。我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又不是洛英。你被老虎吃掉才
好呢,省得烦人。」

  大敌当前,一朗子一下子勇敢了。朵云的出现,非常必要。一朗子厚着脸皮,
拉起朵云的手,说道:「朵云,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前如果得罪你了,我向你
道歉还不行吗?等解决了老虎,我给你跪下都行。」

  朵云被他握着手,再看他衣服破烂,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也软了,但还是说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不是配不上你吗?你拉着我干什么?」说到心痛处,朵
云已经美目含泪,差点哭出来。

  一朗子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微笑道:「我那都是气话,是故意气你的。其实
你虽然脾气大了点,说话冲了点,可我还是喜欢你的。我恨不得脱光你的衣服,
天天和你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呢。」

  朵云俏脸发烧,粉拳砸了他一下,说道:「大色狼,你可真下流。」脸上却
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切的矛盾和怨恨全都烟消去散了。

  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美丽,一朗子真想将她给干了。可是不行啊,跟
前还有只大老虎。

                ………

  朵云在一朗子的耳边问:「怎么对付这只黑老虎?」

  一朗子心里有数,低声说:「鱼姬姐说了,这黑老虎最弱的部位是眼睛。你
看到了吧?它瞎了一只眼睛,就是我刺的。咱们就对着它的那只好眼睛下手。我
责任吸引它。你呢,找准机会,将它那只眼睛刺瞎,它就完蛋了。」

  朵云回答道:「没问题。」

  那只老虎见二人窃窃私语,料想是对自己不利。它忍着阳具和眼睛的疼痛,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在这对男女相依相偎之时,它猛地冲了过去。

  二人连忙分开。一朗子叫道:「瞎老虎,我在这儿。有本事来追我呀。」

  由于瞎了一只眼,它的视力受到影响。一朗子专门往它那瞎眼睛不方便看的
角度闪躲。这使黑老虎越发恼怒。它的本事全往一朗子身上招呼。一会儿是狠扑,
能扑倒一棵大树;一会儿是虎爪狠抓,能把人抓烂;一会儿是以尾当鞭,使劲一
扫。

  因为有了朵云的到来,一朗子精神大振。他已经能有效地应付黑虎了。交战
几十个回合,黑虎使连遇凶险,但就是不能伤到它。

  情急之下,老虎使出绝活来。只见它大嘴一张,从嘴里喷出一股火来。一朗
子大惊,不曾想这老虎还有这本事呢。他反应敏捷,连忙闪身,还是叫老虎把一
部分头发烧焦了。

  在他惊魂未定时,黑虎已电光石火地将一朗子扑倒,双爪按住他的肩头,大
嘴咬他的脸。一朗子心惊胆战的。这要是让它咬一口,就算不死,帅哥也变成猪
哥了。

  他运起无为功法,双臂叫劲儿,跟黑虎较量。脑袋也左摇右摆。黑虎连咬几
口,都不能得逞。

  一朗子知道这可不是办法,连忙叫道:「朵云,快点砍它,快点杀它。你不
弄死它,你可成寡妇了。」

  朵云看得眼花缭乱,何尝不想帮他呢?只是不知从哪儿下手。她见形势危急,
便举剑连连砍老虎身上数处,只听铛铛之声响过,老虎啥事儿没有。虎尾巴一轮,
差点扫着她。

  她想刺黑虎眼睛,黑虎全力防范,不让她得手。这使朵云不敢乱动,生怕伤
着一朗子。

  一朗子心急之下,突然想到法子,说道:「我的好姑娘,你忘了,你会隐身
术的。」

  朵云听了一笑,说道:「我怎么这么笨?我都急忘了。放心,黑虎马上就死
了。」

  就在黑虎对一朗子进行最后一次嘶咬,一朗子几乎难以躲过时,朵云隐身了,
一剑刺入虎眼,直刺到底。黑虎惨叫一声,血液飞溅,还是对一朗子咬了下去。

  一朗子使出全力,一脚踢出,将老虎踢飞,跌进湖水之中。在水中挣扎了几
下,便沉没了。水面上冒了几个泡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往绿草地上一躺,四肢大开,再不愿动一下。他觉得自
己仿佛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要不是朵云前来相助,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真是难
料的。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错,今日跟老虎搏斗,连只畜生都斗不过,还谈
什么功夫高手呢?要是被睿松师父知道,他一定会笑掉大牙吧?不过自己不能斗
败老虎,他也有责任。

  他会那么多的本领,如果倾囊传授的话,别说这一只老虎,就是十只八只的,
也不在话下。作为师父,他实在是太自私了。难道他真要把一身的本事都带到棺
材里去吗?

  朵云回到一朗子跟前,说道:「一朗子,黑老虎死了。那个女人又跟黑山老
怪斗个不相上下。咱们快趁此机会跑吧。再不跑的话,咱们就跑不成了。」说着
话,伸手去拉一朗子的手。

  一朗子一使劲儿,朵云便倒下来,落进他的怀里。一朗子笑道:「这可是你
自己投怀送抱的。我可没强迫你呀。」说着话,向她的脸上亲去。

  朵云又羞又急,嗔道:「一朗子,你个大色狼,死淫贼。这都什么时候,你
还有这个兴趣。快点起来。保命要紧。」他的脸被溅上鲜血了。

  一朗子抱着她不放,说道:「朵云,你让我亲三下嘴儿。我就放开你。」

  朵云直摇头,说道:「你可真是个无赖啊。快点放手,等咱们跑出去,再说
亲不亲的事儿。」

  一朗子哪里肯放。朵云又不让他亲。二人搂抱在一起,在绿草地上象球一样,
一会儿滚过来,一会儿滚过去的。朵云实在没法子,就一把抓向他的胯下。一朗
子有点疼,连忙放开她。

  朵云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侮我。下次,我把你给
捏化了。」说着,嘻嘻笑起来。

  一朗子站着,捂着胯下轻揉,皱眉道:「朵云,你真舍得下手啊?要是捏
坏了,你师父第一个饶不了你。」

  朵云满面桃红,楚楚动人。她的美目白着一朗子,说道:「你活该呀,谁叫
你没安好心。快走吧,跟我回月宫。」

  一朗子望望远外的半空,两个人影仍在缠斗着。他看得出,鱼姬已经落了下
风。她是一个女人,又长期昏迷,功力大打折扣。时间一长,自然有些支援不住。

  一朗子对朵云说道:「朵云,你先回去吧。等我解决了这里的难题,我再
回去跟你们会合。」

  朵云双手抱住一朗子的胳膊,凝视着他,说道:「一朗子,有什么难题要解
决呢?不就是你为了救人,把那个女人给干了,那个女人缠着你不放吗?这有什
么难的?你也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是你救了她,她应该感谢你才对。」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就是这个事儿。可是并不像你说得那
么容易解决。她总认为我对不起她,是强奸她。她心里有气。她让我跟她去冷香
谷去一趟。我已经答应了。」

  朵云拉了拉一朗子的胳膊,说道:「你别傻了。你把她给干了。她心里恨着
你呢。谁知道冷香谷是什么地方呢?也许是地狱呢。她要让你下地狱。你还是跟
我快点跑吧。别死脑瓜骨了,被人杀了,还偷着乐呢。」

  一朗子严肃地说:「我意已绝。你不要再劝我了。你还是先走吧。别在这儿
跟我冒险了。」

  朵云固执地说:「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是死了,也有个收尸的人。」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准哭啊。」

  朵云呸了一声,说道:「好人不长寿,坏人活不够。」

  一朗子满意地点头,说道:「看来我就是坏人了。」他望着远处恶斗的二人,
有了主意。他轻飘飘地飞到湖面上,探手抓起黑虎的尸体。将长剑拔出交给朵云
之后,拎着虎尸向二人腾云而去。

  来到近前,鱼姬见他脸上有血,衣服不整,但还没受大的伤害,非常欢喜。

  一朗子朗声说:「老怪物,你的老虎太没用了。两只眼睛都被我刺瞎了。你
也乖乖地投降吧,不然的话,你也会跟你的老虎一样,去见阎王的。」说罢,手
上用力一掷,虎尸向黑山老怪掷去。

  黑山老怪接住虎尸,涕泪横流。鱼姬把握机会,一脚踹上去,踹中他的胸口,
使他连吐几口鲜血。

  他擦擦嘴上的血迹,用手指着一朗子,骂道:「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落到我手里,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我要给我的黑虎报仇。」

  一朗子胸脯一挺,傲然笑道:「你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只管找我好了。我
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黑山老怪狠瞪了几眼一朗子,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鱼姬,爱怜地抱着虎尸,失
魂落魄地飞走了。

  一朗子看鱼姬时,只见她头发已经乱了,香汗淋漓。可见刚才打斗时用力之
多。鱼姬瞅着一朗子,嫣然一笑,笑得好灿烂,说道:「好弟弟,你真行,到底
弄死他的黑虎了。真好,咱们胜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只觉得热流从对方
手上传来,弥漫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朵云从远处嗖地飞来,将一朗子的手拉开,瞪着鱼姬说:「你这个女人,真
是厚脸皮呀,干嘛拉他的手呀。他又不是你男人。你男人是花王。」

  鱼姬这才注意到一位绿衣美女,一副吃醋的表情。鱼姬笑盈盈的,问道:「
小妹妹,你是谁呀?一朗子确实不是我的男人。难道他是你的男人吗?」

  朵云哼了一声,以敌视的眼光盯着鱼姬,说道:「我是嫦娥仙子的大弟子朵
云。一朗子虽是无为难的弟子,但是他跟我们月宫有着密切的关系。请你自重,
以后不要没皮没脸的缠着他。他也不欠你什么。」

  鱼姬听了这话直皱眉,觉得非常反感。她面带冷笑,说道:「我跟一朗子的
事儿,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伤到你呀。」

  朵云大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叫道:「难道我还会怕你吗?」说罢,拔
出长剑,挽了个剑花,便鱼姬刺去。

                ………

  一朗子生怕朵云吃亏,连忙叫道:「朵云,快住手。你不能这么做。大家都
是自己人。」

  朵云不听,连刺数剑。每剑都是狠辣招数。鱼姬一边避让,一边笑道:「这
剑术还不错,只是火候还差一些。」

  朵云哼道:「虽差一些,也足以刺你几个窟窿了。」使起隐身术,连绵不绝
地指向鱼姬的要害。

  鱼姬左躲右闪,仿佛能看清她似的。一朗子大感兴趣,不知道她是如何破解
隐身术的。如果自己学得了这招,以后就再不用怕朵云发威了。

  没过几个回合,只怕铛地一声,朵云的剑掉落,而她本人也现出身形来,向
后倒去,合着眼睛,人事不醒。

  一朗子连忙抱住,关切地问道:「鱼姬姐姐,她怎么了?」

  鱼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笑了笑,说道:「一朗子,你很关心她。你怎么不
问我多么累呀。对付完老怪物,还得对付你的女人。」

  一朗子解释道:「姐姐误会了。她并不是我的女人啊。」

  鱼姬笑容变浓,凤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既然不是你的女人,那就好办了。
你说,咱们是把她随便丢下好呢,还是干脆杀掉呢?」

  一朗子脸都变色了,大声说:「鱼姬姐姐,你绝对不能这样做的。她跟你远
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虽然爱冲动,爱发脾气,可她心眼挺好的。我可不准你
伤害她呀。」

  鱼姬格格笑了,笑得春光灿烂,红唇翘翘,说道:「一朗子,我只是逗逗你。
看你紧张那样儿,汗都出来了。如果是个臭男人,用剑指着我,我一定不饶他。
可是换一个漂亮的姑娘,我不会计较的。再说了,她也是因为你才向我舞刀弄剑
的。她是喜欢你了。」

  一朗子听了,一块石头落了地。别看朵云和自己处处作对,处处为难自己,
但是并不表示彼此就是仇人。此刻回想,朵云和自己闹矛盾,主要还是因为对自
己有意思。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不跟别人闹呢?女人的心思真是怪怪的。连表达
爱意也要这种方式。这样的姑娘真有味道。

  鱼姬遥望一下前方,说道:「离冷香谷不算远了。咱们这就走路吧。」

  一朗子将朵云抱在怀里,望着她熟睡般的面孔,是那么宁静,那么甜美,再
没有平日的任性和霸道了。她的身体不重,搂着真舒服。若非有人在旁,一朗子
真想亲个够;亲她的红润而鲜艳的双唇。

  一朗子抬头望着鱼姬,说道:「姐呀,要不我先把她送回月宫。然后再和你
去冷香谷吧。」

  鱼姬听了,脸色一暗,坚决地说:「不可以。你要是回月宫了,你还能出来
吗?嫦娥那娘们还能放你出来吗?她怕我伤着你,肯定会看住你的。你哪儿都跑
不了。」

  一朗子望着她成熟美艳的脸,说道:「姐姐,你决定没有,要向我怎么报仇
呢?」

  鱼姬眯着凤目笑了,笑得那么神秘,那么暧昧,连牙齿都带着笑意。她板着
脸说:「怎么?你怕了吗?我初步打算把你从云朵上扔下去,把你摔成肉饼。你
看这么报仇怎么样?」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怎么报仇都行,不过不要殃及无辜。」他低头瞅
瞅睡着的朵云。

  鱼姬沉吟着说:「既然不能杀,又不能扔,那么只好带着她了。放心吧,咱
们的事儿和她无关,我不会伤她的。好了,别再浪费工夫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在鱼姬的引导下,两人继续飞行。有了朵云在怀,一朗子
再没有机会抱鱼姬了。

  鱼姬不时瞅向一朗子,多少有些不自然。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姑娘,本来的好
气氛被破坏了。

  不久,他们来到了冷香谷。这是个风景优美又人迹罕至的地方。如同它的名
字一样,是群山围着一个山谷,每一棵树都绿得要冒油。山谷多花,各式各样,
花香阵阵。这里的空气也带着凉意。难怪这里要叫冷香谷呢?

  二人按落云头,落在谷底。脚下是毛茸茸的绿草,既绵软,又不影响人走路。

  四面是长长的山岭。山上长满了奇花异树。抬头望,天空都变小了。

  一朗子观察着环境,说道:「鱼姬姐姐,这里真美呀,跟我们无为观差不多。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鱼姬陶醉般地合上美目,说道:「那是我和花王刚成亲不久。我陪他出来采
药,无意中就发现这个好去处了。我们还在这里盖了一座小楼,在这里度过了蜜
月期。」

  一朗子听得悠然神往,追问道:「我的好姐姐,蜜月期间,你是不是很爽呀?」

  双目盯着她的俏脸。

  鱼姬的美目在他的俊脸上一瞪,轻哼一声,娇嗔道:「小淫贼,你真下流。
不问别的,偏问这个。」横他一眼,快步走了。

  一朗子望着她细腰扭着,肥臀摇着,心里说,她的肉体真好,可以跟嫦娥姐
姐一争长短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干她几次。这么美的女人,不干她
太浪费了。

  唉,我刚才问她的话,可没有邪意,是她想得太多了。

  鱼姬将一朗子领到一座小楼前。它只有二层,是个竹楼。每层两个房间。外
形小巧而精致。楼前是空地,挨着空地是一个小湖。湖水清可见底,水里的游鱼
和绿油油的水草看得明白。

  一朗子楼前楼后看了看,夸道:「真漂亮呀。这是谁设计的?」

  鱼姬微笑道:「当然是我了。我设计的,花王动手。」

  一朗子点头道:「果然不错。这小楼背倚青山,门对湖水,还有鸟语花香之
妙,真是世外桃源?。」

  鱼姬开心地笑了,说道:「你愿意的话,多在这儿呆几天。」

  一朗子扬了扬眉毛,说道:「难道你不找我报仇了吗?」

  鱼姬眯了眯凤目,观赏着山光水色,柔声说:「我并没有说马上报仇啊?」

  接着又说:「你把朵云放下吧,别抱着不放了。你要是真喜欢她的话,我帮
你把她变成你老婆。你看怎么样?」

  一朗子听得心里发痒,笑了笑说:「我把她放在那儿最合适呢?」

  鱼姬抬头望着小楼,说道:「你把她放在楼上的房间吧。记住呀,是西边的
那间。不许放错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抱着朵云进楼了,按着鱼姬的嘱咐,放在西边的房间里。

  房间里挺简单的,竹床竹椅的,梳妆台都是竹子的。手工精巧,受看。

  放好朵云,关好门。鱼姬领他进了东边的那间。关上门,打开窗子,那美景
仿佛清泉一般涌进来,让人的胸怀为之一畅。

  鱼姬抄起桌上一壶,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泉水喝。」

  一朗子忙说道:「鱼姬姐姐,还是我去吧。你已经很累了。」

  鱼姬理了理鬓发,淡淡一笑,说道:「让你去,你也找不着。」身子如鸟,
从窗口飞了出去。动作之快,动作之美,令一朗子佩服。

  好一会儿,鱼姬进屋了。除了水壶之外,还握了一束野花,有红有黄有粉有
绿的。她将花放在鼻下闻闻,又插入瓶子。这才倒水给一朗子喝。

  一朗子喝进嘴里,只觉冷香满口,说道:「这简直是琼浆玉液呀。这地方真
好。来,鱼姬姐姐,你也多喝点。」

  鱼姬小口小口地喝着,像品茶一样的心醉。她刚才已经洗过脸,梳过头了,
越发显得肌肤胜雪,俏脸生春,双眸如水,风情万种。看得一朗子眼睛发直,真
想搂进怀里胡来一番。他可没有那个胆子。万一惹恼了她,她真对自己下手可如
何是好。

  二人隔桌而坐,坐在竹椅子上,喝着甘甜的泉水,目光不时相遇,心里激起
无数的浪花。时而是热烈的,奔放的,时而又是紧张的,冷淡的。

  单独面对这个小男人时,鱼姬无论如何做不到风平浪静,心如止水。

  一朗子望着她黑宝石一样亮的美目,问道:「鱼姬姐姐,那花王会不会找到
这里来?他那么在乎你,肯定会四处找你的。」

  鱼姬放下水杯,站起来望着窗外的绿色,说道:「暂时不会儿,但终究会找
到这儿来的。你怕不怕?」她转脸对着一朗子,双手抱膀,笑盈盈地瞅着一朗子。
那胸脯好突出呀。想到里边的风景,想到自己曾经尝过它的味道,他心里痒丝丝,
又非常自豪。

  一朗子不敢造次,努力避开她的目光,说道:「我已经不怕了。因为等他来
的时候,姐姐已经报完仇了。我说得对吧?」

  鱼姬开心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丰胸起伏,笑声悦耳,如同仙乐。一朗子
不敢多看,生怕受了诱惑,对她无礼。

  鱼姬好不容易止住笑,走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一朗子呀,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你的。虽然,你算是我的野男人,但毕竟也是我男人?。

  我已经想出最好的报仇方法了,你也满意,我也满意。」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那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心说,只要不是伤
害我的,我都能接受。

  鱼姬妩媚地一笑,魅力无限。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侧坐在他的大腿上。身
上的体香一下子便唤醒了他男人的欲望。

                ………

  受到诱惑的一朗子,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伸嘴要亲她。鱼姬以手挡住他的
嘴,笑眯眯地望着他,说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占了我最大的便宜。我觉得
好吃亏。我得和你算帐。告诉我,咱们好过之后,你还想不想再和我干那事儿?」

  她的脸上露出又羞又不安的神情,煞是迷人。

  一朗子的双手下滑,放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随心所欲地抓着,捏着,两眼放
光地说:「想呀,当然想了,想了不止一次两次呢。你的身子真好,让我想把命
都搭你身上,我都愿意。」

  鱼姬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说什么呢?把我说得跟祸水一样。我现在坐
到你怀里,让你乱摸,你心里一定觉得我下贱吧?」

  一朗子连忙表示道:「哪有的事儿呀?在我心里,鱼姬姐姐和嫦娥姐姐一样,
都高不可攀的仙子一类的人物。我可没敢瞧不起你。老实说,我早就想勾引你了。
可我不敢,怕你不乐意。」

  鱼姬听了满意,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拿我和她比。」

  一朗子一脸诚恳地说:「是真的。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鱼姬笑得凤目弯弯,说道:「好了,不要发誓,我信你就是了。」

  一朗子一手搂她腰,一手探入她的胯下抠弄。鱼姬吃吃笑,忙从他的怀里挣
脱,说道:「小淫贼,又要祸害我了。」

  一朗子一脸的失望,说道:「姐姐呀,我很想再和你尝尝那销魂滋味儿,难
道你不乐意吗?」

  鱼姬一皱眉,说道:「我觉得那么做,对不起花王啊。我可是他的老婆,怎
么能跟别的男人乱来呢?」

  一朗子笑道:「咱们已经有过一次了。这种事儿,干一次,和干十次百次,
有什么区别呢?」

  鱼姬很认真地说:「那可不一样。咱们第一次做那事儿,是为了救人,而且
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不同了,我很清醒的。让我清醒着去和别的男人那个,我
缺少勇气啊。」

  一朗子已经察觉她动情了,便站起来,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姐姐,我知
道你也想干这事儿。你也是个女人,也很喜欢被男人插进去。来吧,就当是我强
奸你好了。花王问起来,就说责任全在我。」一手攀上高峰,仔细地揉搓着,对
那乳头,自然更不会客气。

  鱼姬被弄得娇躯发软,说道:「我刚才和那个老怪物打了一场,出了好多汗,
我得去洗洗。」

  一朗子就势说:「咱们一块洗吧,我可以给你搓背。」

  鱼姬娇嗔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洗澡吗?应付你这个
淫贼还应付不过来呢。」说罢,快步下楼了。

  一朗子心里痒痒的,也想跟着。他也不忘了看看朵云。这小美女仍躺在床上
睡着呢。鱼姬封了她的功力,还点了她的睡穴。估计她得睡好久才能醒来。

  一朗子下了楼,只见鱼姬已经站在湖边脱衣了。在蓝色的天空下,在湖光山
色中,一件件衣服从她的身上落下。

  一朗子在她身后暗呼过瘾呢。看美女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

  鱼姬怕羞,剩下肚兜和内裤时,就脱不下去了。她回头嗔道:「你把脸转过
去。你看着我,我脱不下来。」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有见过呀?不如,我帮你脱
吧。」那裸露的胳膊和细腰、玉背,都看得他阳具一跳一跳的。

  他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上来将她的肚兜绳解开。肚兜没了,两只大白桃般的
大奶子露出来了。颤颤巍巍的,很壮观?。

  鱼姬忙双手捂住乳头,瞪他一眼,说道:「你看你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标准的大色狼。」

  一朗子一脸的淫笑,说道:「我的鱼姬姐姐,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
没有射过你。」眼睛在她光光的上身扫视,双手褪她的亵裤。最后一件衣服没了,
粉光滑腻的大屁股出现眼前。真够白,真够丰隆,真够翘的。看得一朗子垂涎三
尺。深悔当日在床上摸得太少了。

  屁股下的两条大腿,也是美得无懈可击。这成熟、撩人的肉体,让一朗子冲
动得想立刻推倒大干特干。

  鱼姬羞怯地说:「你的眼神好吓人,像一只狼。」她的俏脸艳如玫瑰,说
不尽的妩媚和勾人。

  一朗子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连摸带捏的。没几下,屁股上
便出现了红色的手印。真嫩呢,嫩得能掐出水来。

  当他的手指深入臀沟,想探入小溪时,鱼姬一扭屁股,摆脱了他的纠缠,眯
眼笑道:「我去洗澡了,不接受你的骚扰。」扭腰摆臀地向湖中走去。

  那个大屁股摆动时,细一看,下边还露着一些绒毛呢。只是看不清小溪的现
状。估计那里已经流水潺潺了吧?

  一朗子瞅着她走向湖中,水慢慢没着,大腿不见了,屁股不见了,腰也不见
了。当她回头冲他笑时,奶子也不见了,只剩下脖子和脑袋了。

  她的笑容是最勾人的那种,是最能挑起男人的欲望的那种。她此时再不是端
庄而稳重的少妇了,而是能将男人打入地狱的性感尤物了。

  湖水使鱼姬快乐起来。她一会儿在身上擦洗,一会儿又在水中游泳,快乐得
像一条美人鱼。脸上露出着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几下子就把自己脱个精光,挺着那根翘起
多高的玩意,向她冲去,嘴里叫道:「我的好姐姐,我来陪你了。」

  鱼姬看得清楚,一个一丝不挂的青年向自己跑来。那根硬起来的大棒子随着
他的跑动,一颤一跳的,标准的淫贼象征。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她的芳心跳得
厉害。矜持使她向远处游去。

  一朗子大叫道:「我的好姐姐,你不要走啊。我来帮你洗澡来了。等等我。
我以前也帮师父擦过背的。」

  鱼姬在水中游着,自由得像条鱼。她回头笑道:「只要你能抓到我,我就从
你。否则的话,以后我也不让你碰。」

  一朗子胸有成竹地说:「姐姐,我一定胜利完成任务。」

  鱼姬在水中踩着水,说道:「我可说明白呀。你不准使用武功,也不准飞行。
只能凭水里的本事抓到我。」

  一朗子拍拍胸脯,说道:「我要是抓不住你的话,你就主动扑过来吧。我保
证我不会跑的,让你干个够。」

  鱼姬笑?道:「你真不要脸,真下流啊。」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嘿嘿,一会儿就会让你下边流的。」说着话,已经游
起来,快速向鱼姬追逐。

  一朗子的水性还真不错,有模有样的。这都得利于师兄弟闲来无事儿,也到
山中的水里嬉戏。日子久了,他们无为观的男人没有水性不好的。

  鱼姬一边娇笑着,一边闪躲着。好几次在关键时刻,都被鱼姬象泥鳅一样逃
脱。有时,她干脆扎个猛子,潜入水里。这可难坏了一朗子。虽说水清澈吧,可
是潜得远了,也不容易在这个湖里找到一个人。

  这也难不住一郎子。当鱼姬潜水时,他站立不动。当他发现某此水花闪动,
知道她要露面了,便自己也潜水了。朝着她要冒出的地方游去。当鱼姬四处张望
时,她突然出现了,在她的后边抱住她,并洋洋得意地说:「我的好姐姐,现在
看你往哪儿跑。」

  鱼姬靠在她的怀里,闻着他的男人气息,说道:「我还是落到你这淫贼的手
里了。你可得温柔一些,别弄疼我了。」

  一朗子的阳具早硬得跟大炮一样了。此刻抱住她,在她的屁股上磨擦着。不
一会儿,那大棒子便顶进她的臀沟,往小溪里进军了。

  鱼姬吃吃笑着,扭腰摆臀,就是不让进入。一朗子说道:「姐姐呀,让我插
进去吧。我都憋半天了,会憋出病来的。」

  鱼姬回眸一笑,说道:「你自己没本事,可别怨我没给你机会呀。」

  一朗子吻上她的红唇,激情地亲着,舔着,下边的肉棒子触了几下,便触到
穴口上了。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插一点进去,又自动滑出来了。一连几次滑出,
连鱼姬都暗叫可惜了。

  下边的性器玩着亲密接触游戏,上边的唇舌也忙得够戗。二人的舌头都伸出
嘴外,甜蜜地舔着,撞着。双方的呼吸都像火一样热,眼神都不正常了。

  由于下边总是不能顺利,双方都急了。一朗子喘着粗气说:「我的好姐姐,
你别再逗我了。换个姿势,让我干你。」

  鱼姬面若桃花鲜艳,在欲望的作用下,她不再矜持和害羞了。她转过身子,
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盘在男人的腰上。

  一朗子托住她的大屁股,下边的器官又开始磨擦。上边的大舌头进入鱼姬的
嘴里,和小香舌继续玩着。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不必用手,那根大肉棒就顺利
地顶进了小嫩穴。

  当大肉棒完全顶到根时,鱼姬发出欢快的叫声。双臂将一朗子搂得更紧,大
屁股也不安分地动起来。那小穴的夹弄,爽得一朗子喔喔地叫着,只觉得魂儿都
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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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男女激战

  一朗子粗喘着,放纵着自己的情欲。鱼姬呻吟着,浪叫着,猛摇着屁股。小
穴象剑鞘一样,吞吐着男人的宝剑。结合的情形,他们看不清。因为那水没过腰
了。往水里望,只能瞧见变形的夸张的画面,很不真实。

  在二人的动作下,身边的水也跟着晃动,水圈由近及远地荡漾开去,仿佛下
边地震了一般。

  粗喘声,呻吟声,浪叫声,像原始的音乐一般在冷香谷中回荡,压过了鸟声,
小溪声。火一样激情在声音中扩散着。

  一气干了几百下,干得双方都俏脸通红,心花怒放。一朗子被她夹得舒服。

  鱼姬也被顶得芳心如蜜。

  一朗子双手托着她的大屁股,一边笑道:「鱼姬姐姐,咱们在水里干,你的
小洞里会不会进水?」

  鱼姬眯着美目,使劲挺着屁股,玉腿也跟着用力。那小穴像一个紧紧的肉套
子一样套着棒子。个中滋味儿,美妙无比,一生难忘。

  鱼姬浪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在水里干呢,没什么经验。」

  一朗子一边腰部耸动,一边说道:「姐呀,咱们到浅的地方干吧。」

  鱼姬嗯了两声。一朗子便往岸边走去。等水落到腰部以下,没有了水力作用,
这回干得更畅快了。

  一朗子低头看,看到一撮毛下,自己的粗大的棒子出出入入的。每当自己的
棒子扎到深处时,鱼姬便发出迷人的叫声。

  一朗子的肉棒插入不停,她的叫声也不停。一朗子大享艳福,从触觉,听觉
等方面享受着大美女的好处。

  鱼姬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臂只是勾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灵活地弹跳着,一张俏脸红润、激动、热情、兴奋,美丽得不像话。小嘴张合着,
叫声要多浪有多浪,全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快乐之下,鱼姬还将双臂也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臂和玉腿凑到一块了,大肉
棒更紧密地顶她的花心,顶得她骨软筋酥的,几乎要从他的身上掉进来。

  鱼姬美目迷离,哼道:「我的好弟弟呀,姐姐被你干得要不行了。咱们换个
姿势再干吧。」

  一朗子笑道:「没问题。」见岸边有块大石头,便抱着鱼姬往哪里走。为了
舒服些,她的双腿又回到他的腰上了。

  到石头跟前,二人变成后入式。鱼姬大弯腰,双臂扶着石头,翘起大屁股。

  一朗子一见,就冲动得想插进去。要知道,女人,尤其是体态丰满的女人,
做出这个姿势来,简直是要人命。

  鱼姬就是一个很丰满的美人,皮肤也白。在白日的光线下,全身白得耀眼。

  身材又那么标准。她以这个姿势出现,那大奶子垂下来,细腰盈盈一握,屁
股是又大又圆又多肉。玉腿叉开,两瓣屁股分开,神秘的臀沟里,菊花是红红的
一朵,小穴也张开嘴了,在绒毛的衬托下,粉唇的相夹下,小溪流着水,绵延不
绝,煞是好看。

  哦,一朗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几种颜色相互对比着,是男人都会
疯狂的。

  鱼姬见他没有动静,回眸嗔道:「好弟弟呀,快点插进来呀。姐姐好痒痒呀。」

  她的眼神像带着钩子一样。她还动着腰肢,扭着大屁股,那裂缝也跟着变形,
菊花也呼吸般地动着。

  一朗子再也没法忍受了,挺着那根湿淋淋的大棒子,扶着屁股,也不需要手
的引导,滋地一声,便插进大半根;插得肉唇向两边一张,溅出点点淫水,落在
一朗子的身上。

  鱼姬啊了一声,向他瞪了一眼,哼道:「坏弟弟呀,你想干死姐姐?轻一点,
别把姐姐的小洞给插烂了。」

  一朗子一边呼哧呼哧地干着,观赏着大棒入穴的情形,一边笑道:「姐呀,
我会温柔一点的。只是我太舒服了,太想干你了。」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
真滑溜啊,像美玉一般。他还轻轻地抓着,根本抓不住。

  双手不碰它时,随着一朗子的猛烈动作,屁股肉还有节奏地一颤一颤的,形
成诱人的波浪。哦,我的艳福不浅,能干着这么动人的美女。

  他偶而还双手前伸,玩弄那两只大奶子。大奶子在这个姿势下下垂着,像两
只西瓜吊在空中。在一朗子的抽干下,大奶子一摇一晃的,非常好看。

  一朗子双手抓着,感觉着她的丰盈和柔软,还捉弄似的捏大乳头,弄得鱼姬
不时地尖叫一声,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捏得好痛呀。」她也扭腰摆臀的,
配合着男人的肉棒。只觉得大肉棒顶到哪里,哪里便灼热一片。那灼热化作销魂
的快感冲击着自己的神经。男女之乐原来如此醉人,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而且,她被一朗子插入肉棒,还有一种偷情的乐趣。她本是一个淑女型的好
女人,并不知道别的男人什么样。只因偶然被一朗子干了一次,才晓得别有洞天。
但那次并没有过瘾。那次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现在,她醒来了,她很清醒地跟
一朗子干着,干得有声有色,干得地动山摇。她想彻底地当一回荡妇。

  当鱼姬被干得达到高潮时,她叫了起来:「好弟弟呀,我不行了,我要流出
来了。」

  一朗子加快速度,大肉棒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击着,粗喘着说:「鱼姬姐姐,
咱们一起高潮吧。」很快,他便扑扑地射了,全射到鱼姬美好的小穴里。

  一朗子舒服地趴在她的裸背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倾听着她的心跳。二人
都呼呼喘着,听着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一朗子直起身子,想把肉棒抽出来。鱼姬阻止道:「别拔,别拔,就插在里
边,让我感觉感觉它。我已经多少年没感觉到它了。我已经快忘了男人的样子了。
以前没昏迷时,我们也做得挺少的。他的本事太弱了。」

  听到这样的话,一朗子觉得好骄傲啊。男人哪有几个不愿意把别的男人比下
去的?

  他低下头,看着肉棒插在小穴里。那分开的粉唇嫩嫩的,像花瓣,紧紧地包
容着自己的玩意。屁股是完美的两股,像两座玉峰。那小菊花也那么干净,很小
巧的一个眼儿。

  一朗子用手指点了一下,菊花便缩了缩。鱼姬回头嗔道:「不要碰那里。我
不喜欢的。」她的眼神仍带着醉意。俏脸还那么红润。高潮后的她美得让人惊讶、
痴迷。

  过了好一会儿,一朗子将肉棒子拔出来。只见小穴已经被插成了一个圆洞,
说不出的淫糜那刚刚注射的精液也白花花的溢出。

  一朗子观察着精液的流动,说道:「我好姐姐呀,我射了这么多进去,你会
不会怀孩子?」

  鱼姬直起腰,面对着他,含羞地说:「很可能的。」想到孩子,她的心里暖
洋洋的。这么一站起来,那精液便流得快了,沿着大腿,流向下边。

  鱼姬用手拨上水,擦了擦,娇嗔地说:「都是你的脏东西。」她的眉梢眼角
仍带着春意,神态撩人,令人怦然心动。

  一朗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揉弄着奶子,说道:「我的鱼姬姐姐,你想
不想要一个孩子呢?」

  鱼姬靠在她的怀里,说道:「我怎么不想呢?我跟花王成亲以后,过了好几
年,我都没有怀上,不明白什么原因。我一直觉得挺遗憾的。女人没有孩子,那
还叫女人吗?」

  一朗子微笑道:「不会是你们谁有问题吧?」

  鱼姬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朗子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儿,说道:「不如我帮你吧。一定让你生个大胖小
子。嘿嘿,一个小道士。」

  鱼姬呸了一声,说道:「我要是怀上了,可不会让他当什么小道士,没什么
出息的。我要让他成为人上人,人中之龙,可别学他父亲。」

  一朗子坏笑道:「我有什么不好了?长得好,人品好。」

  鱼姬撇撇嘴,笑道:「长得好嘛,还算对。人品嘛,可不怎么着。」

  一朗子大窘,忙问道:「我人品有什么问题吗?」

  鱼姬嘻嘻笑,说道:「就不说你强奸我的事儿,就说你跟嫦娥吧,你们没有
一点关系吗?还有那个朵云,她那么在乎你,你也在乎她,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吗?鬼才相信。」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你别冤枉我呀。我可没有强奸你。我那是为了救人,
才在你男人的逼迫下积德行善的。我和嫦娥姐姐、朵云姐姐的事儿,那也是发乎
情,止乎礼。」

  鱼姬格格笑,伸手握着他的棒子,说道:「你能跟我这样儿,自然也能跟她
们那样了。我就不信,你们没干过。」

  一朗子坚决地表示:「那朵云还是处女呢。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她。」

  鱼姬妩媚地笑道:「那也要等到咱们爽够了,再去问才是。」

  一朗子两眼放光,说道:「姐姐,刚才你还没有干够吗?」

  鱼姬笑道:「你的玩意又硬起来了,又饿了,我得把它喂饱啊。这回咱们回
楼上,在床上干。」在她的抚弄下,那阳具又变得精神抖擞,杀气腾腾了。

  二人抱在一起,来个白日飞升,准确地飞到了楼上的床上。一场大战又开始
了;是以鱼姬骑男人的姿势开始的。

                ………

  就在二人抵死缠绵的时候,隔壁的朵云已经醒了。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当二
人在湖中亲密之际,她醒来了。鱼姬低估了朵云的能力。她现在不只醒来了,连
功力都恢复了。

  她来到窗前,将窗扇开了条缝,望着二人在湖中变着花样的狂欢时,她是又
羞又气又觉得委屈。见到鱼姬撅着屁股被一朗子干得连喊带叫时,她忍不住要合
眼捂耳了,心里暗骂,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有老公,还要勾引一朗子。

  救人情况下,有了肉体接触,还可以原谅,可是现在是很清醒地和别的男人
乱来,这种女人绝对不是好女人。真是贱货,骚货,臭婊子。

  不过说心里话,那个女人的裸体真是好看。胸部那么大,屁股大又圆,叫起
来又那么欲死欲仙的,瞧一朗子那个疯劲儿,也知道其中的诱惑有多大,快感有
多强了。

  朵云还有点好奇心,心说,干那种事儿真的有那么好受吗?师父嫦娥仙子是
个例子,多么清高,多么美丽,又多么圣洁的人物呀,居然跟一朗子好过一次之
后,便敢于晚上叫他陪睡。那天晚上,师父的叫声同样叫人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呀。这次是鱼姬这个女人,真想像不出来,那种事儿到底有什么好?

  是的,那种事儿的好处,哪里是她这个黄花大姑娘能想像得到的?没尝过其
中滋味儿的人,无论如何是体验不会到的。

  她也对一朗子不满。他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远远不够,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一
片痴情。要知道,自从朵云第一次见到一朗子,便在芳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
象。那个印象是这个青年不太老实,有点色眯眯的。等他到了月宫,自己凭着性
子跟他处处为难。从这种为难中,她体会到了胜利的快感。

  然而,自从师父跟他好上之后,她就觉得有种失败感。他成了师父的人,自
己再没有资格和他平等斗争了。再见到他跟洛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朵云更
是坐不住了。

  她心说,师父抢走他,我没有法子,不敢反抗。可是洛英凭什么呀?她凭什
么跟我争啊?我可是师父的大弟子。虽说一朗子不是我的男人,但我也不能轻易
地被洛英抢去。要是被她先得手了,自己以后在月宫还如何抬得起头啊?这个洛
英啊,打小就和我争来争去。我注意到的男人,她也不放过。这也太过分了。

  当她知道师父派洛英同一朗子去东月湖见花王时,芳心一沉,很不是滋味儿。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跟上去,要保护好一朗子,可不能让一朗子被洛
英给霸占了。

  当她赶到东月湖时,又遇到了难题。她知道那里防卫森严,不敢直接进岛,
而是在周围寻找着道路。等她悄悄进入时,一朗子已经被鱼姬给带走了。她便远
远地后边跟着,伺机将一朗子弄走。

  等到一朗子跟黑山老怪的黑虎大战,她在旁观望时,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实在怕他被虎所伤,这才现身出来,与他共同杀敌。那一刻,她才明白,自
己是对一朗子动了情了,并不是真的讨厌他,或者把他当成与人竞争的东西。

  只是自己被鱼姬制住之后,被放在隔壁,而他太绝情了吧?不想着把自己救
走,还跟那个不要脸的鱼姬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这种男人太狼心狗肺了,我
要他干嘛呀?

  依她的性子,真想冲过去,将那个女人杀掉。再给那个一朗子两个耳光,叫
他自己反思去。可是她毕竟没有这么做。冲动是魔鬼。那个女人比她的武功高,
要是杀人不成,被她杀了怎么办?我要是被杀,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也不会哭的。

  太可恨了。

  她清楚地听到隔壁那没完没了的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还有男人的欢呼
声,大笑声。细一听,还能听到扑哧扑哧声呢。

  虽然没干过那事儿,她也能猜到是什么了。他们在湖里干的时候,她已经看
到了,男人的大棒子在女人的小穴里进出呢,干得好来劲儿呀。

  她头一次看到大棒子,是那么粗大,是那么狰狞。那么俊俏的青年,怎么会
长那么一根丑东西呢?瞧鱼姬那个骚样儿,倒是挺喜欢那东西呢。不插进去,她
都不愿意呀。

  瞧那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儿,想必滋味儿不会差吧。这么一想,自己的脸上好
烫呀。小腹下也升起一股热流,小穴里也有点痒痒。

  朵云暗骂自己下贱。自己可是自尊自爱的姑娘,不是鱼姬那种女人。我不要
想那种事儿。

  眼下自己醒了,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听叫床声吧?既然杀不了那个女
人,抢不走男人,那就走吧,总胜过在这里受气。哼,一朗子,以后再见到你,
咱们就是仇人,你一点都不体贴我。

  她打开窗子,像一只黄鹂一般,飞向远方。她的脸上不禁流出两道热泪。而
屋里狂欢的男女,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们仍在盘肠大战。

  鱼姬蹲在男人的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的,吞吐着大肉棒子。那大棒顶入深
处的快感,使她浪叫不绝,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一朗子一边享受着艳福,一边望
自己身上的浪女的美态。看吧,两只大奶子在跳舞呢,多好看的两只尤物呀。乳
头已经硬起来了,挺立在肉球的顶端。

  再看下边,那个美妙的肉洞将大肉棒包得紧紧的,像嘴巴吃着火腿肠一样好
玩。沿着二人的结合处,正慢慢地溢着淫水呢。一滴滴的,沿着肉棒,滑到根下,
漫延到男人的肚子上。

  那两条玉腿时而崩紧,时而放松。那个满月般的大屁股多么活跃啊,不只是
起落,偶尔还旋转,扭动呢。每一个动作都令一朗子乐得呼呼直喘。

  他忍不住了,双手抓住那跳动的大奶子,说道:「鱼姬姐姐呀,你真是女人
中的女人,我被你弄得骨头都软了。」

  鱼姬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道:「这就对了。我就不信,我的魅力不如你的
嫦娥仙子。我要让你知道,我比她更迷人呢。」声音骚媚入骨,闻之销魂。

  一朗子一边捏着她的乳头,一边说道:「我的鱼姐姐,你一点也不比她差的。
不用比了。你们都是让我着迷的女人。」

  鱼姬自豪地笑起来,笑得好得意,好狂妄。她说道:「可美死你了。你又和
我干,又跟她干的,艳福好深。以后再把嫦娥的那八个徒弟都变成小老婆,你这
辈子可不白活了,比当了玉帝还乐呢。」

  一朗子听得舒服,说道:「我可不敢?。要是那些姑娘都当我老婆,我还不
得累死呀。」

  鱼姬改骑为坐,自由地扭动着,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只怕你少活十年,你也愿意呀。」说着话,加快了速度。那小穴简直要把大棒子
给夹断。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慢一点呀。你这么疯,我要控制不住我自
己了。我都想射了。」

  鱼姬连忙说道:「你可别射呀。你今天得陪好我。不然的话,我可不饶你。」

  她的动作果然慢了。刚才是瓢泼大雨,现在变成和风细雨了。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也该我发威了。」搂着她来个翻身,用尽力
气猛插起来,又使鱼姬进入甜蜜的好梦里。

  二人干了不知多久才甘休。之后,实在干不动了,这才盖了被子,相拥而眠。

  等他们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他们坐起来,穿起衣服。一朗子这才想到朵云,说道:「朵云?这个时候也
该醒了吧?」

  鱼姬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呢,望着自己白里透红的脸蛋,水汪汪的
眼睛,非常满意。经过男人的滋润,经过充足的睡眠,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浇过水
的花朵一样,容光焕发,艳光照人。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话,见了这等美女,
也想将她扑倒的。

  听到一朗子的话,鱼姬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说道:「光顾着跟你快活了,
倒把这丫头给忘了。按时间来算,她早该醒来了。」

  一朗子深感自责,马上跑到隔壁去看。见到人去楼空,窗子大开,便想到她
已经悄悄地走了。可想而知,她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一个女孩子,见到自己的心
上人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那心情之恶劣是什么样的?

  一朗子双眉皱起,心说,我对不起她呀。我应该早点来看她,等她醒来,让
她先走。这才像一个男人干的事儿。这下可好,她一定在心里认定自己是个负心
郎了。

  鱼姬身穿紫色长裙,头盘秀发,风情万种地来到她跟前,笑容使人意乱情迷。

  她依偎着一朗子,柔声说:「女人是很好哄的。只要你见到她时,来一番甜
言蜜语,准保她会往你怀里扑的。」

  一朗子淡淡一笑,将她搂紧,说道:「那你是否也是这种女人呢?」

  鱼姬抬头望他,灿烂地笑着,没有出声。

                ………

  二人正深情款款呢,忽听楼外一声大吼,打破了冷香谷一直以来的寂静。

  「一朗子,你给我滚出来,乖乖受死吧。你拐走了我夫人,我叫你死得很惨。
快点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放火了。」这正是花王的声音,愤怒中透着不尽的
凄凉和屈辱。

  「快出来,再不出来,我把这个小妞宰了。」

  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劈下来,鱼姬猛然离开一朗子的怀抱,花容失色。

  一朗子反而冷静了。这几天经历的事儿太多了,让他对于恐怖和血腥已经有
些习惯了。

  一朗子和鱼姬站在窗前,瞅见了花王领着一群龟兵气急败坏地站在楼下,手
里还拎着一个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可不正是朵云吗?

  一朗子的心一紧,心说,朵云的运气太差了,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呢?对方
手中有了人质,这下大大不妙呀。

  一朗子转头看着鱼姬,说道:「鱼姬姐姐,我出去了。我哪怕丢掉自己的一
条命,也要换回朵云的命。我对她内疚啊。」

  鱼姬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和你一同出去。我会帮你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落在花王
的对面。

  花王见到一朗子,眼睛一下子通红。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见到鱼
姬艳光四射的风采,眼角眉梢的春意,心里是又喜又痛。他可以想像二人在一起
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男人的尊严很受伤。

  他强忍悲痛,深情地望着鱼姬,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是受了一朗子的
蒙骗,被他给拐走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忘掉以
前的一切,咱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咱们还是一对好夫妻。」

  鱼姬的美目盯着花王,斩钉截铁地说:「你说错了。他并没有拐走我,是我
把他领到这儿来的。我要和他算账。现在,已经算完了。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花王哦了一声,一指一朗子,说道:「既然是算帐,那小子怎么现在还没有
死呢?」

  鱼姬瞅了一眼一朗子,见他挺胸抬头,不畏强暴的俊脸和英雄气概,对他非
常欣赏。回想二人在缠绵时的每一个细节,更是灵魂飘飘,芳心如醉。

  她微笑道:「没法子,这家伙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我是用刀扎,用剑劈,
用绳子勒,用毒药毒,用水淹,从空中扔地上,他就是死不了,命不该绝呀。我
也不好违背天意。那么,还是让他活着好了。」

  这笑容艳丽迷人,在场的人都为之心动。花王哼了一声,心说,女人,就
爱说谎。瞧那小子毫发无损,精神极好,哪里像受到虐待了,倒像是享受过无边
的艳福了。这小子,我非要他命不可。

  花王说道:「夫人,既然如此,得了,你和我回东月湖吧。那里才是咱们的
家。」

  鱼姬很冷静地说:「回去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花王听她答应了,心情稍好,说道:「夫人,咱们是夫妻,有话你尽管说吧。
我什么时候不宠爱你呀。」

  鱼姬说道:「第一,你要放了朵云姑娘。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你何必把人家
拆散呢?第二,既往不咎,不准为难一朗子。更不准以后寻仇,找他麻烦。他是
我的恩人。我感激他,你也应该感谢他。你听明白了吗?」

  这话听在花王耳里,痛在花王心上,心中象被刀片刮着一样不舒服。按照他
的意思,他要用一百种酷刑将一朗子弄死。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心眼也不算小,
可是夫人是他的生命呀,是他的宝贝呀。谁碰了他的宝贝,谁就别想活着。让他
戴绿帽子,还不如杀他痛快。按照人情道理,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可是人都是自
私的,你用那种法子救了我夫人的命,可是你同时也杀死了我。我怎么能放过你
呢?

  转眼之间,他的脸上闪过各种神色。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很为难
的话,得了,你可以领人走了。咱们从此就是路人,谁也不认识谁好了。你也别
再来烦我,别再叫我夫人了。」

  花王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但这个姑娘不能放。」

  想到花王要走,旁边的一朗子急了,恨不得冲上去抢回朵云。他心说,花王
这王八蛋走也就走了,可你不能带走朵云?。她落在你心里,可是凶多吉少,别
被你给糟蹋了。我见到嫦娥姐姐时,可如何交待呢?

  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朗子还是向前走去,叫道:「慢着,放了朵云你再
走。」

  花王将朵云放在地上,大叫道:「一朗子,你不要命了吗?你再往前来,我
立刻杀了她。」抬起一只脚,照着朵云的肚子,只要踏下去,便香消玉陨了。

  一朗子咬着牙,束手无策,只好停住脚。他打定主意,为了朵云,大不了跟
他拼了。或者用自己换回朵云的自由也可以。

  鱼姬吱声了,说道:「花王,你不答应我的所有条件吗?好,你走吧。我以
后再不想见到你。你也不是我男人。」

  花王的俊脸变得黯淡,脸上的肌肉扭了又扭,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好,我
全答应你就是了。」

  鱼姬脸上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先把朵云给放了。」

  花王抓起朵云,向一朗子抛来。一朗子稳稳地接住,望着她的样子,说道:
「你把她怎么了?」

  鱼姬看了看朵云,呼吸正常,没有什么大碍,用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朵云
婴宁一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躺在一朗子的怀中,心里又甜又气,瞪着一朗子,
鼓腮撅嘴地说:「你个小淫贼,我恨死你了。」想要挣扎出去,一朗子微笑道:
「你身体还弱着呢,让我抱着你吧。」

  朵云的头部左右转转,见身边那么多人,可不好意思在他怀里呆着。虽然她
心里也很想多呆一会儿。

  朵云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站在他的身边,睁圆了杏眼瞪着花王,简直想要吃
人。

  一朗子将她拉到一边,关切地问道:「朵云,你怎么会落到花王的手里?」

  朵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嘛。因为你不好,我从这里
走了。本想返回月宫,向师父述苦,让她以后再不理你。可半道上真倒楣,碰到
花王这家伙领了一帮人往这边来。我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他一句,
他就把我抓住了。这老头真可恨,不过骂他一句,他就在我屁股踢我两脚,现在
还疼呢。」

  一朗子伸出手,想揉她的屁股,朵云脸上一红,啐道:「滚蛋吧你。那么多
人瞅着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小声问道:「你骂了他什么话,使他那么生气?」

  朵云嘻嘻笑,凑在他耳边说:「我骂他是活王八。」

  一朗子开心地笑了,用手点指她,说道:「你呀,可真够差劲儿,这么阴损
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当心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朵云听了大羞,用粉拳给他当胸来了一记,娇哼道:「胡说八道。要是这样,
也是孩子他父亲的问题,与我无关。」目光灼灼地盯着一朗子,似乎他就是孩子
的父亲。

  一朗子见了大乐,几乎都忘了眼前的危机。

  只听花王说道:「夫人,咱们走吧。你的条件我已经都答应了。」

  鱼姬沉默不语,目光环视着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这里留下一生难忘的乐
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一朗子的脸上,说道:「一朗子,多多保重。你在这里多
留几天吧。这个冷香谷可以当你和朵云姑娘的洞房。」

  朵云听了害羞,板着脸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他。他是个小淫贼,专门占女
人的便宜。」

  鱼姬凄然一笑,说道:「朵云姑娘,有两句诗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当机会来到你跟前时,你若放过了,就会后悔一辈子的。」

  朵云听了略有所思。鱼姬忍着满腔的离别之愁,向他们挥挥玉手,便随同花
王等走人走了。

  一朗子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心中一片空白。他有种预感,以后再想见到鱼
姬,只怕是很难了。跟她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春梦。

  这次见面,会不会成为永别呢?

  再次见到花王,他只顾想自己的事儿了,想朵云的事儿了,想鱼姬的事儿了,
连师父和花王的大战,都没有打听过。这是不是有点太无情了?

  不过以师父的本事,即使不能全胜,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一朗子拉住朵云的手,望着她生动的俏脸,说道:「朵云,咱们终于能在一
起了。」

  朵云脸上一寒,甩掉一朗子的手,冷哼道:「你跟那个女人乐去吧,还管我
的死活吗?我不用你可怜。」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朵云,我和她那样,也胜过被她杀死吧?」

  朵云豪气满脸,傲然说:「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为了保
命,就和她干那事儿呢?你是不是英雄好汉,名门弟子呢?」

  一边串的指责使一朗子大为窘迫,嗫嚅着说:「我如果和她闹翻了,连你的
命都保不住。」

  朵云挺着酥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挺诱人的。她说道:「我宁可死,也不
愿受辱。」

  一朗子也大义凛然地说:「为了你,我受辱也任了。」

  朵云冷笑道:「你那叫什么受辱啊?只怕都乐死了。她长得那么漂亮,身子
也好看,把你都给美死了?你看你干她时那个狠劲儿,喘气声又那么大,叫得又
那么大声,那是受辱吗?那是艳福不浅?。」想到那羞人的情景,俏脸红得像大
红灯笼。

  一朗子被她说得心里痒丝丝的,猛地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上去。

                ………

  朵云被亲在脸上,呆了一呆,使劲推开他,说道:「你不要亲我。用亲过别
人的嘴儿来亲我,我感觉反胃。」

  一朗子被拒绝得脸上发热,连忙劝道:「朵云,不要再生气了。女孩子常生
气,会容易变老的。」

  朵云鼓起腮,哼道:「我不要你管。」

  一朗子见她脸上不开晴,知道再劝无用,说道:「朵云,为了向你陪不是,
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收到我礼物以后,可不准再生气了。」

  朵云的俏脸上冷气少了一点,说道:「那也要看看是什么礼物才行。」

  一朗子微笑道:「你先进楼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朵云没出声,迈着方步向楼里走去。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与
一朗子所干的事儿,但她对这里的环境和小楼还是挺中意的,觉得活在这里,简
直是一大享受。

  她进楼之后,进了自己昏迷后躺着的房间,走到窗前,望着山谷间的美景,
心中一爽。想找找一朗子,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了,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不知道搞
什么鬼,难道他在这里还藏有什么宝物吗?是项链,镯子,还是耳环,玉佩什么
的?这附近也没有店铺呀。

  山谷寂寂,除了鸟鸣,泉声之外,没什么动静。朵云感到孤独和不安了。她
有种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偷着跑了呢?把自己留在这儿当傻瓜?要是那么做,也
太过分了吧?自己得跟他断交,一辈子不见。

  正当她等得心急火燎,在屋里转悠的时候,一朗子带着笑声,登登?从楼下
跑上来,兴冲冲的。当他看到朵云时,双手背在后边,只对她嘻嘻笑,没见到什
么礼物啊。

  朵云白了她一眼,哼道:「礼物呢?在哪里呢?你又在忽悠我了。」

  一朗子笑呵呵地说:「礼物在这儿呢。」双手回到身前时,已经捧着一束野
花了,五颜六色,非常好看,又香气四溢。

  朵云睁大了美目,问道:「从哪里来的花?」芳心暖暖的。

  一朗子将花递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从山上现采的,不知道你喜欢不
喜欢。」

  朵云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她更喜欢舞刀弄棒的,不是很得意花草。但此时
她也将花放在鼻子闻了闻,很香,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道:「我喜欢倒
喜欢,不过,想让我原谅你,那是不可能的。」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已经没有明显的冷气了。一朗子心中大喜,心说,应该
没问题了。她已经不生我的气了。我可以对她加把劲儿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让
她心甘情愿地和我干那事儿。想到鱼姬姐姐临走时说的话,他心猿意马,恨不得
马上将朵云给『就地正法』。

  当朵云沉醉于花香与妙想的时候,一朗子却在仔细地观察朵云。绿色的裙子
很合体,包裹在苗条的身段上,腰上系着腰带,显出腰细,胸高,臀圆来。虽然,
她的胸臀赶不上嫦娥和鱼姬的那么发达,但在少女中算不小的了。

  她有张吹弹可破的嫩脸,额上一排弯弯的刘海,弯弯的柳眉,圆溜溜的杏眼,
黑亮黑亮的。双唇生得很有特点,上薄下厚,经常做出娇嗔薄怒的神情来,显得
俏皮又可爱。

  到底是少女,相貌与肉体都显出几分青涩来。可是,若是经过男人的开发,
她一定是不得了的尤物,将来肯定可与鱼姬姐姐相媲美。

  朵云将花插在一个瓶子里,回头见一朗子两眼贼光闪闪地在自己身上乱转悠,
不禁大羞,芳心跳跳的,想逃得远远的。

  她瞪了他一眼,说道:「小淫贼,你乱看什么呀?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有
什么好看的?既不如我师父美丽,也不如你那个鱼姬姐姐迷人。」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论美丽,论迷人,你是不如她们。可是,你也有
你的优势呀。」

  朵云听得心里甜甜的,斜视着他,说道:「我有什么优势啊?根本不吸引你。
你也说过的,我就是想嫁你,你还不要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是故意气你的,你也记得呀。朵云,你也太小
心眼了吧?听说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和她们一样吸引我。我喜欢和她们睡觉,
喜欢干她们,我也很想干你的。你生得好看,心眼也好,对我又关心,又爱护,
我当然很喜欢你了。什么配不配的,是逗你的。咱们俩多相配呀。」说罢,厚着
脸皮拉着手亲了两下,又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朵云心跳加快,男人的气息使她
又羞又怕,挣了几下并不坚决,也只好由他了。

  一朗子伸嘴亲在她的脸上,真嫩,真滑呀。第二下便吻在她的小嘴上。朵云
是生手,被亲得娇躯颤了颤。一朗子继续亲她,舔她,害得她娇躯不住地颤抖。

  一朗子还不满足,舌头向她的嘴里顶着,只顶了几下,朵云便张开嘴,任他
的舌头长驱直入,胡作非为了。

  那条大舌头跟那条小香舌缠在一起,要多贪婪有贪婪,有多卖力有多卖力,
亲得朵云娇躯发软,发热,那股陌生的欲望又升了起来,令朵云激动又害怕。

  两条舌头缠了一会儿,朵云摆脱开,说道:「一朗子,别再占便宜了。我不
想你这么干。你是个小淫贼。我可不想嫁给你。」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娇美,她的
眼神水灵得要流出来。小娘子分明已经动情了,可她还是嘴硬。

  一朗子双手搂她的腰,说道:「朵云,你不想嫁给我,那我只好跟你师父说,
让她把你许配给我。你总不给违背师命吧?」

  朵云固执地说:「那也不行。我要是不想嫁的人,就是师父逼我也没有用。
最后得让我同意才行。」

  一朗子笑道:「我有什么不好呀?你不是也喜欢我吗?」经过刚才的接触,
他心里痒痒的,阳具都翘起多高,很想将朵云给干了。

  朵云眯眼一笑,说道:「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一想到你和我师父,还有鱼
姬干那事儿,我心里就非常难受。凭什么呀,你可以搞两个女人,为什么我只能
有你一个男人呢?不公平。」

  一朗子听罢大笑,说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的。你不是觉得不公平吗?
不如,咱们现在就入洞房吧。你变成我的女人之后,你就会觉得公平了。」

  朵云直摇头,说道:「不好,不好,我不干。」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呢?」

  朵云没好气地说:「我是个黄花大姑娘,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失身给你。你
再拍拍屁股跑了,我找谁哭去?」

  一朗子瞅着她绯红的俏脸,色欲大增,说道:「朵云,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我是那种人?来吧,咱们可以试试看。」

  一低头,又亲在她的红唇上。双手也从腰上,直接挪到她的酥胸上。嘿,那
里真不小的。以前虽然抓过一次,哪里有现在这么清楚,这么认真呢?他双手齐
动,一手一个地按着,揉着,推着,捏着。

  朵云被他袭胸,大胸一片空白。想推开他,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只觉得
他的每一下玩弄,都叫自己舒服无比,还想他能多摸一会儿,多玩一会儿呢。那
又痒又酸又有点疼的感觉,叫自己特美。她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叫他晚
上相陪了。男女间的秘密是这样呀。

  在快感的冲击下,朵云的鼻子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呻吟声,是那么爽快,又
那么甜蜜,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涩不已。而一朗子听到她的声音一,再看她的娇躯
的扭动,哪里还能忍得住呢?

  一手还在摸脸,一手则来到她的屁股上。在屁股上抓着,捏着,拍着,揉着。

  那屁股虽不算大,但弹性真好呀,绝对的青春美女的美臀。

  之后,他的手向她的胯下滑去。在她最秘密的部位抠着,触着,顶着,按着,
弄得朵云挣开他的大嘴,发出快意的浪叫声,嘴里说道:「一朗子,你个小淫贼,
你别对我这样。我会受不了的。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跟你拚命了。」那声音娇滴
滴的,带着一点沙哑味儿,别具风情。

  这声音不但不能让一朗子灭火,还使他的欲火更旺,更高。

  他继续捏胸抠穴,嘴里笑道:「朵云,我的好姑娘,好老婆,咱们还是上床
拚命吧。乖乖的听话,让哥哥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乐趣吧,
包你一辈子都想让我干你。」

  朵云试图挣开他,但是没用,嘴里嘟囔道:「你要敢把我给干了,我一定会
叫你后悔一辈子的。」

  一朗子嘿嘿笑着,笑得极浪荡,说道:「朵云,我要是把你给干了,我只会
开心一辈子。来吧,还等什么?这个冷香谷里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这么好的条
件,咱们要是不结为夫妻,就实在辜负了老天给咱们创造的大好机会了。

  说着,一朗子将美目如雾,身软如棉的朵云打横抱起来,向床上走去。正所
谓该出手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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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死之斗

  此时的朵云已经被挑逗得娇躯无力,秘处淌水,根本抵挡不住小淫贼的进攻。

  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儿,芳心里又羞又怕,还有些窃喜。她不知道以后
该如何面对一朗子。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再没有资格对他摔鼻子摔脸了。他占
有了你的身子,也等于削弱了你的不少权力。

  无论如何,你是没法象从前一样了。

  哪知道,事事有意外。一朗子意气风发,正要脱光朵云衣服,一享艳福时,
所处的这个小楼不合适宜地摇晃起来,跟大地震似的。还听见大风呼啸,非常吓
人。

  二人同时大惊。一朗子的欲火一下熄灭了。他急忙抱起朵云,嗖地一声,从
窗口飞出去,落在那边的草地上。只见那小楼晃了几晃后,终于支援不住,轰隆
一声倒地,灰尘腾起。

  抬头望,正望见一个人在半空双袖连舞,吹着大风。想必这楼就是他弄倒的。

  这个人,二人都认识,白发如雪,黑衣俊脸,神情是冷酷中带着痛苦。不是
别人,正是刚离开不久的花王。

  他推倒小楼之后,仰天狂笑,笑得云起云灭,山谷轰鸣。一朗子跟他多次打
交道,不再怕他,怒吼道:「花王,你个老家伙,你想干什么?咱们的帐不是已
经算完了吗?」他放下朵云。

  花王狠狠地呸了一声,飞到跟前落下,眼睛已变成血红,瞪着一朗子说道:
「我夫人宽厚,仁慈,不追究你了。可是我花王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杀人偿
命,欠债还钱。你得为你的罪行负责。」

  一朗子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说道:「花王,你是不是人?你怎么能言而无
信呢?你当着大家的面,已经答应鱼姬姐姐的条件,不再追究此事。你也是个人
呢,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花王露出愧色,说道:「我花王这辈子,从来说话算数。只有对你例外。为
什么呢?你也知道,男人最不能受的耻辱是什么。假如我把你的嫦娥姐姐干了,
或者把你的朵云姑娘干了,你会放过我吗?你会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吗?」

  没等一朗子回话,朵云已经跳起来大叫:「放屁,放他妈的狗屁。你好歹也
是一个老前辈,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

  一朗子捅捅朵云的胳膊,说道:「朵云呢,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先
回月宫吧。我很快会回去跟你们团聚的。你说好不好?」

  朵云瞪他一眼,说道:「不好。你不要再赶我走了。今天,咱们生在一起,
死在一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了。」说到这儿,美目中已经有了泪光。

  一朗子听了感动,不禁握住朵云的手,说道:「好吧。等咱们解决了花王这
个王八蛋,咱们就立刻洞房。」

  朵云俏脸变红,轻声骂道:「小淫贼,你就知道干那事儿。我可没同意和你
洞房。」心里却甜甜的,充满了喜悦。

  花王听他骂王八蛋,火冒三丈,俊脸变得扭曲,说道:「你们还是到阴间洞
房去吧。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一只袖子向他们一挥,两人乍然分开闪避。轰隆一声,刚才站过的地方已经
出现一个大坑,足以埋下一只大象。坑那边的湖水也蹦起多高,水声响亮。

  朵云凑近一朗子,说道:「怎么办?」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他会法术,我根本不会。看来,只有逃跑了。得了,
你施展隐身术,快点跑吧。」

  朵云哼了一声,骂道:「你个陈世美,又要赶我走。」

  一朗子连忙说:「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的隐身术,能不能把我也给隐身
了,咱们一起跑。」

  朵云说道:「不知道呀,只好一试。」见花王又要挥动衣袖,朵云火了,对
着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也挥了一下衣袖。那块石头也嗖跳起来,向花王狠狠地砸
去。花王叫道:「来得好呀。」照石头就是一把掌,将石头拍得四分五裂,碎块
坠落。

  等安静下来时,二人不见了。原来朵云施展隐身术,连一朗子的身形也隐了,
然后二人跳到半空,打算悄悄地腾云驾雾逃跑。

  花王是何等人物?这种法术岂能瞒得过他。他哈哈大笑,说道:「雕虫小技,
实在可笑。你们给我下来吧。」

  抓起两个石块,射向刚踏上云朵的两人。射得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这
要是打上,不死也没好。

  关键时刻,一朗子蓦然回身,双掌推出,将两块石头击飞。由于花王手劲儿
太大,痛得他抖着双掌,发出哇哇大叫。

  花王嘿嘿狞笑,说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谁都救不了你们。」声到人
到,像老鹰一样扑过来了,双手如钩,抓向他们。

  眼看二人躲不过去。一朗子情急智生,叫道:「鱼姬姐姐,你怎么来了呢?」

  目光瞅向花王身后。

  花王本能地往后看,没有人。趁这个机会,一朗子与朵云一人踢出一脚,快
捷无比,一个踢中花王的手,一个踢中花王的胯下。

  花王本事再大,也受不了这个。尤其是胯下这一脚,几乎将他的玩意踢碎了,
疼得他惨叫一声,从空中掉下去了。

  一朗子二人相视一笑,相互击了一下手掌,表示胜利了。一朗子苦笑道:「
我说朵云,你也够狠的了,往那个地方踢。」

  朵云很俏皮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妇人之仁。这都什么时候了,他
都想要咱们命了,咱们还对他客气什么?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也这么踢你一
脚。」美目在他跨下一扫。

  一朗子下意识地捂了捂胯下,眯眼笑道:「朵云,你可不能谋杀亲夫啊。你
要是踢坏了它,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吗?」

  朵云瞅一眼掉落的花王,担心他再度袭来,说道:「一朗子,咱们快跑吧。
那家伙没死,万一再追来可不好。」拉起他的手,向前方快飞。

  花王见他们要跑,强忍痛苦,凄厉地叫道:「拿命来,两个小王八蛋。」他
咬跟牙关,运气腾起,再度飞来。身子倒着,头前脚后,其快无比。这次简直就
是拚命式。

  一朗子回头一看,不禁大叫:「这家伙又来了。」与朵云加速飞行。但仍然
快不过花王。花王的冷声从后边传来:「你们跑不掉的。我要把你们的肉一刀刀
割下来,方解我心头之恨。」

  朵云回头骂道:「你个老王八蛋,不回家看好你老婆。当心她在家又给你戴
顶绿帽子呢。」

  一朗子听得皱眉,心说,鱼姬姐姐不是那种女人。她还是一个有原则的美女,
不是谁都能上的。但他没有出声,知道这是朵云在气人呢。

  花王听了,呆了一呆,气得一张嘴,吐了口鲜血。那张英俊的面孔,粘了血
之后,又丑又可怕。

  趁此机会,二人再度加快,也不再隐身了。将花王落下一段距离后,心里仍
然着急。那家伙本事了得,很快就会追上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飞行中,前方现出两人。前边的那个长发飘飘,美若天仙。一身白裙,裹着
丰乳肥臀,诱人无比。后边那个,一脸的焦急,也是白裙子,身材苗条,明眸如
水,面貌温柔。她看到二人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意,比花还好看。

  这二人正是嫦娥和洛英。嫦娥微笑道:「一朗子,朵云,你们到我身后来,
让我来收拾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一朗子大喜,乖乖站在嫦娥身后。一手拉着朵云,另一手去拉洛英。洛英瞅
着他微笑,见他平安,芳心狂喜。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双手相连,仿佛有热流相
通,都感到心里舒畅。

  朵云见了,心里酸溜溜的,真想上前将一朗子的手打掉。这也太过分了,当
着我的面就勾引别的女人。没错,我的师妹也是别的女人。但在师父面前,她到
底不敢发威。只好瞪着一朗子,并恨恨地甩掉他拉自己的手。

  这边的嫦娥与花王已经照面了。嫦娥一脸的严肃,美目含威,说道:「花王,
你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人了。干什么对两个孩子赶尽杀绝呢?一朗子哪里对不
起你呢?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花王还是头一次见到嫦娥。虽然对方没有报名,从相貌上也知道是她来了。

  除了她,还没谁那么美丽,那么不俗呢?她比自己的老婆还迷人几分呢,难
怪睿松那个牛鼻子对她垂涎三尺,玉帝也对她不怀好意呢。见过他的男人,有几
个不沉醉的呢?

  花王变得恭敬起来,说道:「嫦娥仙子,我追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污辱了我。
一朗子这小子他欺侮我夫人。作为一个男人,夫人受到欺侮,我若是不将他杀掉,
还叫什么男人呢?」

  嫦娥面色阴沉,指着花王说道:「何谓欺侮?不就是为了救你夫人,在你的
逼迫下,一朗子牺牲了宝贵身子,与你夫人合体,使她醒过来吗?这是何等的恩
情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你还算是人吗?你到底长没长人心?

  我要把你的丑行公布于众,让各路神仙好好品评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我也
可以到玉帝跟前告状,看玉帝怎么发落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花王听得冷汗直冒,喘着脸孔流下。他向嫦娥仙子深施一礼,说道:「仙子,
我知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一朗子的麻烦了。还有呀,
那治心痛病的黑荷花所需要的花肥,我随后送去。只求你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让大家看笑话。」

  嫦娥仙子点头道:「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是回去反省反省吧,和你夫
人好好过日子,别再丢人现眼了。」

  花王行了礼,忍着阳具之痛,再不敢说一句话,灰溜溜地跑了。

  一朗子与嫦娥深情相望,也往月宫飞去。一朗子一手搂着嫦娥的腰,一手搂
着洛英的腰,满怀香气,艳福不浅。朵云看了来气,知道他是故意打压自己,便
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在她的耳朵上轻咬一口,骂道:「小淫贼,我恨死你了,真
想也在你的玩意上也来一脚。」

  说归说,她没有踢。只是用自己成熟的下体磨擦着一朗子的屁股。磨得一朗
子舒服极了,真想转过身来,将这个小娘们按倒。

                ………

  回到月宫,嫦娥的六个女弟子欢呼着迎过来。她们看到一朗子安然无恙,都
非常安慰。这些正当花季的姑娘们,从来没与哪个年轻男子近距离接触过这么久,
她们喜欢他,关心他,也是挺正常的。

  当晚,嫦娥吩咐厨房,要做一桌好菜,给一朗子接风洗尘。她领着八个弟子、
一朗子,在一起谈笑风生。月宫这个地方,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一个男人就可以改变这里的气氛。不管嫦娥承认与否,一朗子都是她的男人。

  二人形如夫妻,弟子们也都心知肚明。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不同。

  一朗子被众美包围,犹如置身花丛,眼花缭乱,香气满鼻的同时,也有一定
的苦恼。如果让他单独与某个美女相处,他都要有信心将她按倒,并为所欲为,
可是,大家坐在一起,他除了敢晚上和嫦娥相好之外,别的人他都动不了。看着
一盘好菜,不能吃到嘴里,那种苦恼是难以形容的。

  美味摆上,香气扑鼻,正当大家要享用时,丫环来报,说东月湖派人送东西
来了,还有书信一封。

  大家听了欢喜。一朗子想到鱼姬姐姐的情意和好处,心中惘然若失。他心说,
以后只怕很难再见了吧?她毕竟是花王的老婆,不是自己的。

  送来的东西,正是一朗子梦寐以求的黑荷花的花肥。嫦娥读信之后,感慨道
:「花王这个老王八蛋,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娶了这么好的老婆。」

  众美七嘴八舌地问:「师父,花王信里都说的是什么呀?」

  嫦娥强调说:「这信不是花王送的,东西也不是花王给的。这信和东西都是
花王的夫人鱼姬给咱们的。她在信里对我们表示歉意,说东月湖对不起月宫,不
该伤害一朗子和朵云。还说这花肥就当是道歉的礼物,请咱们笑纳。」

  众美欢呼,说道:「师父呀,这回你的病可以治好了。」

  嫦娥听了也大为欢喜,目光转向一朗子,说道:「这回也多亏了一朗子,用
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为了这黑荷花,可谓九死一生。徒弟们,你们以后找男人的
时候,一定要找这样的好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美听了,都将目光射向一朗子。她们的目光含着敬佩,羡慕,惊讶,更多
的是爱慕和欣赏。朵云的目光转向嫦娥,心里却酸溜溜的。因为她把自己的师父
当情敌了。

  洛英的目光则柔和多了,瞅着一朗子的脸,淡淡的,暖暖的,还带着一点新
娘的娇羞。是的,经过跟一朗子的单独相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不管师父同意与否。

  一朗子鼓足勇气,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可与百花争艳的美女的脸上,心里痒得
很,心说,她们要真的都成为我的老婆,我可乐死了。让我去当玉帝,我都不干。
也知道哪来的胆量,竟说道:「嫦娥姐姐是我的大老婆,你们以后都当我的小老
婆吧。如果没有意见,就算数了。」

  此话一出,大家一下子静下来,那么大的大厅,落针可闻。大家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当着我
们师父的面就敢胡说八道,也不怕师父收拾他。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嫦娥的脸上,仍然不出声。一朗子知道这话不妥。这
话不等于向嫦娥宣战,向众女求爱吗?就算众女不能怎么样,谁敢保嫦娥姐姐不
发脾气呢?

  哪知道,嫦娥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那么美丽,那么诱人。她环视着八名弟子,
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们不出声,就表示你们没有
意见了?你们难道就甘心当你她的小老婆吗?」

  众美这才嘻嘻地笑起来。朵云更是指着一朗子,娇哼一声,说道:「小淫贼,
你休想。我头一个不干。」话虽如此,嗓门却不高,语气也不重,根本不能和平
时的大嗓门相比。

  众美也奇怪呀,以前朵云对一朗子火火的,恨不得咬他几口,今天的态度怎
么变得这么快呀。莫非二人关系得到改善了吗?

  在大庭广众之前,一朗子才不会和她对立呢,只是微笑不语。

  嫦娥的目光转向洛英。洛英生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又通情达礼,很有主见。

  嫦娥说道:「洛英啊,你大师姐不想当他的小老婆,挺硬气的。既然她不想
的话,我也尊重她,不强迫她。以后,我会帮他选一个好郎君嫁了的。」

  朵云听了,脸色都变了,慌张地瞅了一眼一朗子,连忙说道:「师父,我…
…」她想说,我说的不是心里话。师父你已经是他的大老婆了,我难道还能抢过
你吗?用大腿想都知道,我和朵云是逃不过当他小老婆的命运。虽说不太理想,
可是能和他在一起才是主要的。

  嫦娥一摆手,打断了朵云的下文。朵云急得脸都涨红了,急得都想掀桌子了。

  嫦娥继续说道:「洛英,我来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当他的小老婆呢?」

  洛英的瓜子脸羞得通红,明艳无比,红红的小嘴抿了抿,露出笑意。那双水
灵灵的大眼睛也分外多情。她深情地瞅了一朗子一眼,又瞅瞅师父,说道:「师
父呀,弟子说心里话,我很喜欢一朗子。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弟子就动心了。
这次和他相处,更觉得他是一个正直、善良、勇敢,有爱心,敢担当的男子汉。
弟子愿意当他的小老婆。请师父成全。」说到后边,她已经羞得低下头,不敢看
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显出坚决、固执、一条道跑到黑的意味来。

  这下子,大厅再度静下来,好像空气都凝固了。谁也没想到平时温柔、文静
的二师姐会当众说出这番大胆的话来。按说,这种话朵云说出来才最可信。今天
掉个了,洛英成为勇士了。

  一朗子也大为震惊。本来他想私下里和嫦娥姐姐说,他要洛英,他要洛英当
自己的小老婆,让她陪自己睡觉。可是这个平日里柔情似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
姑娘自己说出来了,说得那么掷地有声,说得那么无怨无悔。

  一朗子被感动了,要不是众人在前,他肯定要扑去,狠狠地亲她几下嘴儿。

  大家都担心嫦娥会拍桌子,会痛?洛英一顿。不曾想,她只是笑了笑,说道
:「洛英啊,说得好,说得痛快。我看着你长大的,从没见过你这么勇敢过。好
样的。你说的,我同意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小老婆。哪天你们成亲,就可
以圆房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不但洛英瞪大了眼睛,那些美女们也目瞪口呆。然后,大
家欢呼起来,叫嚷起来,都向洛英祝贺。只有朵云心里难过,眼中含泪。在与洛
英的这个回合中,她遭到了惨败。都怪自己不好,没有把握机会呀。

  嫦娥笑道:「好了,姑娘们,咱们吃饭吧。为了祝贺洛英成为一朗子的妻子,
今天可以破例喝点酒。」

  早有丫环拿来好酒,都是玉帝所赐的名酒。平时,这些美女们是不可以喝酒
的。今天可算闻到了酒香味儿。

  端起美酒,大家的脸上喜气洋洋的。一朗子见嫦娥没有生气,还对自己微笑,
心中对这位姐姐非常感激。再瞧洛英,正含情地瞅着自己呢。四目相对,都甜蜜
无比。洛英有点羞,躲过一朗子的侵略性的目光。那羞答答的样子,让一朗子的
征服欲大起,心说,小丫头呀,这回你可是我的人了。等没人时,我一定把你给
按倒了,狠狠地干你,让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

  再看朵云,一朗子觉得有点辛酸。朵云眼中含泪,但很坚强,并没有流出来。

  在众人面前,她要保持一个强者的风范。她虽然败了,但她心说,以后日子
还长呢,我不信我不能得到一朗子。这个小淫贼是我的,我比你们都喜欢他。

  由于心情不好。别人只是小口喝,而朵云却是大口的。不大会喝酒的朵云,
不时咳嗽两声。旁边的红绵说:「大师姐呀,你别这样呀。别喝坏了身子,以后
还怎么找如意郎君呢。」

  朵云直视着一朗子,说道:「我就是一棵花树,一辈子只为一个人开花。」

  一朗子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心说,朵云,我不会辜负你的。我要是辜负你,
我就不得好死。

  嫦娥视而不见,端起酒杯,和大家慇勤地饮酒,心情已经多少年没那么好过
了。有了中意的男人,有了治病的黑荷花,还有一群听话的好徒弟,她觉得自己
已经是个幸福的女人了。

  大家正喝得热闹时,一名丫环进来禀告说:「主人,无为观来人送信了。派
来的是三弟子一湖子。」

  一朗子心里一喜。嫦娥说道:「一朗子,你和朵云去接待一下吧。」

  一朗子答应一声,和朵云离开大厅。一出大厅门,朵云就从后抱住一朗子的
腰,并呜呜地哭起来,哭得一朗子都想以头撞墙,以刀剖腹了。

                ………

  虽说是晚上,没人看见,一朗子也怕被别人听见了。他连忙回身搂住朵云,
说道:「朵云,你先别哭。你的心事我明白。」

  朵云哭道:「你明白个啥呀?你就明白和别的女人干那个。你一点都不体谅
我对你的感情。」

  一朗子劝道:「你先放开我,咱们到那边说话。」拉着朵云到那边的僻静处,
一棵杏树下。

  朵云又扑到一朗子的怀里,抽泣着说:「一朗子,我可跟定你了。我这辈子
绝不会再嫁别人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活着没意思。」

  一朗子听了,不禁笑了,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不再和我斗气
了吗?不再和我拚命了吗?」

  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色,但能看到美目的泪光和她身体的轮廓。也能闻
到花香和她的体香。她的腰真软。一朗子搂着她也会胡思乱想。他的一只手在她
的屁股上抓着,揉着。青春少女真是弹性良好,摸着就有干的意思。

  朵云被他摸得又痒又舒服,哼道:「你就对我的身子感兴趣,一点都不疼我。
你快点和师父说,你想要我呀。我可不想和你偷偷摸摸的。我朵云也是个要脸的
人。我要和洛英一样,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块儿,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女人。」

  一朗子将她搂紧,亲吻着她的红唇,说道:「放心吧。等一会儿我就和她说。
她一定会同意的,保准遂了你的心。」

  朵云听了,芳心一暖,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哼道:「你和她睡觉时说
吗?还要干那事儿吗?」一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和师父睡觉、干事儿,她心里
就忍不住要酸溜溜的。她怎么能不吃醋呢?她现在觉得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洛英,
而是最爱的师父。

  一朗子一手搂她的腰,一手又伸到她的臀沟里活动,亲了亲她的耳垂,微笑
道:「怎么了?打翻醋?子吗?嘿嘿,你还是挺爱我的。」

  朵云被他抠得双腿直夹,腰也不安地扭动着,说道:「我本来就挺喜欢你的,
是你太笨,体会不到。我为什么老是和你过不去?为什么老和你斗来斗去?还不
是很看中你吗?你个大笨蛋。」

  一朗子笑道:「你直接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唉,你才笨呢。」手指在
她的胯下按着,抠着,弄得朵云不时发出几声猫叫春般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夜
晚里特别悦耳。

  朵云娇喘吁吁,说道:「一朗子,快点放开我吧,你想要的话,抽空再干吧。
你师弟在前边等着呢,别叫他等得太久了。太久的话,师父会知道的。」话虽如
此,她的双手还勾着一朗子的脖子呢。

  一朗子觉得有理,一手攀上她的胸部狠揉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说道
:「朵云,我的小老婆,快叫两声老公听听。」

  朵云脸上发烧,笑道:「你滚蛋吧,你又没娶我,才不是我老公呢。」双臂
放开他。

  一朗子双手各抓一只奶子,笑道:「你叫不叫?你不叫的话,我就不放你。
我现在就把你给按倒,让你师父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朵云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小淫贼,这种事儿你也说得出口?真不是人。」

  抬脚在一朗子的脚上踩了一下,痛得一朗子赶忙放开她。

  朵云趁此机会往前厅跑去,还回头娇笑着,说道:「你能追上我,我就那么
叫你。」

  一朗子抬腿就追,快到前厅门口时,一朗子才抱住朵云的细腰。朵云这才靠
他怀里,羞答答地叫道:「老公,老公。」那声音羞涩,又娇媚,叫得一朗子心
花怒放,找不着北。

  一朗子连亲她几下嘴,轻声唤道:「朵云,朵云,小老婆,小老婆。」

  朵云推开一朗子,娇嗔地说:「你叫得真恶心。」

  一朗子笑道:「等咱们上了床,你就不恶心了。」拉起她的手,往大厅里走
去。见到一朗子时,不得不放开手了。

  一湖子正在厅上呆坐着,见到二人后,先向朵云打了个招呼,见朵云美目发
红,带着泪痕,脸还带着羞红和笑容,又是艳丽又是伤感的,不过很耐看,很迷
人。见她的目光不时在一朗子的脸上和身上打转,知道二人已经情投意合了,真
是佩服师兄的本事。

  一朗子上前和一湖子握着手,四目相对,都觉得亲情无价。

  一朗子将师父的信交给朵云。朵云很礼貌地笑着,说道:「请一湖子师兄先
坐着,我这就把信转给我师父。」说罢,她深情地扫了一眼一朗子,便转身而去,
留下一阵香气。

  二人坐下,一湖子瞅着师兄,说道:「师兄呀,你跟朵云姑娘是不是好上了?」

  他的大眼睛里透着善意,忠厚的脸上带着风尘之色。

  一朗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朵云姑娘已经变成好上了。嫦娥仙子估计很
快就会将她嫁给我了。」

  一湖子很替师兄高兴,连忙祝贺,说道:「师兄呀,你好牛呀,这么几天,
就把朵云姑娘的心给勾来了,厉害,厉害。咱们无为观的弟子中,还数师兄你最
有本事了。」

  一朗子听得洋洋得意,心说,你要是知道连嫦娥仙子都成为我的女人的话,
你会更佩服我的。

  一朗子谦虚了两句,说道:「你这次送信来,可知师父在信里都说了什么吗?
还有呀,咱们无为观近日有什么情况吗?那个一焰子有什么动静?」他提到一焰
子的时候,还是有气,有恨,但是不那么强烈了。从另一个角度看,一焰子也算
对自己有恩。如果不是他下春药的话,自己不可能留在月宫这么久,不可能和嫦
娥变成夫妻,更不可能赢得洛英和朵云的芳心。然而,并不能因为有了这样的结
果,自己就可以完全宽恕他。他对自己所干的坏事太多了。

  一湖子一本正经地瞅着师兄,说道:「师父为什么写信过来,我不知道。信
里的内容,我也不敢拆开看。估计不是平常的那种问候信吧。就在前几天,师父
出去了。昨天回来时,师父还受了点轻伤。他也不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儿。能把
师父打伤的人,还真的不算多。」

  一朗子心说,那一定是和花王恶斗时受伤的。师父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会伤
在花王的手下呢?还真的不明白。不过也是报应,谁叫他藏着本事,不肯传给徒
弟呢?

  一湖子又说道:「就在今天,一焰子又向师父说你坏话了。师父脸色都变了,
把桌子都拍碎了。后来提笔写了信。本是想让一焰子来送信的,这家伙说啥不肯
来。真是怪事儿,以前争着来,现在有机会了,他又不来,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一朗子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他怎么敢来?他要是来了,才叫有来无回
呢。」

  一湖子惊讶地说道:「怎么了?他干什么坏事儿了吗?」

  一朗子不想说得太多,说道:「老三,你告诉我,他又对师父说什么坏话了?
我哪有那么多的坏处让他说呢?」

  一湖子说道:「他和师父具体说什么,我不太清楚。那话是只和师父说过的。
不过听他手下那些人偶而泄露过几句,好像是说你犯了淫戒。」

  一朗子心中一紧,说道:「什么淫戒?我听不太明白。」

  一湖子也一脸的疑惑,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说你冒犯了月宫里的女
子。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听了后,脸色都变了呢。」

  一朗子心说,肯定是一焰子对师父说,我把嫦娥给干了。如果被干的人是月
宫里的别的姑娘,师父会脸色都变了呢?别的姑娘和师父有屁关系呀,只有说干
了嫦娥,师父才变脸和震怒。

  一朗子说道:「一湖子,师父就信了一焰子的谗言吗?」

  一湖子嗯了一声,说道:「应该是信了。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这么快就写
信呢?这信只怕是对你不利的。」

  一朗子点点头,在烛光中,脸上露出几分悲伤,说道:「想不到我一朗子越
活越窝囊呀,越活越没用呀,想回师门都难了。」

  一湖子双手放在一朗子的肩头,真诚地说道:「二师兄呀,你可别回去呀。
至少现在绝不能回去的。你现在要是回去了,师父盛怒之下,会杀了你的。这个
一焰子,为什么这么恨你呢?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呀?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仇啊
?」

  一朗子也摇摇头,说道:「我也想不通。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都是师父亲
手传艺的,咱们应该像亲兄弟一样友爱,可是他向来容不下我。如果不是想到兄
弟感情,怕师父责怪,我早就杀了他了。有他在,我经常会感觉紧张,生怕他哪
天把我给害了。」

  一湖子以同情的目光瞅着一朗子,说道:「一焰子是该死呀。他看不惯你比
他强,也怕你以后当了掌门人。」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我从来都不想和他争。那个掌门人位置我也不稀
罕。我现在呆在月宫不是挺好吗?仙子待我像亲人,又有朵云爱我。这日子多好
呀,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一湖子握紧一朗子的手,说道:「对,千万别回去。」

                ………

  一朗子真挚地说道:「我暂时不回去,你也不要急着回去吧。今晚就住在这
里吧。」

  一湖子摇头道:「不,师父说过,让我送完信,得到仙子的回信就马上走。
他说还有事儿要让我去做呢。」

  一朗子皱眉道:「真的这么急吗?就不能多呆一晚吗?」

  一湖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命难违呀。你也多加小心。我今天还几次看见
一焰子和他的那几个亲信在一起嘀咕些什么,贼头贼脑的,想必要干坏事儿。我
猜可能又是针对你的。」

  一朗子满不在乎地一笑,说道:「我会怕他吗?我呆在月宫不出门,他难道
还敢领人杀进来吗?」

  一湖子也笑了,说道:「他胆子再大,野心再大,心肠再黑,他也不敢来月
宫啊。」

  这时候,朵云已经拿来一封信进来,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已经写好
回信,请你带回去吧。」

  一湖子接过,向二人一抱拳,说道:「那我走了。朵云姑娘,请代我向你师
父辞行。我师兄交给你了,你可得照顾好他呀。他现在是不能回无为观的。」

  朵云听得脸上发烧,心里却很甜蜜,知道一湖子是将自己当成他的师嫂了,
嘴上说:「请吧,一湖子师兄。」和一朗子将他送出门外,挥手分别。

  一湖子走了之后,一朗子握住朵云的手,说道:「看到没有,我师弟已将你
看成我老婆了。」

  朵云叹口气,说道:「我算你什么老婆呀?我师父和洛英才是。我是个没名
没分的。」玉手被情郎握着,心里能好受些。

  一朗子将她搂到怀里,信誓旦旦地说:「我现在就去见她,一定把你的事跟
她说,我相信,她不会反对的。」

  朵云嗯了一声,深情地望着他,说道:「我可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
我心凉。不然,有死而已。」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两颗心仿佛也融合在一起。这个时候的朵云也变得像水一样柔和,再不和他争勇
斗狠了,确实像极了一个小媳妇儿。

  和朵云回到饭厅,大家已经散了。只有洛英还在那里。洛英看了一眼一朗子,
说道:「师父让你去见她,有要事商量。」

  一朗子点头,向二女看了看,一个温柔可人,一个明艳动人,都是自己想搂
进怀里亲吻的姑娘。他心说,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失望的。

  来到嫦娥的住处,风花、雪月姐妹守在门外。见到他之后,二人微笑着。风
花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在洗澡呢,要你进去呢。是让你给搓背吧。」

  雪月嘲笑似的看了看风花,说道:「我的傻姐姐呀,你真是个孩子呀。一朗
子师兄,快进去吧,别叫师父等急了。」

  一朗子向二人笑了笑,仍保持着潇洒的风度往里走,心里却急得冒火。要知
道,美女出浴可不得了,不但有看头,还有玩头呢。

  进屋之后,便见到一个大浴盆,是木头做的。在飘满花瓣的温水里,嫦娥仙
子坐在里边,露着脖子和头,两臂不时将水捧起,浇在身上,一副娇慵和悠闲的
样子。

  一头秀发披散着,已经湿透了。见到一朗子进来,娇艳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
容,美目眯着,红唇弯起,说道:「小坏蛋,怎么才过来呢?老实交待,是不是
祸害朵云去了?」

  一朗子欣赏着美人沐浴的风情,色心大动,仍然克制着,说道:「我的好姐
姐呀,你可冤枉我了。我虽然和朵云在一起半天,可是很君子的。不信你问她去,
我们清白得很。」

  嫦娥发出清脆的娇笑声,说道:「好了,小坏蛋,我相信你一次就是了。喂,
你还等什么呀,还不进来,装什么正经。」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赶紧脱衣服,然后光溜溜地进了浴盆。人一进去,击
起朵朵水花,花瓣急剧地飘来荡去。

  他往嫦娥身边一坐,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儿飘飘的。他伸出手,搂紧她的
腰,另只手则向她的胸上探去,很准确地抓住她的一只大奶子,又捏又揉的,使
嫦娥发出几声呻吟。

  嫦娥哼道:「小坏蛋,你给我老实点,咱们先说说话,再洗澡,然后再……」

  一朗子笑道:「然后再做运动,然后再一起睡觉。」

  嫦娥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越来越坏了。」

  两个肉体,露在水面一部分,一个古铜色,结实,健壮,一个洁白,细嫩,
挨在一起,心灵相通似的。

  一朗子果然听说,没再骚扰嫦娥,只是揽着她的腰。嫦娥望着情郎,说道:
「你知道你师父在信里都说什么了吗?」

  一朗子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我正想问你呢?他都说什么了?他想干什么?
你又是怎么回信的呢?」

  嫦娥来个深呼吸,说道:「你师父对你的态度变冷了。他在信里除了问候我
之外,还再三问我,你有没有对我无礼呢。」

  一朗子听了,俊色一沉,恨恨地说:「我师兄真可恶,师父也是老糊涂,怎
么能随便信他的话呢?」

  嫦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便将从一湖子嘴里听到的,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讲给嫦娥听。

  嫦娥听了皱眉,说道:「你这个师兄,真够损的。他要是在我眼前,我立刻
除掉他。他往护心丹上抹春药粉,已经死有余辜了,还敢将这事儿说出去,用来
打击你,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他当然该死了,可是我师父并不是蠢才,为什么
这种谗言他也会信呢?」

  嫦娥望着一朗子气愤的脸,突然笑了,笑得艳光照人,令一朗子一呆,问道
:「姐姐,你笑什么呀?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嫦娥忍住笑,凝视着一朗子,说道:「你师兄的那话是谗言吗?一般来说,
谗言都是谎话,假话,搬弄是非的。可咱们却真有那种关系。你的确非礼了我呀。」

  一朗子一脸的苦涩和不满,说道:「我的好姐姐呀,不是吧。我哪里有非礼
你呀?我都是在你同意的前提下,才和你做夫妻之事的。」

  嫦娥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可是这两厢情愿的事儿到你师父那
儿,可就不一样了。长久以来,他一直迷恋着我,视我为心上人。可是你却把我
给那个了。你想,在他的眼里,无论是你强奸我,还是咱们自愿上床,在他看来,
你都该死了。」

  一朗子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师父要是确定了自己和嫦娥仙子上床了,那
么,师父会毫不犹豫将自己给弄死。师父要杀自己,简直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
单和容易。

  嫦娥又说道:「除了这些之外,这封信还要求你马上回无为观,说是有重要
的事儿要宣布。他还说,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后果自负。」

  一朗子听得心中发凉,头上都要冒汗了,将嫦娥搂得更紧,似乎有这么一个
温热的身子靠近自己,自己便不再紧张。

  嫦娥笑了笑,说道:「怎么样,小坏蛋,听了这些,你有什么感想呀?」

  一朗子面带悲伤地说:「我越来越感觉师父和我疏远了,他越来越不把我当
成他的徒弟了。我在他的身边长大,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视他为我的父亲,为
什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他对我不信任,还可能要杀死我?人性这么黑暗,这么
可怕,这么难以捉摸吗?」

  嫦娥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小坏蛋,我对你的师父可能比你
更了解一些。我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若不是看在他对我一片痴情的份上,
我早就和他绝交了。」

  一朗子赞同地点点头,说道:「他现在向我下令了,逼着我回去。我该怎么
办呢?我要是回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嫦娥依偎在他宽阔的胸里,说道:「我已经替你作了决定。我在信里告诉你
师父,我说,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有前途的好弟子,对我敬若仙子,从来都不
用好色的眼光看我,更别提非礼我了。」

  一朗子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是呀,是呀,我向来是尊重你的。」

  一抱她的腰,嫦娥很乖巧地分开玉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红唇在她的耳朵
上轻咬一口,嗔道:「小坏蛋,你把姐姐的大腿都分开了,还敢说尊重我。哼,
小坏蛋,小淫贼。」那根男人的东西在她的?沟里顶着,只是没进门罢了。

  这种触感使双方都觉得有趣,倒不急于进去了。一朗子的肉棒在那片禁区里
磨来磨去,非常舒服和刺激。

  一朗子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说道:「那你的信后边怎么说的?」

  嫦娥一边扭腰摆臀跟他的肉棒子磨擦,感受着男人的好处,一边说:「我告
诉睿松,说你病了,病得起不来床,暂时不能回去。等病好了再回去吧。」

  一朗子感激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仙子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妻
子呀。我太谢谢了。」

  嫦娥妩媚地一笑,说道:「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接着,她发出啊地一声
浪叫,叫得那么销魂,又那么动听,因为一朗子已经将大棒子插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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