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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武林沉沦】第三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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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沦】第三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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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1298

  PS:出差将近一年,年底总算回来了,可以再次码字。

  PS:在此祝所有读者新春快乐,虎年行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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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最接近彼岸的人
                        
  缥渺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梦到的不是自己,不是亲人,
不是恩师,不是慕容明,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他的半生!

  梦之初始,是在一个码头之上,一对粉妆玉琢的小孩正在分别,那位好看的
小孩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武哥哥,你可一定要回来。不然,我一辈子也不理
你了。」

  小男孩笑道:「小媳妇,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回来娶你的,咱们可是有婚约
的人……」说罢之后,两小又说了一些童言无忌的说话。

  随即光阴飞逝,小男孩眨眼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放,他生活在满是和尚的
地方,有一个面目慈祥的和尚教导他武功,小男孩的脸上充满阳光的笑容。

  在成长的过程中,缥涉看到这个小男孩在一次玩耍中,无意戏弄了一条小蛇,
起初小男孩还奇怪蛇为什么不动了,他不断地用自己的方法想弄活它,可是小蛇
一直没有反应,直到这个时候小男孩明白什么叫死亡,他哭得很伤心。

  哭着哭着,小男孩长大了,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他蓄着长发,白天跟
着一群和尚挑水学武,晚上跟着那位老和尚念经学佛,生活过得很悠闲。

  却在突然之间,空间转变,那少年跪在一位老者身前:「萧世叔,这么多年
来不见了,你老了许多,武儿未能在身边尽孝,是武儿之过。」

  萧老者怒然而道:「武儿,你该叫老夫为死使,别忘了身份。」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我一直以来未曾忘却身份。」

  萧老者说道:「此次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做。记住任务之外,他人之事,绝对
不出手。」

  空间再次变换,缥渺就像一个旁观者跟着少年而行,她看到了少年杀了一个
人,那是一名绝强的高手,那名高手之强,连缥渺都感觉到不可战胜。

  可是在少年手上,只走了三招,被一记少林寺中最寻常的『大力金刚掌』,
一掌震碎心脉,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神情,倒在地上血泊之中。

  少年并没有得胜的高兴,他满脸的恐惧,满脸的懊悔,他发疯一般地狂奔,
来到一条小溪前拼命地洗着自己的手,似是想洗掉什么污绩,可是他手上什么也
没有,他仍是发疯一般地洗,直至将自己的手弄鲜血淋淋。

  缥渺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他长大于佛寺中,自从弄死一条小蛇后就再不曾杀
生,他是那么善良,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杀人,他一定很痛苦吧。

  痛苦并没有对少年停止,之后那名萧老者又给安排了很多任务,他杀人放火,
打劫虏掠,每一次他都无比的痛苦。

  有一次,他在外出任务的路上,看到了几名山贼在打劫,残杀一对夫妇后,
还心狠手辣地想杀夫妇那不满十岁的孩子。

  少年很想出手相救,但少年的脑海之中却不断浮现那「任务之外,他人之事,
绝对不出手!」,眼白看着那个孩子惨死的山贼的刀下。

  他疯了,少年疯了,他似是着魔般冲出去,将那几名山贼打死,打成肉酱,
但是小孩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抱着小孩的尸体痛哭……

  这一次,他没有依照命令去杀人,而是回到佛寺之中,在一棵菩提树下跪着,
他那老迈的师傅抚着他的头,问他发生什么事!

  少年不言,只是痛骂。他的师傅无奈地说道:「武儿,为师知道你是受死使
的命令去杀人,那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感觉到很痛苦?」

  少年点点头……

  「武儿,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无奈,有些人选择着一味顺从,有些人选择抗争,
但不管是怎么的选择,铸下的因果,终需要自己承受。为师,希望你能做走出一
条属于你自己的道路,不要像为师一样,一生为情所困,出家后也无法摆脱红尘
纠缠……」

  第二天,老和尚圆寂了,少年在他的尸体上哭了很久,直到哭昏过去……

  …………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继续长大,但他再也没有接过任务了,直至有一
天,萧老者又来了,少年跟他走了。

  这一次,他们是去清理叛徒,那名叛徒一家三口躲在乡下生活,过着农夫的
生活,看到了萧老者等人的前来,十分淡定,将妻儿安置在房中,然后自己一人
跪在他们面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什么也不知道,希望在我死后,你们
能放过他们。」

  萧老者说道:「武儿,了结他,你就能成为教中的『地』,老夫这么年以来
的心血就能达到了,你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

  少年没有动手,静静地注视着一切,自年少起就养成对萧老者唯命是从的本
能,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内心在抗拒……

  萧老者见状怒叫:「不成气的废物,我辛苦将你送入少林寺是让你偷学『易
筋经』的,不是要让你变成现在这种婆婆妈妈的废物,给本使动手……」

  少年咬牙道:「我做不到,我不想杀无辜的人了,他已经退隐江湖了,只要
不泄露教中秘密,我们可以放开过他……」

  萧老者暴斥:「动手……」

  此时,那名叛徒开口说道:「死使大人,你就别逼少主了。我为本教做了这
么多年的杀手,杀过无数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杀过。我清楚地知道
少主心中慈悲之心,你先前让他杀的都是一些不愿意降伏的黑道巨恶,他或能下
手,现在你就别逼他了……」

  萧老者怒道:「叛徒,你以为少主不杀你,你今天就能活命吗?至德那个臭
和尚倒底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被洗脑了,当初让武儿跟他在少林寺
中学武,真是天大的错误。你们这些异类,今天必须全部清除了。」

  叛徒轻轻一笑:「至德禅师让我明白了,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来,这几年退隐生活才让我真真正正明白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工具人,我无悔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胸口扎进去。

  「不可啊……」少年惊叫,欲出手相救,却被斜间一掌击飞出,他难以置信
地望着出手之人,他最信任的萧老者。

  「砰!」少年被击飞出去十多丈远,落地之时,五脏六腑离位,这一掌已经
将其重创,完全丧失战斗力,只得眼白白看着叛徒自杀,叛徒死时,望向了他,
眼神中充满的无限哀求……

  「你们杀了爹爹,我跟你拼了……」

  此时,房屋里冲出一对母子来,那女人死死拉着那个冲动的男孩,而男孩像
发疯一样地叫道:「你们杀了爹爹,我要为爹爹报仇……」

  萧老者说道:「斩草除根!」说完,在他身后的几名杀手扑向那对母子……

  「不要啊……」少年悲愤地叫道,萧老者不想伤他性命,却是出手甚重,这
一掌使得他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痛苦地闭上眼睛……

  在这一瞬间,耳中的哭声,诅咒声,怒斥声消失了,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
己身处在一片花海之中,在他前方是一棵菩提树,树下正是他的师父至德禅师。

  他忍不住问道:「师父,这是哪里?」

  「彼岸!」

  「彼岸?」少年好奇地四望,空间转变,自己已经身在一片乐土之中,到处
都是和善的笑意,到处都是游戏的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声,没有斗争,没有悲伤,
没有血腥杀伐,真是一片人间乐土。

  少年心里充满了平静,他欲向前一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痛嚎之声,他回头
一望,是那对母子,他们被萧老者的几名杀手打倒在地上,杀手们似乎不想这么
快杀他们,而是猫捉老鼠般虐杀她们。

  少年双目赤红,很想冲过去,耳中却又响起至德的声音:红尘苦海,你这一
回头,彼岸就离更远了。

  少年痛苦地回过来:「师父,你就不能救救她们。如果彼岸只是逃避,这样
的彼岸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的彼岸是什么?」

  「我是不想世间再有人无辜惨死,不想世间再有恶徒横行,不想世间再有魔
氛肆虐,不想世间……再有任何一个被纵容的坏人!」

  「既然你心中早有彼岸,何必来寻为师,回头吧……」

  「玩够了……」几名杀手玩够了,举刀也就欲了结这对母子性命……

  此时,一直是旁观者的缥渺也看不下去,她冲上去欲阻止,却与那些人擦身
而过,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幻梦!

  「怎么可能……」萧老者发出一声惊呼……

  就连旁观者的缥渺也不知道什么何事,在那一刻她只觉得时间停止了,一个
人在这一片时间停中缓步而行,一把抓住杀手的刀,在千钧一发间救下这一对母
子,劲力一震,几名杀手全部被震飞。

  此时的精气神截然不同了,只见他的手轻轻抚过母子身上的伤口时,淡淡紫
紫气四溢,竟然似有神通一般,伤口止血收拢,伤势尽去。

  洗髓经——凡圣同归篇第三!

  少年抱起那名小孩,带着那名村妇完全无视萧老者那杀人般的目光,轻轻说
道:「我要带他们离开,你们不要拦我,也拦不住我……」

  「武儿,你让我失望……」萧老者怒火直烧九重天,人如流星,在空气中带
着一道巨响,四野八方的事物皆为之一震。

  缥渺大惊失色,好高的武功,这样的武功就算自己的师门『离恨阁』中也只
有掌门能与他一战,天下第一,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但是更恐怖的事发生了,那少年只用了十招,就十招,缥渺完全看不清发生
了什么了,萧老者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身子就像一陀烂泥般
跌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可他却没有半点不悦,满脸的兴奋,他狂笑着:「武儿,你好强,好强!你
终于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不枉我这么多年的培育……哈哈……」

  少年没有理会他,只是拉着那村妇的手从他身离开,视他如无物:「你没有
栽培我,栽培我的是师父……」

  缥渺这时才发现这个少年很像一个人,失声叫道:「狄武!」

  「啊……」缥渺凤目一睁,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农舍之中,身边有一名美妇正
在照顾着自己,她一眼认出了这名美妇是谁,正是梦中的那名村妇。

  梦中她身穿朴素农妇衣服,加上长年农活,显得有些脏与丑。而现在像是经
过长时间的调养,与少干农活,皮肤也变得白晰了,气息也红润起来,消瘦的身
材也变得丰满起来,全身上下散着出成熟的味道,实乃难得一见的美妇。

  她见到缥渺醒过来,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你总算醒过来,少主为了救你,
头发都白了。」

  「救我!?」缥渺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居然全愈了,胸口中有力的跳动的
心跳之声,无一不在告诉她,她活过来了:「这怎么可能?这种伤还能治好?」

  美妇笑道:「少主神功盖世,拥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你身上这点伤难不倒
他。」

  缥渺很好奇:「他在哪?我要当面道谢这样的大恩。」

  「少主,有事外出了,不知何时能回来。临走前有交代:姑娘醒过来,好好
休养几天,去留自便……」

  ………………………………………………

  杭州,余正的小店后院

  「啊呀……用嗯……力操我……操死我……好快乐啊……武郎……你要操死
了烟儿了……轻一点,小心里肚子的孩子……」

  「哦……我知道了……哪我停下来……孩子……爹爹,有没有伤到你啊…

  …」

  「你这个浑人……现在才一个多月……他听不到……叫你轻点不是要你停下
来……」

  「烟儿,你真骚……要么我们生个女儿,骚女儿……」

  「不行……我们要生男孩……我得为杜家续上香火……」

  「哪我多努力一下,再怀一个,生个双胞胎……」

  「浑人,我都怀上了,哪里还能再怀……再用力一点啊……」

  一阵阵淫叫之声,从杜武的房间传出来,透出门缝能发现里面的人正是杜武
与步非烟,这个步非烟原本在『逍遥岛』覆灭后,本想回到自己丈夫身边的,谁
想到在岛上的武林人士竟有自己门派的弟子。

  那名弟人垂怜步非烟的美色,便以此要挟让她与其苟合,步非烟岂能服软,
在争执之下,竟然失手将其重伤了。正好被自家的丈夫看见了,那名弟子为了保
命使将步非烟的丑事捅出来,她丈夫一听愤怒非常,一剑就将那名弟子杀了,他
原以为能活命,没想反而是早早将自己送入地狱。

  杀了那名弟子,步非烟的丈夫发疯了一般挥剑追杀步非烟。步非烟大惊失色,
连夜逃跑了。她的丈夫也没有声扬,也没派人追杀她。她的心中生一丝希望,只
道自己与他多年丈夫情深,气消之后会听她解释。

  没想到的是,过了几日她的婆家居然大办丧事,说什么的家中走水,步非烟
被烧死了,现场只剩下几根骨头。

  步非烟知道这哪里是自己尸体,分明就是那名弟子,她的丈夫在告诉她,念
在多年的夫妻的情份,他不再追杀她,他只当她死了,如果她胆敢出现,那他真
的会杀她。

  伤心欲绝的步非烟的也自知没颜再见丈夫,头脑昏昏的她在外不走了十多天,
直觉得自己生无可恋,找了棵树便上吊自杀。不成想,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被杜
武与余正救了。

  杜武自从与朱竹清分别后,没了大哥约束的他,便天天异想天外,例如杀了
高达将朱竹清抢过来之类,又或者抢步非烟回来做老婆,后来在余正那里听闻步
非烟死了,伤心的他竟然要去其夫家拜祭,余正害怕他做浑事,便带他去了。

  没想到的是还没到步非烟夫家,就在荒野上遇到上吊的步非烟。之后的事就
是杜武这个傻子,大发神威,将过剩下的精力在其身上发泄,直至步非烟怀上了。

  有了孩子的步非烟又有了活下来的动力,加上杜武这个傻子在得知有身孕后,
便闹着要娶她做妻子,她感动之下便答应了,在余正帮忙下杜武以正妻的身份将
她娶回家。

  于是乎,便有了当下一幕。步非烟的淫叫越叫越大,终影响到另一间房间的
人。

  朱竹清提着一个包袱从里房间里出来,忘然地走出余正的客店,高达消失了
将近一人多月后。她自从得知慕容家事发,就连忙去寻找高达他们,生怕他们出
事了,可是结果得到是高达被霍天都重创失踪于太湖的消息。

  她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生命中两个重
要的男人要相斗。面对着水月真人的怒火,朱竹清没有颜面再留在她们身边,纵
然张墨桐出面为她辩解,但又有什么用?

  朱竹清选择了离开,她要独自一人寻找高达,这一个月里她发疯了一般在太
湖边到处寻找高达的踪影,各种办法她都用上了,却是不见高达一丝影踪,生不
见人,死不见尸。

  最后她甚至去寻找她不想再见的余正,希望利用他的包打听消息渠道找到高
达。余正对她非常痴恋,看着日益消瘦的朱竹清,二话也没说,占便宜的心思也
没有,发动所有手下,没日没夜地帮她找,看到这里她的内心生了一点希望。

  可是高达却如同人间消失一般,一点踪影也没有,余正动用了他所有能量依
然找不到,朱竹清在他那里等了几天没消息,火热的心又渐渐冷了下去。

  她知道余正已经尽力了,时间也过了这么久,高达有可能不在了,她想了很
多,又看着恩爱非常的杜武与步非烟,不禁暗自神伤,想起与高达相处的日子,
她下了决心要为高达报仇。

  霍天都,必须要为高达偿命!

  只是霍天都身在何处,她压根不知情,盲然地杭州转了一圈后,她方冷静下
来,茫茫人海寻找一个淡何容易,她需要帮手,昔日在她率领群侠抗捼,结下不
少人脉,现在正是需要他们帮忙之时。

  正当朱竹清欲前往一位居住杭州的旧识时,忽然闻到空气传来一阵熟悉的气
息,她的心惊叫起来,这是高达的气味。在她以为上天可怜的她的时候,但事实
又无情地给她一道刀。

  她一眼就看到气味来源的身影,那是一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男人,就在她前
方数丈之外,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很明显就能分辨出,此人身上破破烂烂,身
体上除了带有一种类似的气味外,更多的挥之不去汗臭味,明显一个乞丐。

  朱竹清并不是甘心,心里竟有一种感觉让她缓步远远跟着这个乞丐其走,两
人一前一后在杭州转走很久了。朱竹清也看清这个乞丐模样,让她不由瞪大了眼
睛,这个乞丐竟然是在开封城中,那个对自己有不轨想法,被自己剑削掉舌头的
乞丐。

  女人通常对自己的初夜,记忆尤为深印,那一晚她身中『摄魂香』被丁剑弄
得魂头转向,被开苞的同时还给一位吃过乞丐的鸡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乞丐
对她也有某种意义,因而他的样子记得很清楚。

  朱竹清脸色浮起一片殷红,本想甩头就走不管他,可是这个乞丐身上有高达
的气味,让她又舍不得放弃了。又跟着了一段,那位哑丐进入一间当铺之中,朱
竹清在外面躲了一会,等其出来后,她再进入当铺之中。

  当铺里只见掌柜正着拿着一块玉佩在细看,嘴里还发出一阵阵笑声,连朱竹
清走了进来也没有发觉:「这种笨蛋真好骗,二两银就骗了一块上等好玉,不亏!

  哎哟……」

  朱竹清一看到这块玉佩,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的,这不正是自己当日在开封
与高达相处时送给他的礼物,现在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味着高达就在杭州。她不
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从掌柜夺回玉佩,随手丢了二两银给他。

  可怜的当铺掌柜,正以为自己占了个便宜,可到手的宝物还捂热就被人夺走
了,甚至连谁抢的,都没有发现。

  朱竹清出了当铺,凭着她异于常人的嗅觉,追踪着哑乞的气味进入了一间破
烂的小巷之中。

  小巷里到处的便粪与尿水,还有大量垃圾,苍蝇满天飞舞,老百姓平日对小
巷避之则吉,绝对不会踏入半步,因为尽后是一间破屋中,里面曾经是一群乞丐
们居住的地方。

  以前还有一些人气,但是前几年里面闹瘟疫,住在里面的乞丐大部分都病死
了,幸好知府大人及时发现,将里面乞丐赶出城外,这才避免瘟疫在城中祸害。

  但这个地方也生人勿近的地方,只有一个破腿乞丐带着几个小乞丐在里面居
住。

  但今日朱竹清却闯进去,破屋里只有两个乞丐,正是哑丐,还有一个破子乞
丐,他们正在拿着二两银高兴。浑然没有想到,朱竹清从天而降,一脚就将两乞
踢翻在地上,将玉佩拿出来对着两人说道:「这块玉佩,你们是从哪里获得的。」

  熟悉,永远不能忘怀的声音,让哑乞一下子忆起那夜女侠来,不由抬头一看,
当真是自己魂牵梦缠的女子,一时间不由看痴了。

  朱竹清厌恶地说道:「当初夺你一条舌头,还不知道教训吗?」

  此时,那破子乞丐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侠真觉得是九天仙女下凡般,
实在太美子了,也一样看呆了,待他听到此话,忽然想起哑乞丐投靠时,曾经提
起过他的舌头是怎么被人割去的,心想:难道此女就是江湖上人人传闻的『玉罗
刹』朱竹清。

  另一边,哑乞急忙摇头表示害怕。朱竹清拿着抽剑出来指着他问道:「这块
玉佩是在那得到的,带这个人在哪里,快说,不然我杀了你们。」

  哑乞张张着嘴,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说不出来。朱竹清怒道:「不能说,
就带我去找他,要是他有半点闪失,我就要将你们剥皮抽筋。」话到最后,已经
带有哭音了。

  瘸乞已经看出此玉佩的主人与朱竹清关系匪浅,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邪念说道:
「朱女侠,那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既然是重要之人,我们告诉你,会有什么好
处呢?」

  朱竹清怒道:「跟我要好处,不怕立刻杀了你?」

  瘸乞见她这样话,心想果然是朱竹清,便说道:「朱女侠,你看我们两人这
样的残躯,其实死了也算一件好事,要杀你就杀,反应我们是不会说的。至于朱
女侠与那人的缘份,恐怕就要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

  「你……」朱竹清看了瘸乞一眼,只见他坏了一条腿如枯木一般,都只能靠
双手在地面上爬行,双只手上满是黑漆漆的污物与老茧,死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瘸乞又说道:「朱女侠只答应我们一件事,我们立刻将那人所在告诉你,那
人现在活得很好呢,现在他身边可是有数不清女人围着。」哑乞也疯狂地点头。

  听闻那人活得很好,朱竹清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来,可是听到瘸丐的说法,心
里一阵恨意夹着怒意涌上心头:「你们不怕死,但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啊啊!饶了我吧!不敢了!」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破屋里传来……

  ………………………………………………

  夜幕下。

  一名小丐领着朱竹清来到杭州城内一间十分破旧妓院前,指着里面说道:
「朱女侠,那块玉佩就是我跟哑叔叔在这里偷的,那位大哥哥这些天都在这里喝
花酒。』

  朱竹清冷冷说道:「你走吧!」

  小丐犹象一会后,对着朱竹清跪下来说道:「朱女侠,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谢谢你刚才不但饶了干爹爹和哑叔叔,还给我们指条生路,让我们有落脚的
地方,此等大恩,小的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您的。」

  朱竹清看了一他眼,想起刚才在破屋里两名乞丐欲要挟她,她可中抗倭女侠
朱竹清,结交过不少三教九流,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也没有少学到,不过稍稍折磨
一下,这两个乞丐就招了,着他们的收养的小丐为她带路。

  路上,从小丐口中得知,在他们的嘴中得知瘸丐为了这些小丐所做的一切,
不由为其义举所感,更不忍这些小丐们继续流浪,便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带着去找
余正,让余正给他们安排一些活干,不用像当下这样流浪乞讨为生。

  「带着你们干爹爹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不然等会我反悔了就回去杀他,连你
们也一块杀了。」

  「是是!」小丐毕竟年少被她这一吓,飞快地跑个没踪影……

  小丐跑了后,朱竹清望着眼前的妓院心里一阵酸怒与害怕,害怕的是万一这
个人不是高达怎么办?怒的是自己这一个月来为了他碎了心,他却在这种风月之
地鬼混,而且还是这三流妓院,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要知道妓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上等妓院就是秦淮上的名妓,卖艺不卖身,
姿色才情皆是万里挑一。二等妓院就是大妓院专卖肉身的,但里面也有不乏上乘
的姿色,只是才情稍缺,三流就是社会底层的女人,如流莺,野妓,姿色丑陋,
她们招待的对象就是流氓,乞丐一类,这些妓女就是一个肉壶,便壶。

  她是『玉罗刹』朱竹清,在江湖上艳名四播,不知有多少仰慕者为她疯狂,
甚至愿意为她去死。她甘愿做他高达一个侧室,甘愿做小的,你高达放着这样的
美妾不要,反而在这种三流妓院鬼混,叫她如何能接受。

  正当朱竹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人,却在此时,妓院里一阵闹动,几名龟公
架着一名身上只穿有一条裤子的男子出来,狠狠甩在门外,围着就一顿乱打:
「没钱也在这里喝花酒,下次再敢来这里,就打断你的狗腿。」

  朱竹清本是不想理会的,可是那个被围打发的惨叫声让她心头一震,这声音
不高达,还能是谁。她再也顾不得哪么多,冲上前去:「全给我滚开!」

  几名龟公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人就被轰一股巨力轰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朱竹清一把扶起地上的男子,那熟悉的气味,那让她苦思念想的面容,不是
高达,还有谁?

  那男子一脸醉态,打着酒气,望着朱竹清,傻傻一笑:「朱姐姐,你怎么也
在这里啊!」

  朱竹清眼眶里泪水打滚,一句『朱姐姐』彻底击碎她心里一切怨念,满腔的
柔情说道:「高郎,怎么成这样子?」

  「我……呕……」高达张嘴数不清的污物吐出来,大部分都吐在朱竹清身上,
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

  当高达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床边正是端坐
着的正是他的美妾朱竹清,她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正在关切地望着自己,见到自
己醒过来,柔声说道:「高郎,你好一点了吗?有没有醉酒的头痛!」

  高达心里一阵心痛,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受了这么重伤,消失了将近
两个多月,朱竹清她们必定对自己非常担心,一定像发疯一样全世界找自己,一
定吃了不少苦,但是自己不值得她们这样……

  「朱姐姐,你何必为我这样子,我不值得你这样,你们不用来找我了……」

  朱竹清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抽泣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找你,谁找你,
你知道桐妹与衣妹她俩天天以泪洗脸,伤心得不成人样。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
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去死,你才开心。」

  高达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抱着她说道:「不是这样的,是我已经配不起你们
了……」

  朱竹清也回抱着他说道:「当日在开封城里你说过要让我一辈子幸福,不再
让我受到一丝伤害,可现在你为什么却是伤害我?你知道吗?我再也不能失去你
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高达泪水哗哗地向外流出来,断断续续地将埋在心里的痛苦说出来:「我已
经没办法再握剑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原来两个月前,高达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一个白衣女神所救,之
所以叫她白衣女神,因为那女子实在太美了,纵使是水月真人这种第一谱『绝色
谱』前三的女子,跟她相比都要逊色数分。

  那女子更像是以鬼神之力将霍天都那道剑气逼出高达体外,将高达一只脚踏
踏入鬼门关的小命救回来,直让高达惊为天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在白衣女神的良药与『天蚕功』的作用下,高达恢复
神速,在胸口上更是连一道痕没有留下来,但是身体上没有疤痕,心灵上却留下
了巨大创伤。

  高达的发现他只要一握上剑,身体上就会出现莫名的发抖,胸上更是传锥心
一般的刺痛,气息急促,双眼发黑,整个人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被霍天都斩伤的
情景,那一剑实在太可怕了,单单只是回想就让他彻夜难眠。

  白衣女子为他检查一翻,告之他这是创伤后遗症,是心病,药石难治,或许
过几天就会好了。高达原本也是抱着这样想法,在白衣女子处安心养伤,白天他
与白衣女子到处游山玩水,晚上白衣女子为他抚琴轻唱。

  有这样的美女相伴,对常人而言简直活似神仙一般,有什么心理创伤都是不
药而愈。但想不到高达的心上创伤非旦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甚至一到
晚上就会发恶梦,梦到自己被霍天都以各种招式杀死,死亡恐惧不断压抑着他的
情绪。

  同时白衣女子每每看到他情况下恶化,眼神总有一种失望之色,这简直如同
刀割一般,深深地刺伤着的高达的自尊,终在十天前,他对白衣女子不辞而别,
每到晚上他就喝酒,沉迷女色之中,只有酒精与交合的快感才能麻木他的心灵创
伤,但这样他又觉得对不起在担心他的几位妻妾,所以他选了一间三流妓院,挑
那些丑陋的妓女。

  高达痛哭道:「我知情长日沉迷在酒色之中是不应该的,但是我害怕,我怕
啊!」

  朱竹清心如刀割,紧紧地抱着高达的头抱在自己胸口:「呜……别怕,别怕,
有姐姐在你身边,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们去找『女神医』洛丹,她一定能治
好的。」

  高达说道:「我也想过去找她,只是这是心魔,药石无灵的。朱姐姐,我已
经是废人,配不起你们了。」

  朱竹清猛地将他推开怀内,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痛哭骂道:「你就算变
成废人,你也是我的男人,我不准你放弃,你也不能放弃。你不因为这个小小挫
拆,就要生要死的,你可曾想过有多少人担心,有多少人因你伤心欲绝,你不能
这么自私。如果你非要这样的,姐姐陪你,你死了,姐姐就自杀到黄泉里与你做
夫妻。」

  这一记耳光似是把高达打醒过来,心里感动不己,想起恩师,妻妾,师兄弟,
自己身上的责任,他无比的内愧,紧紧地抱着朱竹清:「朱姐姐,是我不对,是
我不对,一切都听你的。」

  朱竹清抽泣道:「嗯!好好!你先休养一下,明天我们就去苏州找『女神医』!」

  「我答应你,我会振作起来。」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不放,享受着重逢的喜悦。良久,高达忽然闻朱竹清身上
有一阵浓浓汗臭味与食物残渣的酸臭味,忙睁眼一看,发现朱竹清身上的衣服一
大片污渍,他认出这是自己昨晚吐在她身上,她为了照顾自己,连衣服都没有换。

  高达心疼道:「朱姐姐,对不起我弄脏了你,让你受苦了。」

  朱竹清经他这一么说,鼻子用力嗅了几下,只感觉一股汗臭与酸臭充斥鼻腔,
昨晚一直照顾高达,身上的污物只是稍微抹去,身子还没来得及清洗。

  她连忙推开高达,嗔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高达笑道:「是我造孽,我就负责到底!」

  「去你的!」朱竹清避他的拥抱,站得远远的:「这么脏,难闻死了,我去
洗洗。」

  高达点点头:「姐姐,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看你这个样子像一晚没睡了。」

  「嗯……」朱竹清点点头,便出了个房去,向店小二要了一大桶热水,好好
清洗身子。

                第二章

  夜幕下,苏州城外的一处秘密庄园。

  脱胎换骨的慕容墨正在宴款客人,席间他搂着慕容九在大厅之内当众白日渲
淫,慕容九衣衫不整地坐在慕容墨怀内,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挺拔柔软的酥胸,
修长的美腿与娇挺的玉臀完全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里。

  这使得的慕容九非常之害羞,脸如赤金埋首在慕容墨怀内,她很想斥责慕容
墨这等荒唐行为,但是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慕容墨,对女人有着一种无法言
语的魅力,使得她无法拒绝其荒唐要求,而且这样在其他男人的目光中交合,心
中竟有一种莫名刺激。

  「啊啊……墨郎……你轻点……别这样……嗯嗯……」

  慕容九在江湖上也算难得一见的美女,如此赤身裸体在前,在场慕容墨的男
性心腹们纵使对慕容墨忠心耿耿,仍忍不住偷偷瞧上数眼,看着娇挺的玉臀在上
下起伏,一根粗黑的肉棒在粉红的小缝中进进出出,真是让人血气翻沸。

  死使萧潜一脸黑气地坐在下席,眼光只是微微看了一下荒唐的慕容墨说道:
「恭喜慕容兄『脱胎大法』大成,雄风远胜当年啊。」

  「哈哈……」慕容墨哈哈大笑,一边操着慕容九,一边拿起一碗酒大口大口
喝下去:「这还多得宁王殿下所赠的诸多奇药,再配上茶山毒后的妙手才功成。」

  萧潜微微一笑:「既然慕容兄知道宁王殿下在此事居功至伟,但是我们相约
之事,慕容兄似乎不太用心。」

  「我并没有忘记约定,你也知道任云涛那老匹夫四大世家杀得血流成河,上
官信与欧阳英两位老弟都身死了,想再次掌控四大世家颇有难度。」慕容墨用力
狠狠顶了几下,硕大的肉棒顶进慕容九的子宫之中,顶得慕容九大翻白眼,欲仙
欲死。

  萧潜说道:「慕容兄,你是想打退堂鼓?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慕容墨正色道:「萧兄,你的话中有话,我们之间合作只是相助宁王殿下,
但是得有个前提,就是宁王殿下展现出他有能力之时,我才会相助于他。」

  萧潜说道:「宁王的实力不容置疑,只是慕容兄也得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慕容墨笑道:「是不是我没有价值了,萧兄就会当场将我击杀。」话音一落,
宴会上的所有人神情一冷,纷纷转目向萧潜。

  萧潜感受到无穷的杀气,那是一种死亡的压迫感,比起以往任何一刻都强,
冷冷一笑:「慕容兄,说笑了,我只是宁王的一介手下,是否有价值岂是我能评
价的?」

  慕容墨说道:「萧兄,你的图谋咱们心照不宣,你真心要屈于人下吗?」

  萧潜说道:「慕容兄,无须挑拨。担误了宁王殿下之事,对你我皆无好处。」

  紧接着,宴会上气氛为之一冷,一股浓浓死亡气味笼罩而下。

  慕容墨笑道:「非也,此事宁王不利,却对我等利大于弊,你可想过宁王一
旦真的能成事,你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么?呵呵……」

  「嗯……」萧潜心中一凛,『潜欲』与宁王合作本来就心怀鬼胎,最终还是
会走向反目,倘若真让宁王成大事,『潜欲』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可他仍是
面不露色:「价值多少,在于自己,而非他人。」说罢,也不理会便离开。

  宴席上的众人也不拦阻他,在其离去后,那股死亡的煞气也消去,宴会的气
氛也为之一松。煞星离去,慕容九的警惕之心也放下来,如今的她才不过是十九
岁,正值花样年华思春的少女,现在坐在她的仰慕已久慕容墨大腿上,当众淫乱,
无比刺激。

  她努力摆动身体,摇动纤细蛮腰,把慕容墨的大肉棒尽量吞没,发出饥渴的
呻吟声,一双玉手不停撕扯着男人的衣物,沉迷在无尽的淫乐之中。

  此刻的慕容墨已是返老还童,早改昔日衰老之恣,此时可是一个昂藏六尺的
大汉子,剑目眉星,说多威武有多威武。一身横练肌肉的大手抱着慕容九的纤纤
玉腰,肌肉贲涨,像是要爆炸一样,古铜色的肌肤,配合俊美的面庞,绝对是阳
刚型的大帅哥。

  「啊!啊!!我的好墨郎,你干死我啦,快!快!哇啊啊啊……好痛快!好
舒服啊呀……!」慕容九仍不断在上下摇动蛮腰,淫水源源不绝流出,多得连椅
子下的地上都湿了一大片。

  「真是滑不溜手啊……」慕容墨张开嘴巴舔咬眼前晃动玉乳,而沾满香汗的
肌肤,爽滑之极,一口咬下去经常滑出,使得他用更大的力,弄得慕容九叫痛。

  听着慕容九的淫叫声,慕容墨再加劲,伸手去用阴柔巧劲轻握乳房底部,轻
轻把它托起。在左一边的乳头被舌头强烈的跳动刺激之下,连带右乳头都伫立起
来,慕容墨用手指柔柔转动这小小的乳头,突然又使劲把整个奶奶拉长起来,带
给慕容九各种不同的刺激!

  「墨郎,九儿爱死你了,别这样玩弄人家的身体嘛~~人家会受不了的!」

  「呵,是吗?」

  「啊!九儿才不要!!温柔一点啊……」

  慕容墨邪笑了一下,慕容九立即大喜,在这几个月淫乱的生活,她知道情郎
又有新心思来折磨自己,因为这往往只会令自己更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所以
她反而满心期待的。

  只见慕容墨突然把慕容九整人拔起,翻转过来,像小狗般操著慕容九的菊穴。

  操后门这一著对慕容九来说并不新鲜,在自己被开苞的那晚,慕容墨就把她
三穴全夺走了。可是,现在她是面对著眼前这么男人的目光下被操著菊穴,雪白
的玉乳在疯狂摆动之姿,完全被其他男人看光,令她觉得十分羞耻。

  可是慕容九却慢慢地投入在这种被观看的快感之中,上面那张粉红性感的小
嘴说不要,下面那张嘴却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淫水却流得比以往多出十倍!

  慕容墨也看到慕容九的兴奋,便抱着慕容九的大腿,将她如同婴儿洒尿般抱
起来,还将她的一双玉腿大大分开,两腿间的风光一下子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之
中。受得慕容九大受刺激,小穴不停抽搐着,一股淫水喷射而出,空气中充斥著
一份淫乱气息!

  慕容墨忽然俯其耳边说了一句,慕容九双目紧闭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叫出来:
「我……人家的小穴觉得好痒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插插我啊!?」说完玉
脸上红透,眼睛都不敢挣开。

  慕容墨听罢,发狠使劲把肉棒抽送入慕容九的小屁眼,可是之前她的前面小
穴已经被操得快将高潮,在慕容墨大力顶撞之下,身子一前一后甩动着,淫水更
是如洒水飞溅,好不淫荡!

  慕容九的淫叫只是为助兴,在场中的人都是慕容墨的心腹,那敢造次,大部
分都自觉地将脸别开,同时轻手轻脚离场。

  佑大的客厅中就只剩下慕容两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有一名色胆包天的人潜
进来,他正是『千面郎君』的花道常,此人贪好女色,跟慕容墨更是有着莫逆之
交。

  听闻慕容九的淫叫,他露出会心的淫笑,一下子脱下裤子挺着那根粗黑的肉
棒,悄手悄脚地来两人交合前方,大肉棒那个小穴只有一寸的距离,淫荡的小穴
像感应前方巨物,淫水溅洒得更厉害。

  然而慕容九还是闭着眼睛,一边说着慕容墨教的淫话助兴:「啊!好棒!好
棒,快点,好哥哥,快点来插我,九儿前面的小穴真的很痕好想被大鸡巴大力大
力的操啊!!」

  突然,慕容墨大力一抽送,慕容九向前一倾,花道常的大肉棒一下子就碰到
慕容九的粉嫩小穴上,赤红幼黑龟头才刚感受到慕容九小穴淫水的滋润,便顺势
用力一顶,一下子直扎尽根而没!

  「痛……」慕容九尖叫一声,花道常的肉棒可比慕容墨大上好多,纵然被慕
容墨开发这么久,仍是是一阵胀痛难忍,尤其是后面菊穴还被慕容墨粗鲁的抽插
着,痛得她猛地一张开眼:「我要杀了你!」

  花道常早有准备飞快地制住她的丹田,气海两处大穴,暂时封住她一身武功,
淫笑道:「这可是慕容姑娘要求的,我只是如你愿!」

  慕容九又气又恼:「畜生快拔出来,不然,我要杀了你……」

  「好好!我拔出来……」花道常缓缓抽出肉棒,可到一半又插了进来,如数
次配合着后面慕容墨的抽插,直把慕容九插得心如堕入宇宙穹苍之中漫游般畅!

  「快点抽出来……墨郎,快帮下我……」

  「哈哈……九儿,这只是一种情趣,很快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你不是多次
偷看我跟他操傅月影吗?你在梦中还多次叫着要操自己两个穴呢?刚才你早就发
现他靠近过来,故意装不知道,不就是为了亲身尝试一下?……」

  『道心种魔大法』大功之成,已是魔心深种,为人处事早违背人理,同时回
复青春的慕容墨,深感垂老的可怕,年轻就应及时行乐,纸醉金迷,玩弄女人,
寻欢作乐才是主要,对这种两男玩一女并不反感,甚至大为感受兴趣。纵然他如
此离经叛道,却又有一种无穷的领导魅力,让女人们着魔般追随。

  自己所发春梦与小九九被揭穿,慕容九一阵脸红,其实以她武功,花道常的
靠近早已察觉,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很刺激,很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淫荡改变
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慕容九?

  其实这并不是慕容九天性淫荡,只是『道心种魔大法』的与女性有无法言语
影响力下,还长期与慕容墨淫乱行为潜移默化之下,思春的她对性爱的渴求极大,
多次偷看慕容墨与花道常操弄傅月影,对花道常那根巨物也是好奇。

  「你们坏死了……」

  慕容九的无力娇嗔,使得慕容墨与花道常放肆淫笑,两人以高超技巧合力操
弄着,很快就把慕容九操得快感连连。

  「啊啊!好爽喔……人家的两个穴穴同时被操啦,好舒服喔!墨郎,我很爱
你喔!快一点~~啊!再快一点,要高潮了,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

  三人如痴如醉交欢将近半时辰,慕容墨也到了高潮,精液在慕容九的菊穴中
爆发,满盈流在地上,慕容九的前穴被一股强而有力精液冲击,炽热激流刺激着
花心,整个人像是要爆开一般……

  「啊!」突然温存的三人中发出一声惨叫之声,花道常按住鲜血直流的右手
从慕容九身上跳开,愤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啊,敢伤老子,我杀了你……」

  原来高潮过后,慕容九从情欲中回过神,看到花道常还抱着自己,一阵恶心
之极,便用『尘界丝』欲将其杀掉。虽说『尘界丝』无声无息,但花道常也非一
般高手,再加上两人肌肤相贴,她一动杀意就让他发现。

  不过,尘界丝贵为武林中最神秘暗器之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避开的,花
道常仍是被割掉一根手指,还在手臂上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下,
这个慕容九刚刚还把她操得爽翻天,现在翻脸不认人,他怒了。

  慕容墨却突然轰出一股掌力,将冲上前的花道常震退,开口道:「别靠前了,
不然你就会身首两处。」

  花道常冷静下来,定眼一看,只见在微光之下,一极细的细丝在空中微光。

  「尘界丝。」花道常打了个冷震,要不慕容墨刚刚出手,自己此时已经去见
『极乐教』的先祖,他额堂上冷汗如雨,看着眼前满是讥笑的慕容九,只觉此女
心如蛇蝎,再看慕容墨的脸色,便知道其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哼,走着瞧。总有一天会把操服你的!」

  花道常放了一句狠话,捡起地上断指飞快离开,得赶快去找傅月影将断指接
上,要是当初被漂渺时遇到傅月影该多好啊。

  花道常离开去后,慕容墨一把将慕容按趴在大腿上,大手用力拍打那娇挺玉
臀,淫笑地骂道:「真是狠心肠的小妖精,刚刚被操时的还叫哥哥,怎么转眼就
要他命了。」

  玉臀被拍打,火辣的痛疼中带着强烈的快感,慕容九娇哼道:「九儿只爱墨
郎一个,墨郎让九儿被别的男人操可以,但他必须死。」

  慕容墨又狠狠地拍打几下,使得两个肉穴里的阳精哗哗流出来,直弄湿了他
的大腿:「这个老东西还有用处,我还需要他去帮我做一件事。让你给他玩玩,
也只是为了顺利把『魔种』种到他身上。」

  原来慕容墨是要花道常去干一件大事,而花道常贪花好色,一旦去派出执行
任务,面对敌人的花花世界恐怕会叛变,为此他需要有一道保险。而这道保险正
是『道心种魔大法』中的『他心魔种』。

  『他心魔种』具有操制他人意志,可以让受种者完美无条件执行自己的交代,
成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只是花道常并非常人若按寻常之法种『魔种』的
话,恐怕会被反扑,因而只能通过慕容九来转嫁到身上去,利用花道常贪花好色
这一点,在极乐高潮中一点点将『魔种』种植。

  慕容九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要他做不可,九儿也可以的。』

  慕容墨笑道:「男人的事,你就别过问了。总知等会你跟他道歉,给他点甜
头。」

  慕容九嗔道:「刚刚我伤了他,他不恨死我才怪,墨郎就忍心九儿被他玩弄
吗?」

  慕容墨冷哼一声:「你是我的女人,他敢为难你,我绝对会让他后悔活在这
个世上。」

  慕容九说道:「有这话九儿就放心,但是事成之后,必须让九儿亲手杀掉他,
九儿要将他身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哈哈……可以……」慕容墨哈哈大笑:「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个
丫头这么心肠狠毒,我喜欢啊……」

  ………………………………………………

  苏州燕子坞!

  自那日任云涛在此大肆屠杀群雄之后,武林人士就将这一场屠杀称为『龙劫』,
因为当日任云涛使用朝庭皇室武学『明神武典』,这是皇室之人才能学的武功,
同时『龙劫』一词暗示着朝庭对武林下手了。

  因而惊动了朝庭,这明显是居心不良之人欲挑动朝庭与武林的对立,虽说朝
庭并不怕武林人士,但也不能容忍别人如此陷害。而且这个任云涛的武功也太强
了,要那日不安好心想搞个大新闻,潜入大内刺杀,这成功率可很高啊。

  先下手为强,这个幕后黑手朝庭非除不可!

  于是乎,案发地的慕容府就被朝庭派出以三大神捕为首带领着大队官兵查封
起来,借口保护现场证据以防被破坏,就把慕容府老老少少几百口人全部赶走到
乡下去,一日未破案,一日不解封。

  明面上这是查案,保护现场。但不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朝庭借机打压削弱四
大世家,四大世家在神州大地上皆是一方枭雄,尤其是慕容家当代还出了一个慕
容墨,以他的威望足以拉起一支义军了,能叫朝庭不打压吗?

  果不真出其然,在数万的军队大势压逼之下,慕容明选择屈服,他带母亲与
一家老小搬离慕容府,迁往乡下而去。

  在封锁慕容府之后,三大神捕进行了一个多月调查后,查不出什么,大军也
撤回去,但就是不让慕容家的搬回来,甚至连任云涛铸成那道尸体也清理,就一
直就让它立着,像是在警告武林人士,再在江湖乱搞,这就可能是你的下场。

  这一日,入春之后的第一场春雨降下来,许久未曾见到的雨丝,洒落在残破
的慕容府宅上,彷若上天也想藉着雨水,来清洗这片土地过多的杀戮和血腥。

  刮风,下雨,再加上雷电交加,气候可谓恶劣之至。倾盆的雨水,让只要是
正常的人,也不会有在这种天气出门的意愿。可是在慕容家内耸立的尸柱旁,却
偏偏出现了一个无视于滂泊大雨的「他」!

  「他」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散发飞扬,遮住了脸上大部份的五官,只
有一双修长的眼睛,却散发着血红色的赤光,粗重的呼吸,听来像是地狱恶鬼的
喘息。

  愈接近尸柱,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就愈浓厚,雨水混着已经发黑的血水,流到
地上。在尸柱之上,依稀可见亡者被扭曲成一团的脸孔,彷若在控诉死亡的突来
与残酷。

  「他」走到尸柱前,伸出一双被雨水打得湿透的手,轻轻抚着尸柱的外壁,
以类似尖器摩擦、令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声音道:「你们一定死得很不瞑目吧…

  …?不过没有关系,你们的怨念和仇恨,都将由我来接收,来!成为我的血
和肉,永远和我合为一体吧!」

  说罢,「他」竟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势,整个人都贴到尸柱上面去,这个
恶心不过的举动,对「他」而言竟像是一种无比舒服的享受,从尸柱上冒出的阵
阵黑气,「他」便大口大口的吸吞下去。

  「嘎……好舒服啊!我感觉得到,你们的恐惧与不甘,愤怒与憎恨,我的
『天地藏魔』,就是需要这种负面的感情。来吧!再多给我一些死亡之气了!」

  说着令人心寒的话语,看来「他」似乎是在藉着尸柱内的死气练功,而「他」

  口中的『天地藏魔』又是什么邪门的功夫了?难道是像『九死邪功』一样的
武功?

  这一点问题,另一个一直在旁观看的高手也很有兴趣知道:「好熟悉的练功
方式,这是『九死邪功』?」

  「他」闻言一震,触电般转身过来,盯着五丈之外,那个一直就在看着,而
「他」却没有发现到的另一个这个人。

  那个能避过「他」耳目的高手,一双精光闪闪的利目,却透露了其拥有深厚
内力在倾盆大雨中,身子却没有沾到一点水渍,雨水打到来人的身边,便被无形
的气劲反弹开去,这等功力在江湖也属凤毛麟角。

  『他』一眼认出来人身份:「『是你,当日潜欲邪人,宁财臣?」

  来人浓眉一皱,沉沉的声调传过去道:「你这样子……我好在哪里见过?不
过,不重要认出我身份的人都该死。」

  此人正是当日与高达一行相遇的潜欲邪人宁财神,上次天谕出手相救后,便
一直追随在天谕左右。此次正是奉天谕之命,前来探查死使的行踪,却听闻慕容
府宅的尸柱一直未除,便想来此地吸纳死气以增功力,不想却遇到同道中人。

  「他」发出一阵如玻璃碎裂,清洌、空洞的笑声道:「呵呵呵……!连我的
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吗?是你的记性退步,还是我真的改变了太多呢?」

  宁财神脸色一变,像终于打开记忆之屉的道:「你是当日??跟在高达身边
的那个林动,呵呵……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也练这种魔功?」

  「他」终于抬起头来,邪魅英俊的脸孔上有着熟悉的五官,昔日的俊秀如今
已被阴森邪气所取代。这几个月以来,在他身上倒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使他有
了这么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林动看着自己的双手,沉沉冷笑道:「变?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改变啊!我
现在的样子,才是我本来该有的面貌,这才是正宗的青云武学!」

  宁财神笑道:「我现在很想知道所谓的武林正派,知道一个青云高足在藉着
尸气,修练邪门功夫会是何等的惊喜。」

  林动桀桀怪笑道:「那是你见识浅薄,当然不能理解我『天地藏魔』的深奥
之处,不过没关系,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想要杀人灭口?」宁财神沉声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真的邪气十
足啊!不如加入我们『潜欲』,我保你在玄女大人面前获得高位,从此有享受不
尽的美女与财富,比你当个青云高足不知好多少倍。」

  林动笑道:「权色引诱,你以为我会在乎?还是让我看看传说中的『九死邪
功』是否能保你不死。」话音刚落,凄厉的杀气和阴森的鬼气,就如同有生命的
把宁财神重重包围,而这样的杀气就在告诉宁财神,他绝对不是在说笑啊!

  而被林动挑衅的宁财神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招降不过是欺敌之计,想趁对
方松械给予致命一击,现在既然对方不上当,那就强杀之,他对自己的『九死邪
功』充满自信。

  「不识抬举!臭小子,本来看在你我同练邪功的份想留你狗命,却不想你这
般爱惜,可不要后悔!」

  「罗里罗嗦……宁财神,你当日战我大师兄时的狂态呢?怎么?怕了吗?现
在下跪磕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飘渺无定的说话,配合林动此刻的来势,就给宁财神一种对方是鬼非人的感
觉,也让他暗自心惊,青云门的武功他不是没见识过,当日与高达的遭遇,他已
经大致了解青云剑法的套路。

  却不成想,林动当下的武功路数会变得如此邪门了?身法有如魅,完全不似
活人该有之姿,使得他心头一震!

  「砰!」一声响,宁财神拿地上的一道破败门,劲力急震,门身就只剩一条
长长门板。随即宁财神大喝一声,其音甚至盖过雷霆风雨之声,就当天地只剩下
了宁财神的喝声之时,他扬手一动,以门框当棍一扫而出。

  九死邪功大成的他,不管手里拿着什么都远胜神兵利器,这一掍的威力惊天
动地,此等功力就算连「天谕」也为之赞叹不已。而且跟在天谕身边,一直看着
『天谕』为一个男人抚琴奏乐,他忍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有个可发泄对象了。

  浓烈的死气远胜此地之死气,全被压缩集中在门板之上,现在就算用神兵也
难断,宁财神气势陡升,人如猛虎出栅,大步跨前,向林动当头砸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换成是以前的林动,接这一招的后果多少也要受
伤而回,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了,「入魔」后的林动,实力绝对不会在他
的对手之下!

  林动双掌合什,漆黑如墨的气团,在他体外四周缓缓凝聚,但却无一丝压迫
威力可言,反而是一种浑沌虚无的乏力感,让人生起不想抗衡的感觉。

  『天地藏魔』第一重天,我思故我在!

  宁财神强者无惧,他绝对自信这一击毙掉对方,林动不甘示弱,也迎掌硬拼!

  「蓬!」

  宁财神身子剧震,林动的虚无死气,竟能将自己的九死邪气完全吸收掉,反
转的破入自己体内,使自己生起一种「人生至此,可以休矣」的乏力感。以他的
意志之坚,也差点想要放弃一切抵抗,任凭敌人将自己处置,不由大惊失色,幸
而他仍保有灵台一点空明,当机立断下,立刻抽身飞退。

  林动亦被宁财神的棍劲冲得经脉一滞,无法把握这大好良机追击,虽然如此,
交手的第一回合已是他占上风,足证林动的什么『天地藏魔』绝对不容小觑啊!

  宁财神落回地面,舍下门框,化掌为爪,拿出真正的实力,一前一后的护在
自己胸前,如临大敌的眼神,证明他已重新认真看待林动这个对手。林动长笑道:
「『潜欲』邪人难道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当日的狂态?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宁财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道:「要说大话,也要等你胜过我之后。」

  林动笑道:「你错了,宁财神,我不是要胜过你,而是要杀了你啊!」

  身形一动,杀招又来了。人影横空,林动捏指为剑,一式『剑一』刺出,明
明就在宁财神眼前,但却带着一种非现实的虚无矛盾,以足以杀死人的温柔,不
带半点风声的斩至后者身前。

  九死阴风爪!

  宁财神大喝一声,双爪扭旋击出,带出两股阴风死气,分左右夹击的射向林
动,后者冷笑一声,去势陡变,身子像失去重量般往上飘升,避过气柱来势,跟
着便发动一套包含掌、指、肩、肘、膝、足,绵密连串的攻势,彷若他的整个身
体变得了剑,他就是一把剑,一把只为嗜人血肉的魔剑!

  宁财神见招拆招,却愈挡愈是心惊,即使是当日的高达与玄极。也没有这种
如林动所使用这般诡异邪门的招式的压迫,完全无法估计对方的下一步会如何走,
他的『九死阴风爪』法一向大开大阉,刚猛无匹,取胜只在顷刻之间,直到今日
对上林动的『魔剑』,才算是遇上了天敌。

  「砰砰」!密集的雨水,来到两人身旁,像是被一股股巨力轰击,飞溅四散
开去,丝毫接近不了战圈。

  宁财神毕竟是『欲潜』新生一代少有强者,虽处下风,却丝毫不露乱象,一
对漆黑利爪舞得水泄不通,就算是「神君」任云涛亲临,也休想在一时三刻内将
他打倒。

  林动见收拾不了宁财神,招式再变,凌空翻身变得头下脚上,四肢收缩,滚
地葫芦般向宁财神「滚」过来。看着滑稽可笑,但却是完全避开了宁财神『九死
阴风爪』所有杀着,妙不可言!

  面对林动的怪招层出不穷,让宁财神几乎穷于应付,怒意一起,不理他有什
么花样,也要把眼前的敌人轰下来再说,怒喝一声,功力提至顶峰,爪劲化为两
道怒啸破空的黑龙,向林动当胸袭至。

  林动长啸一声,就以跪立的姿势在地上,两掌交叉一分,如剪刀一般向上一
剪,正好架在宁财神的双爪上。

  「啪!」宁财神身子一震,饶是他早有准备,仍被林动的诡异死气带乱自身
『九死邪气』,掠为己用,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一般,飘飘荡荡,说有多难受就
多难受,心头一阵燥乱,几乎要走火入魔。

  宁财神强忍体内的不适,双手用力下一压,将其压趴在地上,反手一转一扫,
终于击中林动的胸膛,宛出四道深可见骨伤口。

  同一时间,林动也一脚也踢在在宁财神的小肚,锋芒剑气破体而入,两败俱
伤。

  「哇!」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劲力轰飞开去,落在地上爬不起来,血水混合着
雨水,象征着这场战役的惨烈。

  「咳……!没想到练成『天地藏魔』的我,还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潜
欲』邪人果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啊!」林动一边咳着血水,一边自水滩中缓缓
站起,鲜红的赤目透出狠厉杀意,望着亦是摆定姿势的宁财神。

  宁财神只觉得被『天敌』注视一般,体内的『九死邪气』竟然也如一只老鼠
遇着猫般,竟然无法发挥全力,此等诡异之姿让他生出退意:「再打下去,只有
同归于尽而已,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林动笑道:「你对取胜已失去信心,那就会更快丧命在我的手上。」

  宁财神沉声道:「你不是我要杀的对象,相反你还有可能成为同道之人,没
必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但你一定要找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林动狞笑道:「无谓再多说废话了,待我来把你的生命终结吧!」

  漆黑的死气团再度凝聚在两掌间,他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啊!

  「比我的『九死邪功』还邪门,不妙!」宁财神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深知对
战中不露胆怯之色,不然九死一生。他抹去嘴角逸出的一缕血丝,仰天长啸道:
「好!来吧!」

  「当当?!」

  剑拔弩张间,一阵幽幽琵琶琴声传来,打破了生死一瞬的气氛。

  林动身子一震,这琴声竟然能引得自己血气沸腾,一身死气破体而出。

  「高手!」林动露出难得一见的狼狈窘态,怒哼一声,身子飞退,转眼间便
去得无影无踪。

  强敌一去,宁财神似乎也失去支持的动力,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

  ………………………………………………

  天谕!

  她撑着一只水蓝色纸伞,娉婷美体像看似弱不禁风的娇态,面纱下朱唇轻启,
以止不住的讶异道:「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青云魔宗的『无上魔剑』?更不可思
议的是竟然是由一个仙宗弟子所使。」

  宁财神耗损极其严重,现在连摇头也相当勉强,但还是他还是对『天谕』放
走林动感到不解:「玄女大人,为何对此子留手,刚才玄女大人要杀他轻而易举。」

  天谕笑道:「我为何要杀他,杀了此子,我对他就不好交代了。」

  宁财臣满是妒意说道:「玄女大人,你先是救了高达,现在又放过林动,是
不是有什么计划。希望能明示属下,以免日后属下误伤他们」

  天谕细心地把纸伞空间分出一半给后者,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情,眼波流转问
道:「没有什么计划,你不需要在意,如果想杀他们,就去杀他们吧」

  宁财神的心脏急震数分,望了天谕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道:「属下,不敢
……」

  天谕轻轻一笑:「不敢,便好!」随即在怀内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你设法
将此信送到高达手里,他人现在人在杭州!」

  宁财臣一阵气血冲顶,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属下领命!」

                第三章

  「嗯……别摸哪里……」

  熟睡中朱竹清被胸前双峰被揉的酸麻感弄醒过来,眼睛缓缓睁开,此时已是
日上三竿,再看胸前被男人大手顶起欲撑裂肚兜,嘴角处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她知道又是爱郎在作怪了。

  半个月了,找到高达已经过了半个月,在这个半月里他们一直呆在杭州的悦
来客栈里不曾离开过,高达仍是害怕见到张墨桐她们,害怕自己这个样子被她们
看见,会让她们失望。

  朱竹清也不强迫他,就静静地陪着他,白天开导,晚上高达心魔发作时就与
其交合缠绵,恩爱非常,这段日子对朱竹清来说简直快活似神仙一般,使得几乎
完全忘却一切,忘却要去找洛丹给高达医治,只愿就这样与高达终老一生。

  沉醉在甜蜜中的朱竹清,心里隐隐生一丝愧疚:「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确实是我渴望的生活,但这是建立高郎的痛苦之上的,他不该是这样子
……」

  就达朱竹清心乱之间,她的股间迎来熟悉的巨物,她本能地将玉臀往一倾,
硕大龟头顶开湿润的阴唇直往深处而去,她忍不住娇哼一声:「高郎,啊嗯…

  …别这样,我们该起床了……好深……顶倒了……」

  高达吻住她的耳珠,一边不停挺动着下体,一边轻轻说道:「好姐姐,先满
足弟弟一次好么……好紧啊!朱姐姐的小穴……真是百操不烦……」

  朱竹清忍不住呻吟起来:「嘴贫……啊……你怎么插进后面了……」原来高
达在朱清竹小穴里抽插几下,把肉棒弄湿后转而插进了菊穴里。

  「姐姐,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而且走后庭也很爽快……」朱竹清被丁
剑师徒调教的身体无比敏感,菊穴也成一个性器的存在,再没以前的干枯难走,
肉棒一插进去更自觉渗出一些液体来润滑,使得高达走得非常爽快。

  「啊啊……高达……别顾着插后面……前面的骚穴好痒啊……快用你的大鸡
巴插进来止止痒……」

  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玉罗刹居然说出如此淫荡的话,说出去会让人惊掉大
牙,不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玉罗刹。但高达却十分清楚是真的,这个女人
就是他的朱姐姐,这样的淫荡的话,他喜欢!他更加用力地操弄。

  『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响过不停!

  朱竹清快感连连,可是前面空虚的小穴始终没有满足,空荡荡的。她不禁回
想起与丁剑师徒等人相处的日子,这个时候肯定有一根肉棒来插进这个小穴里的,
鸡巴,要中再来一根就好了……

  就在朱竹清胡思乱想之际,房门突然被敲响,店小二满是玩味的声音响起来:
「两位贤伉丽时候不早了,要不要用膳啊!」

  朱竹清急忙推开高达,脸红耳赤地说道:「都怪你,又让人耻笑……」

  这段时间以来朱竹清与高达与夫妻自居,两人同住一房每晚交欢,加上客栈
隔音效果差,高达干得又猛又强,使得朱竹清的淫声不断,自然传到其他房间里
去,刚开始还是一个笑话。

  慢慢地客栈的人都佩服高达来,一个半个月每次都是操上一两个时辰,真非
凡人啊!

  高达呵呵一笑:「你是我的娘子,管他干什么。」说罢又把朱竹清按在床上,
双手用力将她的两腿向两边一分,提枪便刺!

  朱竹清经丁剑调教过,类似这种人前交欢的场面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那只
是跟丁剑玩,非常刺激。现在高达要她这样玩,顿觉全身火热,这种极度刺激让
她欲罢不能,见高达合身扑上,不由双腿乱蹬,口中假意拒道:「不要,店小二
还在外面!」

  高达朝着外面叫道:「现在不吃,快滚!」

  外面的店小二干笑几声,便退了下去,心里暗道:「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那娘门不但漂亮,还真骚……」

  高达听到外面店小二走远了,对着朱竹清一笑:「现在没人妨碍我们晨运,
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言罢抬起一只长腿,架于右肩上,大肉棒对准小穴,一
插入底!

  朱竹清小穴被填得饱胀之极,一股电流扫过全身,舒服得春吟起来:「哎
……啊……高郎……喔喔……喂……哎……嗯…………哎……嗯……啊……喔
……喔……啊……高郎……你插太深了……哎……哎……哟……顶到了……哎
……哟……好舒服……」

  高达被这叫床声,引发无限干劲,更加卖力的抽插,空虚的小穴强烈充实,
把朱竹清插得上下玉齿打颤着,调整内息断断续续的春吟着:「哎……嗯……哎
……哟……高郎……您想……插死我……喔……喔……啊……哦……哎……嗯
……您好坏……好坏……」

  「嗯……啊啊……高郎怎么不动了……别顶着啊……嗯嗯……酸死我了…

  …」

  原来高达突然身体下压,用力地将肉棒用力地顶着,不让朱竹清的雪臀来回
扭动,她单腿架在他肩上,被他这样一压,漆盖都被压在玉乳,开几乎成一字形,
小穴迫向前硬挺着,与肉棒紧紧插在一起一动不动。这样一来花心与龟头接触得
紧密之极,情郎再扭臀一磨,难怪她会难受得叫「酸」呢!

  「娘子,你不是怕被外人听到么?……」高达动是动了,只是轻微的蠕动,
赤热的龟头不断顶在那块嫩肉上磨擦,弄得美妾那小穴深处花心无比骚痒,大床
上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床单上乱抓,一头乌黑长发随着头部无奈摆动,左右飘舞
着!小穴内春水狂流。

  朱竹清被折磨地哭了起来:「不要啦……求你……不要磨啦……饶了我吧
……快动吧……我要嘛……高郎……呜呜……以后一切都听相公的,你是天,我
是地……」

  高达笑道:「可是刚刚娘子可不听相公的啊!」

  朱竹清说道:「哎……啊……小冤家……你非要逼我说吗?刚才你插得我
……好爽喔……哎……哎哟……美……好美……美死人了……我是……怕你笑话
我啊……那样很刺激啊……哦……啊……噢……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都听你的
……」

  「好!咱们一言为定,娘子可是江湖上的女侠哟……」

  见到朱竹清服弱,高达也觉差不多了,他单手压下朱竹清抬起的长腿,又变
磨为插了,渐渐加大力度和深度……用力地抽出,狠狠地插入,速度越来越快
……他屁股和腰部向后高高一弓,又重重插入,借助小穴的惊人弹力,弄得娇嫩
小阴唇一会儿深深陷进穴洞,一会儿又被大大翻出……

  「哎……哟……高郎……喔……喔喔……我……快……快……要……丢了
……喔……啊……就快……要丢出来了……哎……啊……」淫靡的「啪,啪」肉
体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朱竹清挺着小穴,与男人配合甚是默契,让俩人
都得到最大的享受……

  只见两人下体处:黑黑粗粗的巨大肉棒用劲抽出时,带出小肉唇里大量粉红
嫩肉,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能清楚看到大量白色淫水正在涌出,莹莹反光,
顺着朱竹清小腹流向又乳。

  「……嗯嗯……嗯哼……求求你……太深了……轻一点……呜……高郎…

  …哦!别顶那么重……哦!嗯……顶死我了……」

  「啪!啪!啪!」肉击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哦!……哦!……哦……嗯……啊!……啊哦……」朱竹清的叫床声
也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娘子叫得真骚啊!」

  高达一边取笑,一边更加奋力突刺。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只插得朱竹清娇
躯颤抖,不住叫床:「啊喔……啊喔……不是的……是高郎你太厉害了……好舒
服喔……哦……啊啊……啊……啊啊啊……」

  肉棒感受到小穴猛烈紧缩,挤压得巨龟又麻又酸,高达一爽就用力捏她奶头,
让她又痛又爽,弓起身体,不停喷出淫水:「喔……啊……啊……呜呜……要来
了啊……喔喔喔……要来啦……啊啊……」

  「啊……高郎……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我……喔……被插得……啊
……啊……好爽……啊……顶到花心了……别停啊……」此刻朱竹清小穴一阵阵
肉紧痉挛,那包住巨龟的娇嫩花心突然猛烈张缩,又生出涡旋般吸力,「……哦
天啊!哦天!……啊!啊……哦轻!一点!哦酸!……嗯!哼!我……要!…

  …丢啦!……要丢了……要丢了……啊……」

  「砰砰!」

  正当两人情欲快达到高朝之际,房门又被人扣响,弄得高达两人恼怒不止。

  高达怒喝:「谁啊!没事别乱敲门!」

  店小二的声音从房外传来:「两位客官,不是小的要打扰你们,而是你们的
动静太大,影响到隔壁房间的客人了。」

  高达说道:「胡说八道,我们天天这样也没见到影响谁?」

  店小二干笑道:「这次对象有点不同,她是一位单身的年轻女官客。」

  「哦!」高达与朱竹清顿时尴尬之极,以往住入这间客栈的人基本上都是男
性居多,他俩胡搞胡闹虽大,可众人见到是一对男才女貌的壁人,也就当成一则
艳谈,却没有遇到年轻少女的情况。

  「你下去给我们整点吃的,我们饿了!」

  欲望没得发泄的两人,只好得火气发泄到食物上。

  ………………………………………………

  用过午膳后。

  朱竹清趁着高达运功调息之际,悄悄出门,她直往杭州郊外余正所在而去。

  此去是为了让余正帮她带信前去苏州,通知张墨桐等人前来杭州相会,她曾
劝过高达前往苏州找洛丹医治,可是高达此刻内心极度自卑与害怕,迟迟不肯答
应,只想着这样龟缩着。

  与高达独处的日子快活似神仙,可是这样秃废的高达,并不是朱竹清所需要,
她要的是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单纯床第之欢,她还不如跟着丁剑,在
他身边从来不缺让她欲仙欲死,刺激非常的性爱。

  同时也为了日后能与张墨桐她们好相处,这样隐瞒高达的所在,虽说是高达
的意愿,难保她们不会生出其他想法,能率领群侠抗倭,这一点为人处世她还是
懂的。

  离开客栈后,朱竹清花了半个时辰赶到余正的小店,此时小店大门紧锁,一
个牌子挂在上面本来是地处偏僻,现在这一关门就是毫无人气的。

  不过,朱竹清跟余正什么关系?自然知道他的小店是有后门进去,而且余正
还给过她锁匙。她便转往后门而去,果然发现后门并没有上锁,便轻轻扣门,一
会儿,后门大开。

  朱竹清一愕:「你?」

  随即一支佛郎机火铳顶在她的脑门上……

  ………………………………………………

  「娘子?」

  高达从入定中清醒过来,这一翻运功后精神气爽,自从朱竹清相劝后,两人
这段时间虽然夜夜笙歌,高达却没有荒废武功,经过一段时间修练与体内『淫元』
的滋补,武功已经恢复七八成左右,只是仍没有克服握剑产生的心理恐惧。

  即使如此,高达现今的状态仍能算得江湖上一流高手,况且当日的白衣女神
在医治之时,还为他打通几条罕见的经脉,使得他的『天地藏玄』运行更顺畅,
吸纳天地灵气更强大,发出更强的威力。

  高达寻不得朱竹清,便到外面寻店小二来问话,店小二告诉他:那位女客官
外出寻友了,临走前托店小二告诉高达,她很快就回来的,让他别担心,同时别
乱走。

  高达心里暗神一伤,朱竹清乃抗倭女侠,好友布遍武林,在杭州这个地方有
朋友也不奇怪。她说去寻找朋友,想必是为了给自己医治的,而自己却因为某些
原因,不肯与她回去洛丹寻求医治,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想到这里,高达心里作下决定,等朱竹清回来要好好跟她说对不起,然后跟
她去找洛丹,朱姐姐这样为自己神伤,张墨桐等人必然也在担心自己,无论自己
是否能治好,她们是否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自己都应该让她们选择。

  问完店小二后,高达便回房等朱竹清的回来,这一等就到了傍晚时分,高达
也觉得肚子饿,便出房就餐,却发现客栈客朋满座,原本不大的客栈挤满了各式
各样的食客,高达想找张桌子落脚都没有。

  高达细细观察了一翻,发现客栈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便叫来店小
二,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江湖人。」

  店小二笑道:「客官你天天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不
知道近期武林发生大事啊。」

  高达急问道:「近期武林发生了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

  店小二干笑几声:「这个嘛……」

  高达明其意,便从怀内拿一锭碎银给他,店小二接过来,掂量几下,飞快收
入怀内,恭恭敬敬地说道:「客官,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的『龙劫』说起。」

  高达心神一震:「『龙劫』?莫非那杀人魔王又重出江湖了。」

  他消沉在青楼里的这段日子,接触过了大量三教九流,『龙劫』一事也并不
陌生,那时还担心张墨桐等人的安危,后来遇到朱竹清后得到确切消息,张墨桐
等人因为寻找自己,避开那场大屠杀,只是林动在场挑战了杀王魔王失败,伤愈
后就一直住凌府潜练武功,极少与人相见。

  店小二忙说道:「不是,不是!是三大神捕将在十日后的慕容府上召开武林
大会,为几个月前死亡的人共讨公道,号召天下群雄共讨此獠。传闻此次大会,
连一直避世,不问武林之事的少林寺与离恨阁也批出绝念大师与无心师太代表来
参加,江湖上谁不卖这两大的脸子,就算那杀人魔王再恐怖也得出面参加,所以
这几天人客甚多。」

  高达倒抽数口冷气,少林寺的绝念大师、离恨阁的无心师太这两位可以说当
今武林上无武林盟主之名,却有武林盟主之实的大人物,他们虽不是各自派中的
掌门,但却在派中拥有至高的威望,说话甚至比掌门还权威,还结交三山五岳,
五湖四海豪杰,其号召力仅次慕容博,都是动动手指就让武林震三震的大人物。

  高达感叹道:「传闻中绝念大师练就少林寺中至神秘的『如来之剑』,而无
心师太更是练成『离恨阁』至高的『忘情天书』,其武功之高放眼江湖也找不出
十人与他们相提并论,有这两位前辈坐镇,自然无惧那位杀人魔王。只是朝庭召
开武林大会?他们会有这么好心吗?」

  慕容家被打压的事,高达也是有所耳闻,他很难相信朝庭不会趁此机会对武
林人士发难?

  店小二连忙止住他:「客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能不乱说啊!」

  「谢谢你的提醒!」高达也醒悟过来,连忙改口:「店小二,能不能给我找
张桌子吃饭?」

  「这个?」店小二也打量一翻,发现真的没有一张桌子是空的,陪笑地说道:
「客官,你能等一等?」

  「这位少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如拼一桌如何?」

  正当高达欲回房之际,坐角落里一直低着头的女子突然开口,这使得高达一
时间不明所然,他望了一下女子,只见她五官精致,明眸皓齿,青春美丽是难得
一见的美女,最难得的是她胸前那双玉峰,并不像少女那样青涩,颇具雄伟。

  半响后,高达说道:「姑娘,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那少女妩媚地笑道:「除了你站着,还能有谁?」

  整个客栈里正喝酒大谈的人们,忽然全静了下来,他们看着高达的眼神里并
不是慕羡,而是一种可怜。

  高达被看得莫名其妙,转望向店小二,店小二暖昧地说道:「这女客官就是
早上嫌你吵的那位!」

  高达一阵脸红耳赤,如果地上有条缝他恨不得就钻进去,不敢再停留,转身
离去。

  那少女却又叫道:「高少侠,难道你不想多深入了解一下你的朱姐姐了?」

  高达闻言,心头一震,回转身来望着她,心念百转,思考着对方这句话的意
思,明显此女认识他们,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如果认识朱竹清,为什么不上门相
聚,反而等朱竹清离开,独自找自己呢?

  少女笑道:「怎么?难道高少侠怕我这个小女子?很难想像朱姐姐居然看上
这种男人。」

  高达一时间拿不定对方的来意,却受不了这一激:「有什么好怕,难得姑娘
盛情邀请,在下岂能不解风情呢?」

  高达在少女前方坐下来,桌子上摆着几碟素菜,油荦极少,少女饶有兴趣地
看着他:「这些菜合你胃口吗?不合的话,再点啊!」

  高达说道:「姑娘,喜欢食素?」

  少女说道:「只是不喜欢油荦而已,这间客栈不但房间隔音效果差,连饭菜
也太多油了。你喜欢喝酒?男人喝了酒,一嘴酒气太难闻了,你跟我一桌可不能
要酒来喝哟。」

  高达脸色微微一红:「呵呵,我也不喜欢吃荦喝酒,我所修练的武功讲求修
身养性。」

  「修身养性?」少女轻轻一笑,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甚是好看:「我看你一
点也不像,倒有几份放荡弟子的模样。」

  高达知道她所指何物,他不想在这方面深淡,便说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呢?」

  少女一正脸色说道:「你是一个陌生男子这么唐突想知一个待字闺中少女的
芳名,是不是孟浪了?」

  高达在心里骂:「我孟浪?你一个待字闺中邀一个陌生拼桌就餐,也好意思
说别人吗?」可脸上还和气气地说道:「姑娘,说笑了,我观姑娘气息均衡,五
指修长间带有老茧,想必是一位练剑之人。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作女儿姿态。」

  少女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好吧!你的眼光都这么辣了,我不好意思再作故
姿态了。」想了一下,又说道:「但还是不能告诉你,你叫小衣吧!」

  高达说道:「好的,小衣姑娘。请问你与朱姐姐是认识?」

  少女笑道:「当然认识,我认识她比你认识得还要早呢?」

  「看来是朋友了?」

  少女脸上露出一丝诡笑,玉指轻轻扣动桌面说道:「谁跟你说我跟她是朋友
的,我可是恨不得她早点死呢?」

  高达脸色一变:「看来我们是敌人了?」

  少女又说道:「敌人嘛?又算不上,因为我从来没有与你的朱姐姐为敌过。」

  高达一下子弄不清对方是何意,只好说道:「哪你此在我面前告诉我这些是
什么意思?」

  少女笑道:「没意思!」

  高达顿时只觉得自己被戏弄,愤而地站起身来便欲离开,虽说这位小衣少女
话语中带着敌意,可以让自己对一位不曾识的少女动手,高达自问做不到,况且
他现在的况态也不适合动武。

  少女叫住他:「你这样就走了,难道你没有怀疑你的朱姐姐为什么这么久没
有回来,你可知道她现在身守险境中……」

  高达心头剧震,暴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吼他用上高深的内力,客栈内都是武林人士尽皆被其震耳呜不止,无一
不惊叹这少年内功之深厚,难怪他敢惹上这个让江湖上所有男人都不敢惹的女煞
星。

  少女恼怒地说道:「你这么担心她?」

  高达怒说道:「她是我妻子。」

  少女纵身一跃,身法超绝,一下子飞出客栈外面,对高达说道:「你想知道
你的朱姐姐怎么了,追上我啊,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说罢,施展轻功飞掠
而去。

  「这些轻功怎么有点眼熟。」高达追上客栈之外,只见那少女身法超绝,却
有着几分熟悉之感。这一停顿,却让少女奔出百丈之外,自己只要稍作停留,对
方就有可能彻底失去踪影。

  「可恶……」高达念及自身状态追上去恐有不妥,可是事关朱竹清安危,只
得咬牙追上去。

  ………………………………………………………………

  朱竹清看着被捆成粽子一般被甩在屋角的余正,他的脸青鼻肿的,如同一只
斗败的公鸡般,甚是好笑:「不知他怎么得罪姐姐了,居然下这么重手?怎么说,
逍遥岛上我们还多得他帮助传信呢?」

  坐小店正中正是朱竹清金兰之交三大神捕中的女神捕林雁儿,此时她一身劲
装捕快打扮,英气逼人:「男人嘛,总改不了贪花好色的老毛病。」

  朱竹清说道:「原来是他对姐姐动手动脚啊,打死了也应该啊!」

  余正直叫冤:「我没有,我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谁知道她马上拿出一个佛郎
机火铳顶着我脑门,要不然我怎会……」

  朱竹清走过去,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我说你是,你就是,给我滚!」

  「妹妹,你心肠还是太软了。」林雁儿看出朱竹清明面虽是踢了余正一脚,
却在暗中把他的穴道解开了。

  朱竹清说道:「他帮过我很多,不算什么坏人,除了有点好色。」

  林雁儿玩味地问道:「妹妹是不是跟有他一腿?刚刚我说要找你的行踪,他
表示打死都不肯说,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至如此,你说能只是普通友情吗?」

  朱竹清脸色微红,心里升起一丝甜意,嗔骂:「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样骚?」

  林雁儿笑道:「你当然不骚,你是闷骚。」

  「你……」

  两女开了一会玩笑后,回归正题,朱竹清奇道:「姐姐,你怎么会在此?」

  林雁儿说道:「还不是为了寻你,我有要事相求。据衙门的线人消息,妹妹
在半个月前出现杭州城中,其后便一直踪迹不明,我寻之不着,便想起余正这个
包打听,想从他这里获得你行踪,不成想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朱竹清奇道:「姐姐,寻我有何事?」

  林雁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想妹妹出面十日后的武林大会,以妹妹在江
湖的名望,一定会让这次大会事半功倍。」

  朱竹清冷笑几声:「据说那个杀人魔王使用的武功可是皇室绝学『明神武典』。」

  林雁儿说道:「这种插赃嫁祸的诡计会骗得了妹妹的法眼?」

  朱竹清问道:「此话怎讲?」

  林雁儿反问道:「你对『明神武典』了解有多少?」

  朱竹清想了一下,说道:「『明神武典』据传乃西洋波斯拜火教的镇教武功,
在唐时传入中土,却一直在江湖上默默无闻,直到宋时方腊方发挥光大。百年前
天下大乱,本朝太祖在一次偶然机缘之下加入了明教成为一个小头目,习得此武
功,并且改良开放,推阵出新,成就一身盖世无敌神功,终夺下这花花江山。」

  林雁儿笑道:「你都会说太祖只是明教一个小头目就学得『明神武典』,试
问一下这个天下懂『明神武典』的人会有多少?」

  朱竹清说道:「即使如此也洗脱不了嫌疑。」

  林雁儿说道:「朝庭根本没有什么嫌疑,也用不着洗。」

  「此话何意?」

  林雁儿说道:「因为朝庭的『明神武典』早已不是原来的『明神武典』了,
流传千年武功再强也只一时,唐时还算不错的武功,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见识的
人越多就越容易被人破解,超越。在唐时『明神武典』是教主才能练的武功,但
到了百年前却已经是小头目也能学的武学了。」

  朱竹清明白过来:「朝庭皇室当今的『明神武典』只是挂着『明神武典』的
名字,实际已经是另一门武功了?」

  林雁儿用赞许目光回道:「没错,太祖武学天赋丝毫不亚于张三丰这个武学
宗师,他仅仅凭着几式『明神武典』武学开创出一门全新武学,完全超越了『明
神武典』。」

  「如此说来这次凶手真的不是朝庭了?」

  林雁儿道:「当然不是,朝庭要对付你们这些武林人士用不着使这种手段。」

  朱竹清不悦道:「既然如此,凭朝庭实力干掉这个杀人魔王应是轻而易举,
而你们又召天武林大会,怕不是想引发武林人士相斗,自相残杀。」

  林雁儿笑道:「我不否认!」

  「哼!」朱竹清冷哼一声,站起来说道:「姐姐,你我虽结义金兰,却是立
场有别,恕小妹此次无法相助。」

  林雁儿站起来,拉住朱竹清忙道:「妹妹,看你这焦急的性子,话还没说完,
你何必这么心急作决定。」

  朱竹清正色道:「小妹虽然不参与江湖争斗,但是在江湖上也有不少过命之
交,要我协助你利用他们,着实做不到。」

  林雁儿笑道:「谁要你利用他们,你以为那个杀人魔王屠杀慕容家,只是为
了享受杀伐快感?他的图谋远比你想像中的大,而且他的对象与你情郎有关?」

  朱竹清被其引起兴趣来:「难道姐姐已经查到这个杀人魔王的真正身份了?」

  林雁儿拉着她,重新坐下来:「妹妹,可曾听过龙嘨天这号人物?」

  「在师门的典籍记载过此人,此人乃百年前,开国之初的武林霸主,前身源
自明教,在明教覆灭后创建『阴世教』,以一身惊为天人『日月神鉴』震威天下,
无人能敌比,自谕与达摩祖师,三丰真人并肩。难道……」

  朱竹清猛然醒悟过来:「典籍中记载过,『日月神鉴』同样是脱胎于明教的
『明神武典』,这个杀人魔王在『龙劫』一役用的并不是『明神武典』,而是
『日月神鉴』!!」

  林雁儿点点头道:「妹妹真聪明!」

  朱竹清追问:「哪这个阴世教后人为何要屠杀慕容家,他与慕容家有仇?」

  林雁儿摇摇头:「他并不是阴世教后人。」

  「哪是谁?」

  林雁儿想了一下说道:「接下来的话,妹妹可以选择不听,就此离开,姐姐
也不会怪责。但是听了,就必须为姐姐保守秘密,连你的情郎高达也不能告之。」

  「你……」朱竹清一愕,她立刻明白过来,林雁儿接下来要说的就很有朝庭
的计划,对武林各大门派有所图谋,就像上次逍遥岛一役般,她虽然销毁岛上的
武林人士丑闻证据,但代价却是要他们归服于朝庭。

  那时自己已有些看不过眼,但这类武林人士基本上都是人渣,也懒得为他们
出头。现在江湖上发生这样大事,朝庭不趁火打劫才怪事,又不知道会有多少门
派涉入其中?

  「说吧!妹妹我纵使不能相助,也一定会将秘密保守到底,但前提是朝庭不
危害到我与我的朋友。」朱竹清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想听一下内幕,毕竟前面林
雁儿说了此事可能关系到高达。

  林雁儿也说道:「妹妹,请放心。只要妹妹保守秘密不外泄,即使不愿相助
姐姐,姐姐也不会强求妹妹做任何的事。」

  两人各自保证一翻后,林雁儿问道:「妹妹,你对青云魔宗了解多少?」

  「青云魔宗?近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杀神』向晖据说是『青云魔宗』
之人,但是几个月前他与青云弃徒玄极在太湖上一战之后,双双失踪,有人传闻
向晖落败身亡,也有人传两人打了平手,难道他就是那个杀人魔王,但时间对不
上,他也没有这本事?」

  林雁儿哈哈一笑:「看来妹妹对『青云魔宗』了解甚少啊!也不奇怪,就算
是姐姐,如果不是这次事情闹得极大,惊动了圣上,下旨让三大神捕全权负责此
事,使得姐姐有权调阅锦衣卫宗卷,这才知道这个『青云魔宗』如此可怕的存在。」

  「怎么可怕法?」朱竹清心中一惊,连朝庭都感到棘手『青云魔宗』,将来
会对高达产生何种危害?

  「妹妹,俯耳过来,此话不能入第三人之耳……」

  ………………………………………………

  高达追到一个树林中,那少女婷婷玉立在前方,双手负于身后,笑吟吟看着
他到来:「『仙风云体术』果然名不虚闻,我几乎都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还甩
不掉你。」

  高达怒道:「朱姐姐在哪里?她遇到什么危险?」

  少女笑道:「危险?我不知道啊?你对朱姐姐这样的老江湖就这么没信心吗?

  还是说你太过单纯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就算是山匪绑票,也得给你一
些信物吧。」

  高达一时语塞,自己确实心急了,在还没有证实对方的说话就鲁莽追出来,
如果敌人故意设计陷害,此时自己恐已不测。

  「你到底想怎样?」

  「玩弄你啊!看着你愚蠢的样子,就让我很高兴,我总在某一方面胜过她了,
呵呵!」

  「哼!」高达冷哼一声,转身便欲离开,却在一瞬间听闻脑后破风之声响起,
本能地把脑袋一侧,一股劲风扫耳而过,前方的一棵大树上插上一把短剑鞘,他
回头一看:「你想干什么?」

  那少女手持一把短剑,遥指着高达,冷冷地笑道:「如果你死在这里,她会
不会伤心呢?」

  高达看着她手中的利剑,寒光闪闪,心头莫名地抽搐起来,脑海再次浮现那
晚情景来,身子不停发抖起来。

  「真没用!」少女见状,不喜于色,一剑便刺向高达。

                第四章

  「躲躲闪闪,这就是青云首徒?」

  两道人影在树林中跳来跳去,少女手持短剑式式夺命,无奈高达拥有『心眼』
奇能,纵使心魔作崇无法还击,但要闪开少女剑式却是绰绰有余。

  高达冷哼一声:「观姑娘的身法与招式,乃天山派的路线,这让我想起贱内
的一位同门的!」

  少女收剑于身后,故作不解道:「你的贱内?我不姓花,也不是唐门的人啊。」

  高达没好气说道:「你应该就是天山派的凌云凤的关门弟子,朱竹清的师妹
的楼雪衣!」

  少女捂着脸,娇嗔:「你太讨厌了,太丢脸了,我居然被你认出了。」像极
一个做坏事被的少女般,生出一副女儿娇态,却突然快剑刺向高达。

  「还来!」高达回手隔空一抓,将插大树上的剑鞘摄过来,向前一指,有如
铃羊挂角般完美,不偏不倚将少女的短剑收入剑鞘中,手一转,便将少女的短剑
过来。

  「这才有点像样,难怪师姐会看上你。」楼雪衣的兵刃被夺,也不惊慌,后
退几步,一脸赞许的脸色。

  高达将短剑抛剑给对方,短剑虽然回鞘了,但是心魔仍在,可是在这个性格
古怪的小姨子面前还需要保持姐夫的威严:「不知楼师妹,找我何事?」

  楼雪衣接过短剑,便随手系在腰间,笑呤吟来到高达跟前:「当然是来救你
们啦?」

  高达不解:「救我们?」

  楼雪衣用手指在高达胸前捅几下,笑道:「你和师姐这几天天天躲在客栈里
行鱼水之欢,浑然不知道你们的行踪早就被一群人监视着。」

  高达大吃一惊:「什么?我们被人监视了?这是怎么回事?」

  楼雪衣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也悄悄监视了他们几天,得知一个
消息,他们将在近日要对你们动手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要对我们动手?」高达心乱如麻,但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冷
静下来,理清思路,很快他就想到最有可能向自己动手的人就只有慕容家了,自
己知道慕容墨的秘密,他岂肯放过自己。?

  「不行,我得去找朱姐姐……」高达一想到慕容墨那近乎鬼神般武学,就吓
出满身冷汗转身欲离,却不成想到,背后忽然一痛,身子再也动弹不得,竟然是
被人点了要穴,他怎么没想到楼雪衣会出手暗算自己,怒道:「你要干什么?」

  楼雪衣来到高达前面,用手将其哑穴封着:「别吵,本姑娘决定了,以其让
你被别人杀了,我抢先一步把你杀了,那么你就不会死于非命了啊?哈哈,我真
聪明!」

  高达大怒,急忙想运气冲穴,楼雪衣挥手一掌击在高达脖子,高达顿时失去
了意识……

  ………………………………………………………………

  苏州,凌府!

  自数月前的『龙劫』之后,苏州城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而今天的凌府有了一份难得喜庆之色,刚刚凌府的探子回报,在杭州的一间
客栈里发现了朱竹清与高达行踪,凌天南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告之暂居在凌府上
的花千方与云韵夫妇。

  『龙劫』出事后,一向不问江湖之事的花千方担心爱妻与爱女安危,马不停
蹄地从开封赶来,要将她们母女接回去。只是花染衣性子倔强无比,死活不肯跟
他们回去,花千方无奈只得跟留下来,暂居在凌府之中。

  花千方夫妇在得之这消息非常高兴,尤其是云韵,若不是丈夫花千方在旁边,
她早就恨不得连夜赶去杭州去了。现在她只得压抑着情绪着人去通知在外面奔波
寻找高达的花染衣等人,这段时间水月真人领着花张两女都快把苏州挖地三尺了,
现在还在太湖上漂荡呢。

  花千方说道:「娘子,现在你放心了吧。咱们衣儿挑中的夫婿岂是短命之姿,
只是他没事却不来与众人会合,还与别的女子鬼混,实在太不像话了。」

  云韵看着为自己奸夫连日劳累的丈夫,她的心十分愧疚,也不敢过份为高达
说话,只能说:「他是衣儿选的,我们要相信衣儿的目光,要问罪还是等与高达
相见问清原委,方再问罪。」

  花千方想了下道:「嗯,也是,衣儿性子倔,还是等理清事情原由再说。」

  凌天南笑道:「花兄,令婿我见过,乃人中龙凤,相信他为人吧。咱们也应
该喝上几杯,好好庆祝一翻。」

  花千方笑道:「也是,就劳烦凌兄。」

  酒过三巡,花千方与凌天南多年未见,相谈甚欢。

  云韵心思不在此,跟在旁边喝几杯后,便借口离席而去。

  回到房间里,云韵躺在床上心神极荡,思索万千,这段时间与花千方的相处,
丈夫的爱意使得她甚是内疚,跟高达与林动鬼混虽然能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活,
可是内心中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她知道,那是情!高达、林动确实是她心中渴望的年少英雄,但是他俩对她
却只是有欲而无情,自己应该及时悬崖立马。

  可是真的可以?那欲仙欲死的快感,那极其淫荡的画面,每每想她就全身发
热,感到无比的刺激,让她沉沦不已,难以自拔。

  现在高达还活着,踪迹又找到了,以后又能与他鬼混偷情了啊!

  一想到这里,身上仅余一件薄如轻沙的云韵只感到全身燥热不已,下体一阵
热流涌出,不由退下,伸手进去用手指摸了摸,滑滑的粘粘的,原来自己的小穴
也已经全被淫液给沾湿了,粘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云韵真难为情,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了,仅仅只是听到高达的消息,
她就不禁开始幻想着和他亲热了,真不敢想象自己还要风骚成什么模样,都跟江
湖上有些有名的荡妇有得一拼了。

  云韵强行压抑自己的情欲,不停地在心里说自己的相公花千方与自己恩受无
比。可是胯间的小穴却跟她唱反调,不停地告诉她不会在意那些社会的道德,不
要理会那些情感的羁绊,要忠于自己的情欲……

  不行了,越想这个下面越来越搔痒难耐,一股股热浪在云韵的体内翻滚,她
的小穴里更是不可抑制地分泌出骚水来,润滑着她的洞口,真想要个男人啊!

  云韵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胯间,用手指按在了蜜唇小穴上,慢慢摩挲……脑子
里想着与高达林动那晚淫荡交合,两穴齐开,在春水花蜜的滋润下,云韵不断地
使劲摩擦着,揉搓着自己的肿胀的蜜唇小穴和突起的阴核。

  「舒服……舒服……好舒服……」云韵忍不住轻轻呻吟着,阵阵快感袭击着
她的全身,把手肚兜里挤压着自己坚挺的玉乳,双管齐下的刺激,欲望占据了她
全部的大脑,使得她忘记所以,脑海里不断喊叫着他的名字,幻想着和他俩疯狂
做爱:「高达……林动……」

  「云前辈,你真骚啊,竟然躲在房间自渎……」

  耳边忽然传来一身低沉的声音,云韵来不及反应,一双手已经绕到了她的面
前,一把将她搂住。

  云韵大吃一惊,心跳到了嗓子口,脑袋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
想反击,可是对方身边传来熟悉的气味,让她认出是林动。

  云韵啐骂娇嗔道:「吓死我了,这段时间你跑去哪了?怎么全身一阵汗臭味?」

  林动边说边用力将云韵抱住,语气却带着丝丝邪意:「呵呵,只是在外面练
功而已,不记得来安慰姐姐了。」

  被林动紧紧搂在怀里,那双大手在身上不停地抚摸,真是比自己来好上百倍。

  他身上散发出汗臭味,现在闻起来好像也不怎么讨厌了,甚至有点令她陶醉。

  「该死的家伙!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达的行踪找到了。」

  「哪很好啊!」林动面色一怔,看着云韵喜悦的神色,内心中却有一种怒意,
用力地转过她的面庞,强行吻住了她的双唇。

  云韵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林动高超的吻技下,她心中欲望盖过理智,抵住
他胸膛的云韵的双手慢慢滑落,绕到了林动的背后紧紧地拥抱住他结实的后背,
渐渐热情地回应着,柔软的舌头更是探入林动口里反击,隔着他的裤子,抚摸着
他那根坚硬如铁的肉棒。

  林动被云韵挑衅的弄得无比兴奋,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疯狂的扯开她的肚
兜,用力搓弄着那丰满柔润的乳房。他的激动和粗暴同样也更加激发着云韵的欲
望,云韵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的很大,总算能填满小穴了。

  正当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时,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把两人吓了一大
跳,急忙停下来。

  「砰?」外面一把醉气薰薰的声音响起来:「……呃……娘子,怎么锁门了,
我还没有回房呢?」

  「快藏起来!」云韵一边催促着林动藏起来,一边大声说道:「好了,马上
就来开门,刚刚睡着了……」

  林动极不情愿地起床,却没有发现可以躲身的地方,云韵指了床底让他爬进
去,整理好了衣物去开门,迎面就看到花千方一脸醉态在外面,浑身醉气扑面而
来,让她极度不适:「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花千方打了酒呃,说道:「今天双喜临门,就和凌老哥多喝了几杯。」

  云韵一边撑扶着丈夫进房,一边不解说道:「哪来的双喜?」

  花千方在床上坐下来,看着帮自己脱鞋宽衣的妻子满脸的红韵,比平时任何
一刻都充满风情,忍不住一把将抱进怀里:「一喜是找到高达,二喜是凌老哥商
定花家与凌家的商路合作,这样一来每年将来为花家带来十万两以上收入。」

  云韵嗔道:「你还真是合花家二当家,无时无刻不想着为花家获利。」

  花千方笑道:「你也是花家夫人啊!夫人,今夜为夫高兴要喂饱你……」

  云韵脸色一阵不自然:「上次不是说这在凌家做客不方便做这个……」她可
是想着快点花千方睡下,然后好找机会让林动离开,哪想到一向守礼的花千方居
然在此时来兴致,而且还是在林动面前做,她有点不知所措。

  花千方一口吻在其脸上:「不怕,我回来时交代过了,凌府的下人是不会靠
近的……」

  「别这样……嗯……」

  ………………………………………………

  床底下,林动听着床上花千方夫妇交合浪声,心里生出一股狂燥,恨不得一
掌把花千方杀了,自己好好受用云韵这位美妇人。

  心念一起,林动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自从修练『天地藏魔经』之后,他就变
得特别容易暴怒,特别地嗜杀起来,以往还是对江湖上那些恶人,不平之事感到
愤怒,现在慢慢地竟然发展到只要不顺意就想杀人了。

  这个『天地藏魔经』在影响着他的心性,果然那个屠夫没有安好心。林动暗
暗想道。

  原来在『龙劫』那一日,任云涛表面上是一指轰飞林动,将其震晕过去。但
实际上林动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昏迷,而是陷入一个奇特意识之中,在意识之中
竟然有一把声音在传导这门武功心法。

  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绝世高人了,任云涛竟然达到了佛家所说『漏尽通』境
界,将自己精神力寄放在真气之中,在打入对手身体时,同时把自己的意志传给
对方,比武林上那些『传音入密』更高深百倍以上。

  林动平白获得这门功法,深知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对方定然不是看到自己
骨格精奇,乃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因而心生爱才传功给自己的,从这门功法邪
性来看,对方必定是不安好心。

  可是自被任云涛一击秒杀之后,林动对高深武功渴求就一天强过一天,最终
抵受不过诱惑修练起这门邪功来,起初他还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压抑着邪性,但没
想到自己的心性仍是日渐变化起来。

  林动急忙运起玄门心法,平恢心绪起来,力求自己不要冲动,干出过份之事
来。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床上的花千方已经到了极限,在云韵不满声中将一股精
液全注其小穴里,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林动心笑:「真是没用,对付云韵这个淫妇,自己和大师兄花了好大才能让
她满足,你这么短小,难怪会被戴绿帽子。」

  又过一会,床上传来阵阵呼噜声,连日来为了寻找高达已经使得花千方极其
劳累,现在借着酒劲跟来云韵来了一发,大量体力的消耗,酒意加困意使得花千
方深深熟睡之中。

  林动缓缓地从床底爬出来,只见云韵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他。此时云韵身只
披着一件薄如轻沙的丝质睡衣,内中的肚兜清晰可见,那对丰满乳峰把大红色肚
兜撑得鼓鼓囊囊的,波光艳影地颤动着,而下身更是连里裤也没穿,都能看到那
些黝黑的阴毛,真是令人血气上涌。

  「好姐姐!让我来安慰你了。」见到云韵一脸不满足之状,林动按耐不住扑
了过去,右手搂抱住云韵的柳腰,左手握住她一只挺立的玉乳,不理她的惊讶,
揉动着她一手很难掌握的丰满浑圆的乳房。

  云韵大吃一惊惊慌失措地细声说道:「不要啊!不可以在这里的啊!」

  林动不理会她,用力地搓弄着云韵丰满柔软的乳房,把云韵弄得娇喘吁吁,
嘤咛声声。同时色手径直探入她大腿已经湿夹杂着丈夫精液的小穴上,入手湿感,
反而更激起了他更大的情欲。

  云韵又羞又急地叫着:「林动,不可以的,他在这里呢……哎呀!你放手
……我……啊!」

  她说话时,林动的大手已经巧妙的拨弄她小穴上,中指更直接插了进去,不
停的在她嫩穴中快速的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的阴核上,花心为之开放,
一股股的淫液与阳精不停的流了出来。

  「我已受不了了……好弟弟……下次吧……啊!」云韵开合着大腿,娇喘吁
吁地哀求林动不要再继续,嘴上虽然如此哀求,但身子却在迎合林动的戏弄。

  「好姐姐,看来你很喜欢在相公旁边干着嘛?真是做淫妇的料,呵呵……。」

  云韵这才想起身旁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的丈夫花千方,赶紧捂住了樱桃小口,
唔唔的喘气声。

  这句话胜过万千手段的攻击,一下子使得云韵脸红耳赤,再也掀不起反抗。

  她的身子像瘫了一样软绵绵的贴靠在林动身上,顾不得丈夫花千方就烂醉如
泥躺在身旁的床上,只是张着樱桃小嘴不停的娇喘吁吁,嘤咛声声。

  于是,林动脱下裤子把自己粗肿发痛的肉棒释放出来,只见龟头部已经有一
丝晶亮液体流出的,在空气中散出浓浓的男性气息,缓缓地分开云韵的双腿……

  云韵双眼突然放大,双脚同时配合分开,就在烂醉不醒的丈夫身旁娇喘吁吁
地看着林动坚硬的大龟头替换了中指,用龟头的马眼顶着她红嫩的肉芽揉磨着。

  云韵心跳极快加速,一股窒息感觉使得她不能控制身体,全身像抽筋般抖动,
剎时小穴花心内涌出浓稠乳白色的阴精。

  实在太刺激了,在自己丈夫旁边与其他男人偷情,这是超强背德快感已经超
出云韵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此刻只想着要叫,大声地叫,但是她还用小手用力捂
着小嘴。

  林动也是激动无比,在丈夫面前侵犯人妻,他还是第一次,兴奋地他也顾不
得脱掉云韵身上多余的睡衣,用大龟头拨开她的阴唇,借着湿滑的淫液将整根肉
棒插入她把被春水弄得又湿又滑腻的小穴之中,已经戳入了她的子宫深处,大龟
头吻顶在她的花心上。

  「好深啊!好舒服啊!」云韵小穴内感受到巨大的肿胀之感,只感魂飞天外,
飘飘如仙,灵魂已经不属自己一般。

  林动淫笑地对云韵说道:「好姐姐,你的样子真骚啊……」

  说话间将云韵放在丈夫旁边仰躺着,将她白白的修长玉腿扛在肩膀上,挺身
肆意挞伐撞击。而云韵那个绝世名器也发挥作用,一层层圈着林动的肉棒,每当
林动的肉棒抽出再进入时,小穴花心壁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子宫腔也紧紧
的咬着林动龟头棱角,把林动爽得见牙不见眼。

  「淫贼,被你这样玩弄,我一点尊严也没有了?」云韵压抑不住娇喘吁吁,
在烂醉不醒的丈夫身旁闭上眼,一双美腿盘在男人腰间,下身缓缓挺动起玉臀配
合林动的粗鲁抽插,全然沉醉在欲望之中。

  「好姐姐,你也很喜欢啊!等大师兄回来,我们一起在你相公旁边操你如何。」

  「啊!不要……」云韵闭上眼享受着林动那无与伦比的肉棒抽动产生的巨大
快感,林动也闭上眼感受她极品名器,在烂醉不醒的花千方身旁,他们俩就这样
默不出声静静的迎合着对方。

  不多时,云韵缠着林动腰部的雪白美腿开始收紧,手也搂上林动的颈部将他
头部往下压,让林动的嘴唇印到她的柔唇上,张开嘴将嫩嫩的舌尖伸入林动的口
中,任林动吸吮着她的香津,又将林动的舌尖吸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绞缠玩弄
着,小穴花心夹磨吸吮着林动的肉棒,美得林动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这样的无声交合持续一柱香的时间,云韵双手突然抱紧林动,修长玉腿紧密
缠绕住林动的腰臀,粉胯疯狂地挺动,娇喘连连:「快点,用力!用力操我…

  …好弟弟……快……求你了!啊!」

  林动笑嘻嘻一边大力抽送,一边调戏人妻道:「好姐姐,我的鸡巴与你相公
的鸡巴,哪让你更舒服啊?」

  云韵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女侠『小飞天』的冷艳清高、理智和矜持,忍
不住娇喘吁吁,呻吟连连,淫荡妩媚地浪叫道:「好弟弟……你的鸡巴插得人家
好舒服……比我家相公强。快点,用力戳插我……太舒服了……用力……」

  说着,她主动张开嘴咬住了林动的唇,贪婪的吸吮林动的舌尖,使林动亢奋
的挺动肉棒迎合着她花心的顶磨,用尽全身力气狠命的干着她的小穴,她的小穴
花心突然开始急速收缩吸吮林动的肉棒,深处的子宫腔也收紧咬住的大龟头的棱
沟。

  突然林动一把云韵抱起来向旁一放,使其坐在花千方的身子,把玉臀高高抬
起来,大肉棒用力插进去,用力抽插,把整张床都弄得摇晃不止。

  而云韵也不愧武功高强的女侠,反应极其之快,在自己身子要坐在丈夫身上,
把他弄醒的一刻。她快手点了花千方的昏睡穴,这才躺在花千方身上,脸一侧就
是丈夫脸庞。随即花心被重重轰击,她一边看丈夫的脸,一边躺在他身上承受着
另一个男人轰击。

  云韵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理智在这一刻全都不见了,无意识地尖叫一声,高
潮又来了,一股股浓烫的阴精由花心深处喷出,夹着尿水浇在林动的小腹处。

  「这么快……看来你还真欠操……花世叔看你妻子在你身边偷男人呢,还达
到了高潮!」看着云韵瘫软的躺在丈夫身上,林动暂停了抽动,将肉棒就那样插
在她的蜜穴甬道中,感受她的痉挛……

  良久后,云韵回过神来,狠狠白了林动一眼:「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

  「好姐姐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什么宝贝。」

  「我当然有个好宝贝了!」林动边说边抱起云韵。

  「啵……」的一声,林动进入云韵身体粗长大肉棒从她的小穴中拔出,里面
的大量阴精得到了宣泄,立即从花径甬道口中涌出,顺着她的屁股流在她丈夫身
上!

  云韵春心荡漾不顾廉耻地求道:「不要离开我……」

  「好姐姐,这是个好宝贝吗?」

  云韵此时一点羞耻也没有,说道:「当然是了,你身上就这根鸡巴是宝贝。」

  「哈哈……好姐姐,你真骚啊!」林动调笑道:「现在好姐姐封了姐夫的穴
道,哪我们可以玩得放开点了。来,我们换个姿势。」

  林动又让云韵翻过身像狗一样跪在大床上,把她玉首按在丈夫花千方胯间,
同时也把睡衣下丰腴滚圆雪白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咕唧」的一声,再次闯到她
的名器小穴中。

  「恩……恩……」云韵哼哼唧唧地享受着林动已勃起如同驴根一般的巨大坚
硬的肉棒从背后的抽动。

  「好姐姐……你的屁股好丰满呀……比起染衣的大多了。」林动一边在云韵
屁股后面耸动一边拍着她丰腴滚圆雪白的屁股。

  「哼,你是不是操过染衣?」被欲火吞噬的云韵不但对林动的举动没有丝毫
反感,反而因为从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更加刺激她的淫欲。

  林动笑道:「操过,和大师兄一起操过。不过后来她跟大师兄,她不愿意,
我是不会勉强她的。」

  「哪我和染衣,你操得那个觉得爽啊。」云韵用力地摆动着屁股,好像在对
林动说:「对,就这样……打我,重重地打我……」

  林动奇道:「你为什么不吃惊呢?」

  云韵笑道:「花家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作为母亲自然要在女儿身边安个眼
线。」

  原来自花染衣被黄佑隆出卖开始自暴自弃后,云韵就长了心眼,在女儿身边
安插了一个眼线,像花染衣与他师兄弟在鬼混乱交自然难逃其法眼。刚开始时,
云韵还觉高达是登徒子占自家女儿便宜,只是后来发出一连串的事,才让她改观。

  林动笑道:「真是心思缜密的淫妇,现在连尝到两根属于女儿的肉棒很爽吧。

  但是把丈夫凉在一边不对,还不去你给相公含含一下。」

  云韵全然忘记了羞耻,一把掀开盖在丈夫身上的被子,小嘴含住那刚刚在体
内射精的鸡巴,看着那根鸡巴渐渐变强。她觉得非常刺激,淫贱地配合着林动,
向后挺着丰腴滚圆雪白的屁股,做着不堪的动作……

  「对……韵姐姐……好好给你相公含住,哦……对,夹得好紧……」

  林动在云韵身后用力的操着人妻美妇。粗大的肉棒湿漉漉地泛着亮光,在同
样爱液蜜汁泛滥的蜜穴甬道中做着活塞运动。

  「哦……嗯……」云韵几乎丧失了一切力气,小嘴只勉强地含住丈夫的鸡巴,
全身瘫软的趴着任由林动玩弄,像狗一样趴着,丰腴滚圆雪白的屁股纵情地前后
扭晃,雪白的玉臀拼命往后顶撞迎合,身子不停地前后摆动,使得撩人坚挺的两
座丰满的玉乳不停地在散乱的空中来回晃动着。

  林动俯身下去,用手捏揉着云韵身下晃动的滑腻玉乳,不停地将大鸡巴用力
挺进抽出,时而左右研磨肉洞口,时而狠狠深深地插刺进去,腹部撞击在云韵高
翘的雪臀上,发出「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我不行了……」云韵吐出丈夫的肉棒,用小手用力套开,娇喘吁吁着,雪
白高翘的屁股还是扭摆着向后迎凑顶撞,花径甬道中再次泄大量的阴精,在林动
大肉棒那密不透风的抽送中带着流了出来,林动的肉棒在她的玉臀后面顶得她的
小穴里一阵阵地酥麻快活,让她兴奋舒畅到了极点。

  「喔……唔……哦……啊……喔……唔……哦……啊……」云韵激动地娇声
尖叫,小手更加用力套弄肉棒,曲线玲珑的雪白娇躯加速地前后狂摆,全身上下
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说不尽美艳动人。

  林动也快达到极限,龟头阵阵发痒,不射不快,他伸手用力把云韵通红的脸
强行扭回来,然后低下头,强行吻向她。她热情地张开嘴,温热的舌头卷入林动
的口中,死命地吸着他的舌头。

  最终两人一声高昂的叫声中双达到高潮了,阴精阳精各自疯狂宣泄,与同时
熟睡中的花千方也在云韵粗鲁套弄,开始第二次喷射,其量非常之大,把云韵的
上半身全洒上一片乳白色,像在诉说自己并不比奸夫差…………

  ………………………………………………………………

  夜幕下。

  朱竹清急忙赶回客栈与高达汇合,要知道晚上高达的心魔会发作,那个时候
非得陪在他身边不可。

  但纵使心急回去,朱竹清的心思仍不时回想起刚才与林雁儿的相谈,她在林
雁儿知道了太多『青云魔宗』的秘密,这个组织的深远与强大远超她之想像,而
且现在它居然在图谋『青云门』。

  有心算无心,青云门此次危在旦夕。可是自己却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高达,
因为林雁儿告诉她,朝庭想趁此机会一举歼灭这个魔宗,青云门正是他们计划的
一环中,如果自己胆敢泄露信息,那么等着她的就是天山派与青云门两大派灭门
之祸!

  朱竹清这方明白,为什么林雁儿愿意将计划泄露给她听。因为林雁儿知道自
己绝对无法坐事不理,所以她大方大方地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对付这两股势力的
办法,哪就是与朝庭合作,自己为了两大派的安危,那么就得任对方差遣。

  林雁儿最后说道:「虽说让青云门充当诱利,会让其受到一些损失,但是有
了朝庭的相助,它才应付青云魔宗暗伏,从而保全自身,那个头轻,那个头重,
妹妹你应可分辨能出来的。」

  朱竹清权衡一翻,作出了选择,她答应了林雁儿会与朝庭合作,并且出席朝
庭召开的武林大会,以自身声望促成此事。

  林雁儿则非常大方许下诸多承诺,让朱竹清安心。

  可是朱竹清真的能安心,她可以相信林雁儿,却没法相信朝庭,毕竟飞鸟尽,
良弓藏,狡免死,走狗烹,开国太祖可是没杀少功臣,自己这等江湖草莽,连功
臣都算不上,朝庭会不会趁此机会,把两者一起灭都有可能。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有所行动!

  就在她快要回到客栈之时,却意外发现客栈外围有一个天山派记号,这个记
号是她的师妹楼雪衣的,而且还用了天山派最快集合的记号。

  朱竹清在吃一惊:「难道师门出事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她强压下担
心高达的情绪,飞快顺着记号寻过去。

  记号中相约的地方并不远,就与客栈隔着两条街而已,朱竹清不消片刻赶到,
是城中里那间最高的建筑,她一眼就看到在夜色下,屋顶上坐着一个人影。

  朱竹清飞身跃至屋顶,果然清秀可人的师妹正捧着双腮饶有兴趣望着自己,
她一见到楼雪衣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诚心作怪,没好气道:「师妹,可曾听过『狼
来了』的故事,谎话说得太多,最后受害的是自己。」

  楼雪衣笑道:「没事的师姐,我只说一两次的谎就行了。」

  「你……」楼雪衣乃凌云凤的关门弟子对其溺爱是其他弟子望尘莫及,无视
师门门规禁令是家常便饭,凌云凤也不会责罚她,朱竹清真有点拿她没办法:
「说吧!你不是跟师父回师门了,怎么又在这里。」

  楼雪衣说道:「『龙劫』发生后,师父担心你一人在苏州孤立无援,就让师
妹协助你啊!」

  朱竹清担心道:「就你一人吧!」

  楼雪衣狡黠地笑下:「师姐是想念干爹吧!小母狼想念干爹的鸡巴?」

  朱竹清嗔她一口:「你这个骚蹄子真不要脸,是你才天天叫着干爹的鸡巴别
拔出来。」

  楼雪衣笑道:「放心吧!干爹被师父绊着没有过来。」嘴里这里说,心里却
暗笑,到时有你头痛的。

  朱竹清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现在与高达过得很好,实在不想再有其他人
破坏,尤其是丁剑,她对他没有抗抵力。

  朱竹清说道:「好了,闲谈到此吧!师妹,你约我来这里目的为何?」

  楼雪衣说道:「当然是约师姐过来看戏啊!」

  朱竹清有些不解:「看戏?」

  忽然楼雪衣将朱竹清拉俯下身子来,并且指着远方说道:「开始了!」

  朱竹清看到在月光下有两道黑色身形在苏州城内飞奔,目标正是朱竹清与高
达所住的客栈,朱竹清大愕:「他们是谁?」

  楼雪衣笑道:「你看下就知了。」

  朱竹清疑惑不解,可是深知楼雪衣个性,她不想说的话,逼问是无效用的,
便留心继续观看。

  只见那两个人影来客栈之外,来到她与高达居住客房外,竟然翻窗而入,朱
竹清惊得跳起来:「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不好!高郎,在里面。」

  楼雪衣一把她拉住:「师姐,放心吧!你的情郎没事的,师妹能叫你在这里
看戏,就不会害你的情郎。」

  果然那两个黑衣人窜入房间,不一会就听闻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客房里居然
发生爆作了,那两个黑衣人浑身鲜血地从里面飞出来,两人没停留,也没有疑惑
就转身就走。

  楼雪衣道:「看来比我想像中还强,我装了这多么火药,居然没炸死他们。」

  朱竹清焦急道:「高郎在哪里?」

  楼雪衣无奈道:「师姐,你不应该问他们是什么人?」

  朱竹清说道:「高郎在哪里,别闹了,师妹!」

  「好吧!你跟我来……」

  城外的树林,楼雪衣领着朱竹清来到她藏住高达的地方,脸色惨白:「不在
了,他去哪了?」

                第五章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被埋了……可恶啊!」

  当然高达清醒过来时,竟然自己被人活埋在一个森林的土地里,仅露出一个
脑袋在地面,还被掩藏在一堆杂草之中,他想奋力也想脱困,却发身上要穴仍封
禁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周一片漆黑,虫呜之声不断。高达心神顿时
开始混乱起来,如此黑暗的环境非常引发心魔。

  「不能乱,我不能乱……」高达努力平复心情,潜运起『天地藏玄』心法调
运内息,准备冲穴,只是心魔难制,数次下来都难以入定。

  大约花了一柱香的时间,高达方勉强入定,进入思维一片空灵之境,这也是
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可以在黑暗中入定,果然困难才是重新站起来的灵药。

  随着心境踏入空灵,他的『心眼』再次启动,凭着气机交感一点一滴地将楼
雪衣的点穴手法与位置获释,一下子将高达吓了一跳,这个楼雪衣居然一口气点
了他十四处要穴,而且点穴手法连环相扣,如果不明白其意乱冲穴的话,只会造
成穴道更加之阻塞。

  高达暗骂:「这婆娘存心要耍我,什么有人监视我们定是骗人的谎话。待我
冲破穴道后,一定好好教训她一顿。」认定楼雪衣的话乃骗人,高达心境放得更
好之平静,一点一滴地冲开穴道。

  「沙沙……」

  就在高达将要完全冲开穴道时,树林里东西两边各传了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
之声,若不是夜深人静,还真不易让人察觉,但似乎这两波人是朝这个地方聚集。

  高达心里疑惑:「这些人轻功极高,可说是一流的江湖好手,这晚聚集在这
个地方?」却又不敢用出动静来,这么晚了,这两拔武林高手深晚行动,铁定不
是什么善类。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离高达一丈多外停下来,两波人聚集在一起,有一
人用冷淡的声音说道:「首领,那名女子并没有找到。」

  「没妨,此次主要目标只杀那个男人的,那名女子不在也省去不少麻烦。走,
今天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这些两波人短暂停留后,立刻再次出发。

  待两波人离去后,高达吓出一身大汗,这两波人杀一男一女?这不是他和朱
竹清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楼雪衣没有骗他,真的有人要去杀他们吗?

  越想越害怕,高达努力冲开身上最后一个要穴,慢慢地从坑埋里爬出来,抖
落身上的泥土,看了一下地上行人留下浅浅痕迹,一咬牙就便悄悄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一柱的时间,高达便隐隐听到前面发出打斗之声,心头一惊:「难
道是朱姐姐遇险了?不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熟悉……」

  高达连忙赶过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先观察,借着月光只见一群黑衣人正
围攻一个白发男子,白发男子面对他们逼杀游刃有余,地上躺着好几名与他们同
式衣服的男子,看来他们之间已经交过手,那名白发男子是个狠角色。

  「这不是狄武?是什么人在追杀他呢?」高达认出那名白发男子面容,竟然
是与他有过一次交手的狄武,他那里能想到当日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男人,现今
竟满头白发,一副垂老之姿。

  不过,同时高达也放下心来,这些人针对的对象并不是他与朱竹清。

  「哈哈,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的响起,突然间满地泥土激扬,人仰马翻,围着狄武四周的黑
衣人们纷纷在这一声佛号中纷纷震倒。

  高达一时还未明白过来,声音愈烈,犹如旋风狂卷,他耳朵顿时嗡一声就什
么也听不到了,不由自主地身形倒退出丈开远,眼前里一阵金星乱冒,脑海中生
了逃跑之念,只想着离这个高昂之声越远越好。

  围杀狄武的人虽江湖上一流好手,可是在狄武的佛号声之中,不免震昏过半,
余者皆乱做一团,只道神鬼降临,大都骇然逃避,全然忘却任务所在。

  为首之人叫道:「大家先撤!」

  有人却反对道:「不能,他还没有杀掉了,回去没法交差。」

  「哼!他已经中了剧毒,现在只是垂死反扑,我们再跟他斗下去,只会死伤
更甚,不如静待他毒发身亡。」

  「好好!」

  他的说话得到很多的人的同意,毕竟狄武实在太强了,强得不像话,违背命
令会死,但不是会当场死。

  众意难违,异见者也只得跟着其他人带起伤者与死者离开此地,眨眼间刚刚
还撕杀不断的树林归平静,除了地上还残留的血迹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

  暗外的高达看着这些人,心里暗付:「好厉害的『狮吼功』,狄武在佛号声
里灌注了极霸道的内力,竟比千刀万箭还来得可怕。他的年纪不比我大少了,怎
么会有这等盖世功力,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原来刚才『狮吼功』响起的时候,高达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中了招,但他
体『天地藏玄』也自不弱,而且遇强则抗,盈贯全身经脉,如同防护墙瞬间筑成。

  渐渐的他感到那啸声虽仍激荡耳鼓,难受之极,却不似先前那般犹如洪水猛
兽,抵御之墙既生,神志慢慢恢复,知是幸有『天地藏玄』法防护固元之故,方
得如此,否则必受极重之内伤,甚则心神疯乱而死。

  敌人尽去,狄武忽然说了一句:「高兄,接下来我的性命就托负给你了。」

  说罢,就地盘腿而坐。

  「他发现了我?」高达见自己行踪被发现,也不再隐藏,直接从暗外出来,
来到狄武的身边:「狄兄,别来没恙么?」

  狄武哈哈一笑:「客套的说话何必多言,一切还是凭高兄判断吧。」

  「狄兄……你?」此时面孔相对,高达才发现狄武脸蒙死灰之色,面肌千皱
百褶,眼中神光稍现即暗,竟然是身中了剧毒之状。

  高达稍一定神,想起刚才那群杀手离开时说的话,说道:「狄兄,你……中
毒了?需要我帮忙?」

  「传说高兄拜了女神医为师,只是时日尚浅,得不了多少真传。此毒碰不得
……」狄武呵呵一笑,手一指,一股柔力阻止了高达的大手,盘坐在地上自顾苦
笑,两眼轻闭,也不在乎高达的举动,喃喃的说道:「我处处留手,竟然想不到
他们狠毒,用了『尸煞』,培养一个『尸煞』得牺牲多少无辜孩童……」

  说到恨处,不禁怒气上涌,把拳头自捶胸膛,愈增伤痛,竟吐出一大口黑紫
的血,再也支撑不住晕过去。可是在昏迷中他的一身神功仍在自行护体,淡淡地
紫气不断地从他身上溢出,似是在抗衡毒性入侵。

  高达愣了一下,见狄武神志已渐昏迷,大着胆子挪将过来,瞧见狄武后颈奇
肿,低下头去,辨出他肌肤凸肿一块,像是长了一个肉瘤,顶端赫然有三眼细孔,
流出碧绿液汁,其臭无比,只闻得一下便感头疼胸涨,眼花欲呕。

  「尸煞?」眼见此状,高达心头涌起一阵不能自抑的惊悸之感,晓得狄武必
是被什么怪虫咬了一口,以致身中剧毒。

  当然他并不是为狄武中毒而感到惊讶,在经历过洛丹与茶山毒后的斗毒后,
他深知毒术的恐怖性,任你武功再高也扛不住毒物由内部的侵害。

  而且『尸煞』更是毒术中无比恐怖的存在,在上次洛丹被他与漂渺救活过来
之后,洛丹与他奸情热恋,曾经跟他说过不少苗疆毒术,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
就是『尸煞』。

  『尸煞』故明思义,就是生长在尸体上的毒物,它乃是一种真茵类,类似冬
虫草。但它却是长在大型活物身上,吸收宿主生命为养份,为了使宿主不反抗自
己,会产生一种毒素侵害宿主大脑使得痴呆或发疯,直至宿主死去,在宿主尸体
上生长,因古人不明真茵为何物,以为撞邪,故称『尸煞』。

  另外这种『尸煞』还有一种特性,它虽然生长于尸体之上,毒性并不强烈,
可以如果它在生长过程中被外界生物强行剥离,它便会寄宿在另一个宿主身上,
毒性更会暴增数倍,再被剥离,会再寄生,直至长成开花繁殖下一代为止。

  一些苗疆用毒术高手看中此物特性,采取一些特殊手法,使其不停在尸体上
移植,以达到毒性所需要的效果,理论上它的毒性是没有上限的。其中它以寄生
在人类孩童尸体身上为最佳,因而想练出让人闻风丧胆『尸煞』,是一件极其损
阴德之事。

  刚才在他来到之前狄武已经和那些杀手们交手了,从伤口上已经有一段时间,
而他竟然还重创杀手,支撑到此时,其修为定力之深湛亦出想象之外。以前对他
排名在己之上不满的高达,此时不得不说得一句:厉害!

  但同时也看出来,能将狄武这般绝世罕有的超凡修为的绝世高手毒倒,以致
性命垂危,这种『尸煞』之毒委是难以想象,个中所需要的孩童尸体,没有几十,
也有上百,难怪狄武会如此生气,一出手便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高达也对杀手们的狠毒感到愤怒,虽说他对狄武曾阻他与向晖一战并无好感,
但看到他居然为不相识的孩童的死而愤怒,也算是正道之人,不忍见他死在自己
眼前。

  高达忙细想当时洛丹提及此物时,是否说出救治之方,只是那时他与洛丹在
床上翻云覆雨,高达正在享受洛丹美妙的玉体,压根没有心思听到,隐隐只记得
洛丹说过,只要他把她操上三十次高朝才告诉他,只是那时他压根在乎这个,就
没有应这个打赌。

  高达不由傻了眼,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暗骂自己真是一头种马,真是好色
不要命。在他奥恼之时,不知不间天色已经亮了,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初升娇阳,
而是一场细雨绵绵地阴雨。

  雨水浇身,透体的凉丝丝。高达不自禁的抖索身子,突觉肩膀一沉,转面瞧
见狄武微睁双眼,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高达只道狄武已昏迷,哪里料到他竟
然说醒就醒,不由一愣。

  狄武虽说醒转,眼中却哪有先前的神采,轻轻张动枯裂的口唇,接饮雨水,
又喘一阵,才奇怪的瞪着高达,脸色仍然难看,冷哼道:「想不到高兄如此仁义,
竟然真的为在下维持至今?」

  高达从他的眼光中看出了一丝讥笑般的神色,不由恼道:「虽然上次你放走
了向晖,但我也不是趁人之危之辈。」

  狄武冷笑道:「放走?是我救了你,你还不是向晖的对手!」

  高达气打不一处来,怒道:「呵!原以为你多少有点儿道行,却像世上一些
俗人般的庸俗没眼光。」

  狄武却不着恼,本想大笑几声,怎奈面肌僵硬,笑不成相,反挤得脸色古怪,
抚胸咳了一阵,嘿然道:「你与向晖的不同,你们两人之差别并不在武功高低,
而是你与他不是一类人,真正死战下去,死的只有你!」

  高达说道:「你本事大,却不是一样搞不定小虫子呀?话说回来,你到底做
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居然有这么多仇家来杀你?」

  狄武斜目瞧了瞧他,笑道:「哈哈,虽说有感于你为我维持,不过你若以为
区区一条毒虫便能取我性命,忒也小瞧少林的绝学了!」

  高达从地拿起寒光的利剑,正是先前杀手们所留,往狄武脸上一照,说道:
「瞧你这张脸!毒性都快发到天灵盖上了,还在那儿乱吹牛!说句实话,我可没
本事救你,只在这里帮你收尸而已。」

  兵刃上映出一张灰败之脸,眉心笼罩的黑气已在扩散。狄武却不以为然,沉
缓的吸纳一口气,平掌虚压于胸胁之畔,口中好整以暇地说道:「此地半里外,
应该有一处避雨歇脚的所在。高兄,你且扶我去。」

  高达道:「先声明一下。第一,我没有救你的法子;其二,我还另有急事,
待我送你去避雨之地就离开。」想了一想,补了一句:「或许走之前还有机会先
帮你做个坟呢,狄兄意下如何。」

  狄武嘿然道:「咱们互帮互利,你帮我一次,我助你除去心中魔怔。」说着
按肩的手一紧,一股紫气漂然欲出。

  高达心中暗暗惊骇,正欲反抗,却觉得心头一阵异常无力:「这是『洗髓经』?

  怎么可能,我竟然生不出一丝杀意,可恼!」

  狄武说道:「『洗髓经』大成者,能练就成佛家的大神通,我刚才在运气之
际,已经用『他心通』感受过高兄的思维,高兄的心灵正被魔障所惑,或许我的
『洗髓经』能帮到高兄也不定。」

  「真的还假的?」

  「高兄,可愿一试?」

  驱除心魔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高达不情原地扶狄武往树林外慢慢走去,一
路上心生忧虑:「哎呀,糟了!耽误了这许多时候,不知朱姐姐这么久没见过我
回来,会不会担心啊?她有没有遇到危险呢?只盼这次狄武这家伙没诓我,真的
能医我的心疾。」

  一想到这里,高达悄悄向狄武看了一眼,只见虚含一掌于胁侧,紫气四溢,
似是运功压制毒性发作之势,脸色虽没转缓,但也不再恶化下去。高达虽对他并
没好感,但也不能不佩服:「这家伙的『洗髓经』似是有些门道!」

  狄武瞧见高达眼中的惊奇之色,说道:「这『洗髓经』乃达摩祖师毕生最强
之绝学,它绝非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你所练的凡间武学知识对它没效。」

  「吹牛也不打稿?」高达嗤之以鼻,嘴巴一撇,说道:「哈哈,我真期望将
你打倒在地上那一刻,你会是何种表情。」

  狄武眯起一只眼,却睁大另一只眼,把高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冷笑道:
「你的『圣灵剑法』虽强,但青云门失去了剑二十二,已经无法重现毁天灭地剑
二十三,你是打不过我的!」

  高达见狄武能说出『圣灵剑法』最后一式,心中难免也有些惊异,嘴上忙道:
「呵呵,江湖上或许有人能接下剑二十一,但绝不是你。」

  谈话间,高达扶着狄武出了树林,来到一间破败的木草屋,应是猎户进山打
猎所居之外。推门进去,只见蛛网缠绕,久不住人。

  高达将狄武扶到屋内唯一的张床上,说道:「好人,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剩
下你就只靠你了。」然后在屋内找一个干净角落坐下来。

  狄武淡淡一笑:「解我身上毒之人来了。」

  「嗯?有人!」高达也同时发现了屋顶上有人。

  『砰!』

  屋顶突然破开一个巨洞,一道巨大人的影从洞口跃入,一把鬼头刀直劈狄武
当头而去。

  「小心!」高达欲救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狄武身首二处。

  然而奇迹出现了,只见狄武轻轻一举手,竟以两根手指将将鬼头刀夹在其间,
无穷无尽的紫气涌出来,将两人笼罩住。

  那人一声惊叫:「这是吸功大法?快救我啊!」原来鬼头刀与狄武手指接触
间,那人全身功力如潮水涌出,大有数十年修为一朝丧失之危。

  「吸功大法?」本想到相救的高达听闻此功也停下手来,吸功大法乃武林中
最邪门功夫之一,练此者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身遭之苦已到极难忍耐的顶巅,躯体如欲榨干,内力急速流逝,转瞬便
要泻尽真气而倒。从那双几欲瞪裂的眼睛足见他惊骇已极,突然伸出另一只手,
往身旁急抓数下,唰从怀内拿出一把短刀,咬紧牙关,抢在内力尽丧之前猛地挥
刀斩落,既快且急。

  高达看在眼里,只道那人仍要拼死一击,心道:「距离这么远,这家伙怎能
劈得中?」不想刀光落下,却劈断了那人自己的手臂。

  血花飞溅之时,眼见那人摆脱断臂,踉跄急退,高达方才明白:「壮士断腕,
是条汉子。」

  只道那人便能脱身,不料原本还是奄奄一息狄武突如龙精虎猛,倏地来到那
人的面门上,发出一声森森低笑:「楚狂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归隐山林,今
日竟要食言……」话声未落,那人短刀回捅,瞬间削向狄武咽喉。

  「那么你是自寻死路!」狄武语锋一转,嗡一声颤响,短刀只劈近狄武身前
三寸便被一堵气墙挡住,那人连催劲道也无法多进半寸。

  高达心下暗叹:「好强悍的护身真气,这就是传说中少林寺『金钟罩』神功?

  这个是楚狂生?难道他就是当年因爱妻之死,而发疯的一日三千斩,在武林
上不分男女老弱疯狂屠杀的『狂刀』楚狂生?他当年不是死了?」

  狄武说道:「你诈死隐姓埋名,不就是想过平静日子?为何,现在又要重出
江湖。」

  那人痛苦地说道:「少主,杀了我吧!她的命令,我无法违背,我的家人全
在她手上。」

  狄武叹息:「既然如此,你去吧!」说罢,一掌直拍向其面门上。

  眼看楚狂生毙命在狄武手,突听得哗然大响,屋顶陷落,随着大片碎瓦坠下
数名蓝衫刀客。这几人甫一现身,杀机顿时又炽,身形刀法殊胜出先前那群围杀
狄武的黑衣杀手不知多少倍。凌厉之极的攻向狄武,欲救楚狂生于生天。

  狄武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吗?」

  「乒乒乓乓」数声折响,断刀飞撒而落。眨眼间那几名生力军般杀进来的蓝
衫好手只剩两人犹能站立,却哪里还敢再斗下去,失魂落魄般地转身欲逃。狄武
身形一闪,落至两人跟前,双手向前一抓,后发先至,按在那两名蓝衫人头上。

  「凡圣同归篇第三!」随着一声沉雷般的低喝,寰宇震动。

  两个蓝衫人飞奔之势嘎然而止,身躯如同皮球骤瘪,身体上竟然出现身中
『尸煞』之毒。而狄武竟似枯木复荣,深吸一口长气,原本被毒力摧残的面容顿
时红光焕然,生机勃勃,再半分中毒之姿,雄躯一挺,振臂豪笑。

  狄武在高达惊愕已极的目光中,抛掉手里两名蓝衫人,那两人并没有狄武这
般神功能扛住『尸煞』奇毒,眨眼的功夫就全身发青死去。

  狄武巍然立在楚狂生面前,目射精光的说道:「楚狂生,你有两个选择,是
战,是逃!」

  楚狂生哈哈一笑,仅以一只手举刀而指:「我已经成废人,你认为他还会留
我吗?」

  狄武摇摇头:「我太了解玄女了,没用之人,她不喜!」

  楚狂生怒吼:「那就让我有尊严地死去吧!」随即他打出今生最强一击,却
浮泛撼树,却难动狄武分毫!

  ………………

  「你与他相熟?为何还要杀他?」

  高达看着倒在地上带着满足笑意死去的楚狂生,良久不能定神,实难相信杀
人者便是先前那摧颓衰败的狄武,不觉愣然又问了一声:「你是谁呀?是人还是
鬼,你身上毒?」

  狄武笑骂一声:「达摩祖师所留下的神功博大精深,岂是你区区凡人所能测
度的。」话语中,对达摩祖师充满向往之感。

  「这是洗髓经?我看邪经还差不多。」高达实难相信世间竟有这等脱胎换骨
似的奇迹,若非亲眼所见,怎能置信?心下大觉奥妙,忽想:「既然狄武能将身
上之毒转给别人,哪么就有能力将此毒给自己,他一直让自己别走,难道是…

  …」

  高达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

  狄武挥袖一扬,便将屋内所有死尸尽数拂出屋外,看到高达一脸全神戒备的
样子,只感到得一阵好笑,仰首从屋顶破望向天空,朗声说道:「凡夫假作真,
美衣为体饰,徒务他人观。美食日复日,人人皆如此。

  碌碌一身事,不暇计生死。总被名利牵,一朝神气散。油尽而灯灭,身尸埋
圹野。惊魂一梦摄,万苦与千辛,幻境无休歇。圣人独认真,布衣而蔬食,不贪
以持己,岂为身口累。参透天与地,与我本一体。体虽有巨细;灵活原无异。」

  高达望着狄武的脸廓,心道:「这是佛经?怎这么像道家经文?他是想渡化
我?」

  「世人执着欲望,权力,名利,女色……其实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红粉骨
头……」

  高达说道:「我就是一个俗人,我就喜欢沉迷于女色,纵情物欲横流,你这
么看透,为何不出家做和尚。」

  狄武慨叹道:「为何要出家,何谓出家?我问你,现在的我是不是我?剃度
出家后的我是我?」

  高达笑道:「当然是你,难道你认为剃个光头,你就能变成另一个人吗?」

  「既然如此,我出不出家又何妨,出家是我,不出家也是我,出不出家又有
什么区别?」

  「你不出家,参什么佛?」

  狄武笑道:「我就是佛!」

  高达语一塞,明白自己落入对方语言陷阱中:「疯话连篇,我没兴趣跟你打
禅念。你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狄武坐在床上,也不拦他道:「高兄,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你就不想去除自
己的心魔,重拾巅峰吗?」

  高达只道狄武是拿话哄他留下来做替死鬼的,现在狄武出此言,自是不相信:
「我的心病,非药石可医,只能靠我自己克服。如果能用药物医治,我自会找到
我的美人儿师父,不劳狄兄费心了。」

  狄武说道:「洛神医的医术冠绝天下,狄某自是不及,但是像高兄身上的心
病却是手到拿来。」

  高达不相信:「你不可信任!」

  狄武说道:「『洗髓经』的神奇,你总可以相信吧?念在你刚才相救之恩,
我传你一篇『洗髓经』如何,让你自行去除心魔?」

  「传我『洗髓经』?」高达一脸的不相信,虽说内心深处极是医好心魔,也
对传说少林寺第一神功心生向往,传说中狄武就练成了『洗髓经』,现在观他一
身超越常理的惊世武学,足见此门神功之强,但是这个世界真的这么便宜的吗?

  狄武问道:「没错,正是洗髓经第五篇!此篇能去除练武者的杀气与心魔,
从而升华佛性。高兄,你的心魔,我刚才用了『他心通』观之,应是创伤的后遗
症,而且对方的武功极其之高,使得高兄信心也丧失了。」

  高达呵呵一声:「你的神功虽好,只是天上没有掉饼的好事!」

  狄武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洗髓经』是天下奇功,却不知
少林寺早已把它放置在前堂,任人观阅已近数百年,可以说这本『洗髓经』你只
要花十文钱在少室山下便能买到一本。」

  高达大为惊讶:「这怎么可能?这样一门神功流传得这么广的话,江湖上几
百年间为何只出了你一位高手。」

  狄武正色道:「佛家讲求顿悟,『洗髓经』如其说是一门武功,不如说是一
门修行方法,看的是个人机缘。」

  高达哂道:「既然如此,像我这样一个凡夫俗人定然没有什么悟性了,看来
对这门武功定是没缘了。」

  狄武哈哈一笑:「有道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那些人练不成是因为没有名
师指导,而你,有我,事半功倍!」

  高达:「……」

  ………………………………………………

  太湖边!

  「桐儿,又找了一天也累了,我们不如竭息一会吧!」

  李茉看着满脸汗水的女儿十分心痛,虽说高达这小子印象还不错,鸡巴又大,
又会讨女人欢心,是个难得的小情郎,只是与女儿相比,还是差上许多。

  张墨桐说道:「没事的,娘亲!人家一定要找到高大哥,人家跟他定亲了,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要是他死了,人家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李茉呵呵一笑:「死了就死了呗,我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婆家?

  你不是把那个赵天痕迷得死去活来?」

  张墨桐嗔道:「我不要,我就要高大哥!其他男人再好,也没有高大哥对人
家好!」

  李茉没办法只好依着她,不过也不任由女儿胡来,强行拉着女儿在太湖边上
的一个码头找了一间茶馆休息。

  张墨桐吃过一些食物,便依着李茉的肩膀撒娇:「娘亲!人家好累了,借你
的肩膀靠下。」

  李茉宠溺地说道:「靠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了。」

  张墨桐说道:「我们跟水月师叔说好的,分头寻找,一有消息就要知之对方
的。」

  原来为了更快找到高达,水月真人与李茉商定分头寻找,水月真人带着花染
衣一组,张墨桐母女则为一组,分头在太湖边寻找与打探消息,虽说她们已经在
太湖上找了几个月,该更找的地方都找了,始终没见到高达半点踪迹,理论上也
应该死心了。

  可是水月真人是个倔性子,她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加上花染衣与张墨
桐也不愿相信高达遇害了,众女便在太湖周边又找了一个多月,折腾得精疲力尽。

  李茉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水月师叔对你高大哥可不同。」

  张墨桐轻轻一笑:「早就发现了,想必她也被高大哥玩过了。不过,有我在,
她休想过门。」

  李茉也笑道:「真不知高达那小子有什么能耐,居然把这个江湖上有名的老
处女给搞到手的。」

  张墨桐奇道:「老处女,娘亲,水月师叔年轻时在江湖上是不是有什么艳事?」

  李茉说道:「她能有什么艳事?不就是杀了几个淫贼,手段极其残忍,得了
一个凶婆娘的凶名嫁不出去,落得个老处女下场。」

  张墨桐追问道:「凶名而已,像云阿姨两姐妹不是一样凶名在外,依然有无
数追求者,还嫁入豪门。」

  李茉悄声说道:「娘亲此事也是听回来的,你不要到处乱说。」

  张墨桐被勾起了兴趣:「娘亲,放心吧!女儿,不会乱说的。」

  李茉看了下茶馆食客稀少,大多都是码头苦力,正在埋头吃喝,或许抱头睡
觉,没有注意她们,便轻声说道:「听说水月这个老处女是看上高达的师父萧真
人……」

  「什么?这也太搞笑了吧!」张墨桐忍不住惊呼起来,水月真人喜欢高达的
师父萧真人,可到头来却跟萧真人的徒弟鬼混在一起,传出去恐怕让江胡人笑掉
大牙的……

  张墨桐这一叫,顿时把茶馆里食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两母女身上,李茉母女长
得绝色过人,尤其是胸前那双巨乳,直把那些苦力看得口水真流。

  李茉一掌怒拍在桌面,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看什看?不想死的把眼珠转到
一边去。」

  这一掌可把茶馆内的苦力们吓害了,他们虽是苦力出身,却不是什么山农愚
夫,长年在太湖边走动,是知道江湖上那些疾恶如仇的女侠的,如果过份放肆,
恐招厄运,不少人纷纷结账离去。

  待店小二为李茉母女换上新桌,再次有讲有笑时,茶馆内的苦力却没有一个
再敢把目光望向她们。

  但却在这个时候,一名男子风风火火从外面走了进来,目的直指李茉两母女,
不少苦力心里暗笑,这会有好戏看。

  然而却没有朝着那边发展,那名男子李茉母女行了一个礼,便恭恭敬敬地递
上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凌府』两字,原来是凌府的下人。

  李茉接过打开一看,脸露喜色说道:「太好了,桐儿!找到高达那个小子啊!

  他现在在杭州!」

  张墨桐惊喜万分:「真的?快给人家看看!」说着,便接抢过信件观看。

  凌府下人说道:「还望李夫人告之水月真人等人的行踪,小的还要继续送信。」

  李茉对凌府的下人说出水月真人大概方位,凌府下人没有半刻停留便出茶馆
继续送信,而李茉母女马不停蹄往杭州而去。

  「轰轰……」

  李茉母女沿着太湖边刚走了不足数里,天空之中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
来。

  张墨桐忧心道:「为何,天公如此不作美!」

  「岸上两位姑娘,天将下大雨,小生船上正好有空,何否上船一避。」

  不知何时,太湖上有一艘华丽画坊使来,船头上乃是一位白衣儒巾的美公子,
他正在笑脸吟吟地望着李茉母女。

  张墨桐觉得其有些眼熟,待看其做了一个熟悉的动作后,惊喜地叫道:「赵
姐姐,你怎么来此地了。」

                第六章

  「行如盲无杖,内观照性分,举足低且馒,踏实方更进。步步皆如此,时时
戒急行。世路忙中错,缓步保平安。住如临崖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

  ………。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倾斜,形端身自固……

  耳目随心静,止水与明镜。事物任纷纷,现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肃
容仪。闭口深藏舌,出入息与鼻。息息归元海,气足神自裕。…………卧如箕形
曲,左右随其宜。两膝常参差,两足如钩钜……

  「以上乃洗髓经『行住坐卧篇第五』的心法,你现在记熟它,平日依此心法
行动,如有不解,请到我信上的地址处,我会为你解惑十次……」

  高达将心法默记心中,在确认心法无疑后说道:「狄兄,虽说刚才我对你有
所扶持,但恩情远不够让你传我这一招!」

  狄武笑道:「其实这是高兄的心境与武功有所下降了,没有发现刚才那些杀
手中仍有一名高手潜伏于暗处,我故意呼来你,那人忌旦你高兄之威名,犹豫间
并没有动手。而我刚才是真的昏迷了,若他动手,我命休矣!」

  高达心头一震,这个狄武不安好心:「呵呵,看来我还是我江湖上的威名够
响,吓住了杀手。」

  狄武说道:「剑二十一,剑界中传说的巅峰之招,当今天下没人敢轻视。」

  高达冷冷一笑:「却被人拿来狐假虎威!」

  狄武说道:「但你也没有亏!」

  高达:「哼……这样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狄武想了一下,便道:「好处?当然有!毁天灭地剑二十三,传说中不存于
世的剑招,是否能撼动我的不败神话,直是令人期侍。」

  「你……这叫养虎为患吗?」

  「是不是虎,还得看高兄的造化,现在的高兄倒像一只病猫为多。」

  「哈哈……」高达哈哈一笑:「天下间的高手何止千万,要败你的人更是多
如牛毛,你真想尝试失败的滋味,何不去挑战前几个月在慕容家造下『龙劫』那
位魔王。」

  狄武微微点头:「神君任云涛,确实是当今武林最强的高手。」

  高达微微一愕,他并不知道造下『龙劫』的武林高手是何人,说这话也不过
嘲讽下狄武,因为当日『龙劫』之时,狄武可是在慕容家作客的,但却没有听到
他出手的传言。

  没想到当下竟从他嘴里知道魔王的姓名,神君任云涛?他是谁啊?高达听都
没有听过啊!

  狄武又说道:「那一日我本想与他过上数招,却不成想让我看到她了,她命
垂一线,我只好先救她了。」说着,摸了下满头的白发,似是怀念。

  高达也说出他心中疑惑:「虽说你刚才受到了暗算,但你的耗损之大远超所
受之伤,我明显能感觉到你大为衰老了。」

  狄武笑道:「为了她,值得!如果换着高兄,想必也会为她如此吧!」

  高达摇摇头,表示反对:「听狄兄的口气,此女似乎不是你的发妻狄段氏?」

  狄武说道:「高兄,你这些长相都可以三妻四妾,难道在下这个江湖『绝草
谱』的状元不可以吗?」

  「『绝草谱』,那不过是无聊者搞的,你也当真……」高兄忍不住吼道,随
即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神君任云涛到底是何方神圣?」

  狄武没有正面回答:「神君任云涛,他与你必有一段因果,到时你便知…

  …」

  「我的因果?」

  「没错,高兄迟早会对上他的……他也将是高兄未来一个大劫,青云门之劫,
神州武林之劫!」

  高兄神色微变:「狄兄,似乎知道很多?」

  「天机不可泄露,因缘际会间,高兄自会明白……」狄武目光如锋,扫了一
下高达,让后者只感有一把实质利刃直刺进心窝里。

  高兄运功驱去这让人不适之感,冷笑道:「如果将来真如狄兄所言,出现大
劫,狄兄在此劫中将会担任何角色?」

  「哈哈……」狄武哈哈一笑,身形晃动,纵身一跃,凌空消失。

  「『凌空逝影』?这一手轻功比离恨阁的『凌空逝影』更胜数筹,这个狄武
到底是来头?算了,还是回去与朱姐姐汇合!」确认狄武离开后,高达也没兴趣
再逗留。

  ………………………………………………

  当高达赶回客栈之时,发现朱竹清已经客栈焦急等候多时,一见到他回来就
扑进他怀内,声音呜咽道:「高郎,你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高达心中阵阵暖暖,轻抚着她的玉背说道:「没事的,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的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师姐,你看我没骗你吧。是你的情郎故意跑开,不是师妹要害你们不能团
聚的。」

  高达这时候才发现房间有第三人的存在,那女子化作灰他也能认出来,正是
把自己诓骗到树林里,还把他埋在土里的楼雪衣。高达一见到就火冒三丈高,最
可恼的是她现在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朱竹清察觉到高达的情绪波动,不待其发话,就对楼雪衣喝道:「你给我出
去!」

  楼雪衣见朱竹清发怒,收敛了笑意,退了出去。

  楼雪衣出去后,高达与朱竹清细语温存一翻后,便互诉起各自情况起来,朱
竹清听闻高达被狄武拉进争之中,起初是脸露出恨色,后面听闻狄武为了报恩教
了高达一篇『洗髓经』来报恩,脸上立刻升一股狂喜:「『洗髓经』?传说中少
林寺乃达摩祖师所创,拥有取天地创他之效,说不定真能治好高郎的伤。」

  高达并没有多大欢喜,说道:「这个『洗髓经』的心法非常简单,实在难以
想像狄武一身武功来源于此经。」

  朱竹清说道:「传闻中狄武精通少林寺七十二技中的六十三项,而少林寺的
每项绝技都是相斥,一旦修练过多的绝技便会积累业伤在身上,所以少林寺中能
练成十门以上绝技的人都是得道高僧。狄武能练成六十三门,想必这『洗髓经』
居功至伟,或者这门『洗髓经』并非武功,他才自信能医好你身上的伤。」

  高达说道:「希望如此……」转眼望到房间破破烂烂的,想到朱竹清刚说了
昨晚有人前来袭击他们,楼雪衣并没有骗他,心下一阵不安:「好娘子,这个地
方我们不能呆了,得换一个地方。」

  朱竹清想了一下,作出一个决定:「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去找我义姐了。」

  ………………………………

  在江湖上,能让朱竹清叫姐姐的人,只有一个,林雁儿。

  「衙门?」楼雪衣第一个跳出来,发出不满的声音:「师姐,你说的安全地
方,不会是这里吧。」

  朱竹清走前一步,说道:「我的义姐便是三大神捕中的女神捕,林雁儿,整
个江湖上那些黑恶势力唯一不敢惹的势力,只有在这里,高郎才有安全的地方静
修与疗伤。」

  高达看着衙门入口,浑身只觉得一阵不舒服,他乃江湖人士,自幼就被师门
教导要与朝庭远离,当下朱竹清竟带着他来向朝庭求庇护,着实让他有点接受不
住了。

  朱竹清出言安慰:「高郎,林雁儿乃我金兰之交,她并不会干涉我们之事。」

  高达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娘子我相信你,而且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借助
官府的力量。」

  朱竹清一愕:「高郎的意思是?」

  高达轻轻一笑:「此地乃是慕容家的地盘,他们身在暗处,我们是斗不过他
的。」

  楼雪衣叫道:「姐夫是想祸水东引,驱虎吞狼,真是高招!」

  朱竹清淡淡说道:「我当然明白高郎的意思,只是它不是虎,是一条恶『龙』!」

  ………………………………………………

  苏州城外,药庐。

  林动一大清早便从凌府出来,跟云韵翻云覆雨一翻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几
个月以来所积压的压力一扫而空。

  他轻扣草庐的门,他这次前来是为了洛丹医治他所练功给带来的副作用,在
他初修练此门武功时身体就出现了一些问题,那时洛丹便劝过他不要继续练下去,
但他经不起诱惑,还强行修练下来。

  今天,他练功数个月,功力大进,还一举打败当日让大师兄也感到棘手『潜
欲』妖人宁财臣也栽在他手上,但是身体上的隐患却越来越严重。

  『砰砰!』

  轻扣数下后,草庐内毫无反应,林动心中本能地生出一股不安之感,他缓缓
闭上眼睛,在气息交感之下,他感应到草庐有一名女性存在,却一直没有移动的
迹像,若非能感应到生气的存在,林动还以为是一具尸体。

  林动轻轻用力一推门,两片房门打开,庐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洛丹正坐在上
一双美目大大地睁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恐怖的色彩。

  林动问道:「你怎么了?」

  洛丹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眼珠不停地转。

  「你?在玩什么?」林动左右顾视一翻,没发现什么,便提脚往屋里走进去。

  洛丹此时眼神露出极度的害怕之色,索性紧紧闭上去。

  「哼!」林动也在足尖落地的瞬间,眼神聚变,一身邪气四溢,剑气纵横间,
只闻空中从传来一声声轻脆的响声,空中白光点点,竟是一道道肉眼几乎看不到
细线。

  洛丹忙睁开眼睛,面露喜色,但她依然不说一话,看来是被人点了要穴。来
人竟然能将浑身是毒的洛丹制住,还没有中毒,布下陷阱埋伏,足见其恐怖。

  「贱人,给我滚出来!」林动手一抄,扯下一扇门板砸向草庐屋顶。

  『丝丝』一阵刺耳摩擦声响,门板在空中就碎成数段,势头去尽,掉了下来。

  林动也不慌,早在意料之中,他又连发数道剑气过去,把屋顶射穿几个大洞,
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影。

  「嗯!?」林动神情严厉起来,深知眼前的对手与寻常武林高手不同,什么
闪转腾挪都会招至致命伤害,他只能是不变应万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动保
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也不动,似是入定僧者一般。

  坐在屋中的洛丹,只感空气渐渐凝固,气氛极度压抑,她的心跳暴跳加速,
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她心里后悔不已,对自己的毒药过份自信,竟然信了那个
女人的话帮其看病,不成想对方竟有避毒之物,被其趁机所制。

  就在洛丹恼悔之际,战斗已有了变化,空气中生出一道闪光直袭林动而去。

  林动身不动,形不变,气自发,剑气与闪光在空中交遇,这一次却没有像刚
才那样将其击断,闪光在空中一偏,扎到地上。

  暗处之人,一击不成,数击再来。空中数道闪光亮起来,更快更密更诡异。

  林动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连发数道剑气过去,却是无功而返,闪光仿佛像有
自我意识一般,在空中飞舞,全部避开剑气。

  林动知道对方的暗器乃江湖一绝,这一次对方已经埋伏好,自己绝难像上一
次那样出奇不意胜她,只得打醒十二精神来。只是空中闪光又如精灵般,在他四
周飞舞盘饶,大半天才攻击他一次。

  「不好!中计……」时间一长,林动总算发现了对方的图谋,在阳光之下,
那一道道细线已在他四周纵横交错组成一层层密密麻麻丝网!

  一只苍蝇在细丝间飞过,一瞬间被切割数块,当场身亡!如此锋利细丝,已
经林动身一寸的空间封锁起来,林动动作只要稍微大一点,便有分尸之危。

  「哈哈……林动,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翻天的手段……」这个时间,一道白衣
倩影飘落,一位白衣蒙面女子俏生生立于其生前。

  对方虽然蒙着脸,林动却是一眼认出对方是谁,这个女人不就是几个月前自
己初练『天地藏魔』前来暗杀的女人么?他冷笑一声:「手下败将,你认为这样
就能杀我?」

  蒙面女子恨恨地说道:「上次是你走了狗屎运,这一次你必定会变成一堆烂
肉,然后拿去喂狗。」说罢,素手轻扬,大拇指向下一压,只见数道细丝聚于其
指尖之间,围在林动四周的细丝立刻收拢,欲将林动切成碎片。

  「这样就想杀我,你把我看得太轻了!」林动不甘坐以待毙,饱提内元,将
自身功力提到极限,无穷的死气与剑气在其身上化出一层坚固铠甲,护着自己不
被细丝切成碎片。

  「哼,我看你撑多少久。」蒙面女子加剧施压力度,细丝不断切破林动的护
身真气,一点一点地切入肉中。

  「呵呵……天真……」林动低吟一声冷笑,他的双眼竟然变成赤红之色,头
发也在瞬间华白:「破体无形剑气!」

  随即,在蒙面女子右侧处,生出一团阴森气息,一股漆黑色剑气破空而出,
其势惊天动地,直夺蒙面女子首芨。

  蒙面女子大吃一惊,如果自己再次加把劲确实能将林动切成碎片,可以是自
己也会被这道剑气软首,同归于尽。

  权衡之下,蒙面女子还是放弃将林动切成碎片的冲动,抽身后退,在自己身
上布下层层细丝来拦截剑气。可是『破体无形剑气』之强,却是破开开层层阻拦,
其势不减。无奈之下,蒙面女子只好祭出『寒冰烈火功』强挡此招,整个人被轰
出草庐外。

  林动也趁这个机会,再次施出『破体无形剑气』将身边所有细丝全斩断,只
是『破体无形剑气』乃是『天地藏魔』中的绝招,连翻施展之下,大耗他的内元,
使得他汗流满面,气喘如牛。

  偏偏危机却不曾离去,蒙面女子身如鬼魅般掠入,一只玉手在真气的加持下,
不是利刃,却胜过利刃,纵是岩石也能削断,直插林动咽喉而来。林动欲躲不及,
则捏指作剑,同指对方咽喉而去,来个同归于尽。

  眼看草庐中将多出两具死尸,洛丹突然大叫起来:「你们就算不为了自己着
想,也要为你们的孩子的着想!」

  原来两人这一翻生死之战全部落在旁边的洛丹眼中,直把洛丹看得心惊胆战,
以她的角度来说,她很希望林动能打赢蒙面女子,但却不希望林动杀了她,更不
希望两人打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这一翻话,使得激战的两人同时一震,手底下不由自主收劲,终在双方颈前
一寸之处同时收手,但凌利的剑气仍划破了两人皮肤,蒙面女子的蒙面巾更是一
分二,露出那样美丽的脸孔!

  她竟是慕容九!

  林动对于这张脸并不意外,他对洛丹的话却是万份着紧,他震惊地问道:
「洛神医,你说什么?你是这个女人有了我孩子。怎么可能,我才跟她有过一次。」

  洛丹没好气说道:「当日,我已经叫了你别强奸她,可你偏不听。今天她来
找我把脉,脉像是喜脉,刚好三个月,日子完全对上了。」

  林动恼道:「你别骗我,上两个月你才跟我说,我吸纳死气练功,损伤人道,
虽能人道,却已经无法使女人怀孕的。」

  洛丹无语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原来在三个月前,慕容墨发现林动并不与水月真人在一起寻找高达,而是躲
在洛丹草庐处练功。他立刻喜上心头,自高达与林动闯进他的练功密间,他已经
明白自己的秘密外泄,林动等人之所以不曾公布,是因为缺乏实质证据,说出来
也没有多少人信。

  但为了保险,还是应杀人灭口为重,只是水月真人等一直在明面上,慕容墨
若派人暗杀,恐怕全适得其反。现在林动洛单,真是天赐良机,他派出慕容九前
来暗杀,在慕容墨的眼中林动的武功远不及慕容九,派慕容九已经杀鸡用牛刀。

  事情也如慕容墨猜想一般,林动在此时虽然得到『天地藏魔』之法,可是刚
开始修练时却出现身体不适,他向洛丹求助时得知,是他吸纳了死气与自身的阳
气相冲所至,大量死气杀死了他身体内的精子,若再强行深练,将会终生不育。

  不过,并非没有回头的机会,林动只要停止练魔功,洛丹再配以药物就能将
其治愈。

  林动面若死灰,好不容易有了变强的机会,却是绝后为代价,一时间他难以
决择,终日闷闷不乐。

  洛丹见林动不再练魔功,只道他作出取舍,好言安慰之几句,便外出为其采
药。正好慕容九前来暗杀,不消十余招便将林动逼入绝境。只想不到的是,这样
反而促使了林动下定决心练习魔功,使出了魔功,出奇不意之下击败了慕容九。

  由于林动气恼慕容九差点了要他的命,气愤之下便强奸了慕容九,一连三天
的日夜奸淫,不但将慕容九的三穴全插了,还用阳精将其灌个满满的。

  寻常女子被这样奸淫三天,不死也会精神失常,但是慕容九一身功力深厚,
还被慕容墨调教过,面对这样奸淫,还口硬非常,经常出言嘲讽林动不行,气得
林动就要出手杀了她。

  就在此时,洛丹赶了回来,及时制止了林动杀手,使得慕容九保住一命。慕
容九也在此时突然发难,一下子挣脱禁固,原来这三天奸淫中她在暗中积聚功力,
一掌震伤林动后,便逃出了生天。

  此役之后,林动更加坚定了练魔功的想法,连自己连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
还谈什么后代,他便义无反顾地开始修练魔功,为了避开洛丹的阻止,甚至消失
一段时间,到处流浪,在乱葬岗这些地方度日,把自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随着魔功越强,林动对有后的念头就越淡,只是想不到原以为将要绝后的他,
此刻竟然听闻自己有后,一时间让他无从适应。

  慕容九趁林动失神之际,飞快掠出了草庐外:「林动,你记住,我还会再回
来找你算账的。」

  「臭婆娘……」林动杀意聚起,本能想追杀过去,可是望着她的背影,又停
了下来。

  洛丹没好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还是过去帮她解开穴道,推宫活血,让其恢复行
动力,不热不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洛丹白了他一眼:「可能是你祖上积下阴德吧!」

  林动怒哼一声:「我强奸她的时事,她并不是处女,孩子不一定是我的种。」

  洛丹说道:「慕容墨练的乃『道心种魔大法』,这种武功大成的话同样会绝
后的。」

  林动一愕…………

  ………………………………………………

  太湖,画舫上!

  久别重逢的姐妹,再加上喜获爱郎的消息,让张墨桐欢喜得不得了,邀请她
上船的是正是赵嘉仁之女赵薇,一上船后就沾着赵薇不放,李茉见状没好气,待
雨停之后,便先行回凌府。

  没有家长在身边,两人就像脱了笼了的鸟,玩得很欢乐,赵薇拉着张墨桐一
同沐浴后,洗去连日劳累气味,换上一身干净的纱衣后,两女便坐在画舫上看着
江景,春夏秋冬四香静立在旁边伺候着。

  张墨桐笑道:「薇姐,你怎么也来了。」

  赵薇笑道:「还不是为了你,江湖上近来发生这样的大事,姐姐也担心你的
安危,便趁着这个阿爹有一批货要送到江南的机会,我便偷偷溜出来找你了。同
时也为了阿爹,探听一下李姨与你情况。」

  张墨桐笑道:「人家和娘亲过得很好,张伯伯近来过得可好。」

  赵薇嗔骂:「你这丫头连我阿爹都放不过,你是做我娘?」

  张墨桐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也不错,薇姐,来叫声娘亲。」

  「卒,你的……」赵薇啐了她一口,两女又闹在一起。

  此时,一名漆黑的高壮男子捧一箱画卷进来,在两女前面放下,然后静立于
旁边,不发一言。

  张墨桐认出这是赵薇所购的昆仑奴,当日的巨棒可是把她震撼到,忍不住朝
他那里瞅了一下,却发现那昆仑奴双眼却死死盯着自己胸部,让她极其自豪地将
胸部向上抬下,使得原本更汹涌更凶猛,看得昆仑奴眼珠都快掉出来。

  赵薇看了两人暖味,啐一口:「小丫头,要不要尝下他。」

  张墨桐嗔道:「长得这么丑,人家才不喜欢。」

  赵薇指身前主画卷对张墨桐说道:「打开来看看。」

  张墨桐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卷卷画卷,这时其四香也凑过来,议论纷纷。

  在好奇心之下,各拿起一卷打开,里面竟是春宫图,最让人吃惊的是,图里
的人物竟是四英与张墨桐,画笔栩栩如生与真人无疑。

  四香吃惊不已,继续翻看其他画卷,全部都是川中四英与张墨桐的以前欢爱
情场,有在树林,有在马车里,有在凉亭里,还有张墨桐给他们口交,肛交,双
插,三穴真开的场面,人物神态细节画得灵活灵现,有如身临其景一般。

  在风月之间流传这样一句话:处在交合之中女人是最漂亮的!这话真是一点
不假,图中处于交合中的张墨桐,不但美妙的身姿曲线完全展现出来了,还有神
态动作都维妙似,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只要看一眼,都会在大家心中留下了深深
烙印,让人在数年之后想起来都感觉回味无穷。

  张墨桐害羞不已:「姐姐,这就是你上次让那个画师画的画?那画师什么来
头啊,画得好厉害啊!」

  赵薇笑着点点头:「自然!是为了留下女子最美丽的一幕,这些图是我自是
请来名笔操手!当日妹妹走得勿忙,这些画又没有婊好,没来得及给妹妹,现在
姐姐全给你送来了,这可是唐伯虎的亲笔。」

  张墨桐惊讶道:「哪个家伙就是唐伯虎?就是那个科举作弊却没有被砍头的
唐伯虎?」

  赵薇挽了一下秀发说道:「是不是很惊讶,传闻中不仕权贵的儒生,没想到
会是一个以画春宫图为生的落魄子弟吧?」

  张墨桐点点头,赵薇摸着张墨桐小脑袋说道:「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耳听为
虚,眼见为实。」

  张墨桐甩动着小脑袋:「别摸人家的头,人家已经不是小孩了!」

  「在姐姐面前你就是个小孩子。」赵薇一把搂住在怀内,两女又戏闹起来,
打翻了前桌,画卷散得一地都是,里面各色春宫图活灵活现,无一不刺激着两女
的欲火。

  赵薇把张墨桐一只脚托起来放到鼻端嗅了一下,张墨桐因为刚洗了澡不久,
脚上还残留着各式花香,赵薇悠悠说:「轲与太子游东宫池,轲拾瓦投蛙,太子
捧金丸进之。又共乘千里马,轲曰『千里马肝美』,即杀马进肝。太子与樊将军
置酒於华阳台,出美人能鼓琴,轲曰『好手也』,断以玉盘盛之。轲曰『太子遇
轲甚厚』」是也。」

  张墨桐怒道:「姐姐,是想斩下人家这一双足?你敢的,人家毒死你。」

  赵薇把张墨桐的脚趾逐一舐过,然后又放入口中吸啜:「哈哈,我才舍不得,
斩了下来,过几天就烂了,让它长在你身上才是保养。」

  张墨桐舒服得娇吟起来:「赵薇别舔了,你弄得人家很痒。?」

  赵薇听到便答她说:「痒,是桐妹的小穴痒了吧?」说着,把自己一只脚伸
进张墨桐的裙内摩擦着那个刚刚清洗过的小穴,张墨桐跟她娘亲一样是水蜜桃,
赵薇的脚趾很快便沾满了她的淫水。

  「来帮姐姐舔一下!」

  赵薇把沾满淫水的脚凑到张墨桐的小嘴前,张墨桐立时张开小嘴去迎接,嗅
到一阵阵自己淫水的骚味与花香,「薇姐,你的脚真香?」情不自禁地便在赵薇
的脚趾上舐弄起来,舔得兴处,还咬起来。

  俩女就这样互相爱怜了对方的一双玉足一会后,赵薇便爬过去伏在张墨桐身
上和她来了一个热吻,赵薇在吻着张墨桐时趁机伸手在她的小穴上摸了几把,见
张墨桐已浪水直流,便向她道:「好妹妹,让姐姐得到你好吗?」

  张墨桐被赵薇弄的是在是欲火如焚,却也被逗乐说「薇姐,咱们都是女儿家,
你怎么得人家?」

  赵薇「咯」的一笑,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个双头的玉质棒状物体,说:「看
这个,双头龙!」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像男人的鸡巴?」张墨桐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双头龙
足有一尺半,像极了男人性肉棒,在两头的龟头上还步满了颗粒。

  赵薇把双头龙的一端塞到了自己的小穴中说:「当年姐姐可是用这个得到花
染衣哟,现在姐姐来了!」

  说完,腰间便用力向前一挺,由于张墨桐小穴内淫水已十分充足,只听「滋」

  的一响,连着赵薇下体的双头龙已进入了张墨桐体内,张墨桐娇吟一声道:
「呀……赵薇哥哥好利害……噢……插到妹妹花心了……」

  昆仑奴在旁边终忍不住开口,用纯正汉话说道:「两位小姐,奴才这里有一
根真实大的鸡巴,不用岂不可惜。」

  赵薇说道:「谁叫你长得丑呢,哈哈!」边说边挺动腰肢抽插起张墨桐来,
慢慢地,原来是赵薇以男性的身份在奸淫张墨桐,但因为双头龙的另一端尚插在
赵薇体内,张墨桐又在赵薇每一次深入时挺起小屁股迎接,令到赵薇的小穴亦受
着极大的刺激,两女便一同呻吟起来,动作也越来越快……

  昆仑奴听着两女呻吟,欲念急升,他脱下裤子挺粗大的鸡巴走到赵薇身后,
按住赵薇的后腰说:「小姐,你行行好,奴才真的忍不住了!」说罢,把鸡巴顶
在赵薇美丽的菊门上用力的插入,由于张墨桐水渍极多,早已把赵薇的下体弄湿,
所以并不困难的就插进了赵薇的菊花中。

  「死奴才,敢这样玩你的主子,不怕我把剁成肉泥喂狗……啊啊……」赵薇
叫喊着扭动腰肢,感受屁眼中真实的鸡巴在抽动和小穴中假鸡巴的顶磨。

  「哦……好啊……好舒服……就算主人惩罚奴才……哦……我喜欢……」昆
仑奴得陇望蜀,他手脚极长,隔着赵薇把张墨桐的玉足抓在手里把玩说:「牡丹
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张开了嘴咬住张墨桐的玉足的脚趾,下体用力的顶插
……

  张墨桐娇笑着站起来说:「薇姐,人家不要这个黑炭的家伙弄人家,把他赶
开。」

  赵薇享受着两穴被填满的快感,欲仙欲死一样,笑道:「桐妹,这是一根好
鸡巴,你试过之后会上瘾的。」

  张墨桐眼神流转,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寻找高达,并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
现在闻着昆仑奴身传过来使得她神晕目眩:「只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

  「听到没有」赵薇一耸肩把昆仑奴顶倒在地上,白他一眼,然后抱张墨桐在
地上打了一个滚,两女就调转体位,张墨桐那双硕大巨乳垂落在她脸上,特别是
两颗乳头沾满汗液与体香,让赵薇忍不住一口咬住一只吸吮起来,最后几乎将大
半乳肉含在嘴里又舐又啜。

                 「

  张墨桐吸食着淫液浪叫着:「……姐……薇姐……哦……哦……你舔得好厉
害啊……」

  看着前面张墨桐玉臀在面前晃来晃去,昆仑奴马上翻身上巴,把那根硕大鸡
巴对准张墨桐的菊花,借着淫水缓慢地向内磨擦着,并把手指放到张墨桐的小嘴,
让张墨桐给他舔吮,把玩香舌起来。

  过了一会儿,昆仑奴发现张墨桐的注意力转移,想差不多够时间,就握着大
鸡巴在张墨桐小穴沾满淫液,使劲插入,大鸡巴尽根而没,淫水被抽动的鸡巴带
进了菊穴里,随着在鸡巴抽动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

  张墨桐浪叫起来:「哦……天啊……哦……爽……哦……两个鸡巴同时插真
过瘾啊……哦……薇姐……薇姐……使劲插我……哦……哦……哦……哦……」

  赵薇一边笑,一边用力往上顶插:「桐妹,这么骚,是不是好久没试过男人
了。」

  张墨桐说道:「薇姐,啊啊……你又取笑人家了,人家的高大哥快回来了
……人家天天有大鸡巴啊……」

  昆仑奴在后面配着赵薇的抽插,享受着张墨桐紧凑菊穴,听到这话,立刻哭
丧着脸:「张小姐,你不要奴才了吗?」

  张墨桐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的,人家为什么要你,你敢过份越界,小
心变成一堆烂肉……」

  「好,奴才不敢,不敢……」昆仑奴嘴上说不敢,胯间却用足力气操弄,他
的动作极大,不但让张墨桐快感连连,同时也最底下的赵薇也爽快之极。

  一时间两人欲仙欲死,放荡的淫叫之声,在画舫上回传出,回荡在平静的太
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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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明日登峰 于 2022-2-2 21:2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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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一年可够久了,得有半年多没见更新了吧,码字辛苦,感谢,期待后续更新,还等着看高达和玄极如何化解仇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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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宁财神吃亏,总是从心理暗爽,林动也崛起了,更喜欢高达,从宁采臣手里抢出来公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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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在这里先祝大大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如虎添翼
小狼已经忍不住了先大概看了一遍,心魔不是药石可以医治的狄武传授的心法应该会帮助到高达早日破除心魔,重新回到巅峰状态。另外林动已经不能让女子怀孕,那高达的任务可就沉重了嘿嘿。赵薇多次引诱让张墨桐失身,现在连昆仑奴都玩弄了张墨桐简直不能忍,这次如果高达遇到了赵薇一定要找机会和林动一起教训下这个小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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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大普奔 以为两部就完结了 没想到还在连载 故事最后会走向何方呢 话说高达招惹了多少妹子了感觉快数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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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重量级回归啊,难得的佳作能够继续写下来真是让人高兴,能看出来这是存稿,多多发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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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作者的回归。此书确实有很多经典桥段,相信许多人和我一样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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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在绿人和被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各种群P的描写十分到,让人忍不住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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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缥缈的头筹然后高达来吧,感觉高达好惨除了张墨桐好像在没有那个是他破的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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